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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不帶這麼潑髒水的,你前面剛說了我眼神不對,接下來就說了那些話,我可不就順著想下去了唄。”

蘇夕瑤道:“心裡有沒有鬼你自己清楚,不過她的這一雙眼真是如同會說話一般,被她看著的時候我都心神飄搖的,頗有我見猶憐之感,對她的嫌惡不知不覺就消除了。”

賀然壞笑道:“說到眼睛,天下沒有任何一雙眼睛比你的更會說話了,看,現在它們就跟我說了,想讓我親它們一下。”

蘇夕瑤難忍笑意,啐道:“你給我老實點,沒一點正經!”

第三十一章 得遇賢士(上)

十餘天后,西織城守郭躍請辭,並推薦原東織城司薄留良暫掌東織城。

賀然隨即喚留良來見,留良聽了軍師之意,連連推辭,自言德行不足以服眾,力薦當日率民請願的兩位老者伯葵與伺冶。

賀然笑著問:“那你告訴我,他二人誰最適合可當此任?”

留良想了想道:“當是伯葵,二人雖都是大賢,但伺冶專心修學,恐怕是請不出的。”

賀然轉頭對穿桶道:“那你就跟他去一趟吧,請他們來一下。”

留良擺手道:“不可不可啊,軍師請恕小人多嘴,兩位大賢在這一帶是頗有名望的,這樣請是肯定請不來的。”

“那依你之意呢?”賀然笑著問。

留良躬身道:“小人斗膽,為百姓福祉,懇望軍師禮賢下士親去迎請。”

賀然笑了笑,道:“我看這就不必了,如果請不來他們,你就先代掌城守一職吧。”

留良無奈只得帶了穿桶前去請賢。

不到一個時辰,留良喜滋滋的回來稟報:“伺冶到了。”

賀然有些意外道:“你不是說他比較難請嗎?伯葵呢?”

留良面現困惑道:“小人心裡也是很奇怪,我們是先去請的伯葵,他問明來意推辭說無意為官,我就知道憑我這點臉面是絕請不動他們的,硬著頭皮又去請伺冶,本是不抱任何希望的,可沒想到,老先生二話不說就來了。”

“好,有勞你了,先下去吧。”說著對穿桶道:“請老先生進來。”

穿桶眨了下眼,問道:“他都到府上了,軍師也不出去接一下?”

賀然指了指後背,道:“我傷的這麼重哪能動啊?”

穿桶清楚他早晨剛遛了一遍後花園,聽他這麼說知道他是有意怠慢這個伺冶的,遂不再多言,笑了笑轉身出去了。

不一刻,伺冶走了進來,見禮已畢,賀然認出他是那個在城下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老者。

待他坐下後,賀然見他神清氣和,遂道:“賀然有傷在身,未能親到府上迎請,多有怠慢,望老先生恕罪。”

伺冶含笑道:“在下一介草民,何敢勞動軍師大駕,能得軍師召見已是大幸了。”

賀然兩眼看著他,嘴角的笑容擴散開,說笑道:“我這人說話隨意,請老先生勿怪,方才留良極力讚揚老先生乃此地大賢,我也只當很難情動老先生,可一見之下怎麼覺得老先生並無賢者之清高啊?反倒口出阿諛之詞。”

伺冶毫不介意的撫須而笑,從容道:“老朽可不敢當這‘大賢’二字,當世大賢唯軍師耳。”

賀然開心的笑道:“能把奉承之語說的這麼坦蕩的天下賢者恐怕沒幾個能作到。”

伺冶端起茶盞,道:“老朽以茶代酒敬軍師,老朽雖非大賢,但天下為官者值得我真心稱頌的卻沒幾個。”

賀然舉起茶盞向他示意,兩人各飲了一口。

放下茶盞後,賀然感慨道:“賢者,率真耳。裝腔作勢者非真賢,老先生真不愧賢者之名,賀然失敬了。”

伺冶道:“軍師這賢者之論雖只三字,卻道盡其中真諦,古語云,聖主現,賢士出。軍師所推新政乃曠古良政,當此時節國內賢者理應出來效力,老朽雖才能低淺,但軍師如有驅使亦願盡綿薄之力,唯患愚鈍誤事啊。”

“老先生過謙了,這城守之職老先生是眾望所歸,只是不知老先生對新政可有細緻瞭解。”

伺冶正色道:“這一年來我一直在揣摩新政,還曾專為此到周邊幾座城池走訪了一遭,正因確實瞭解了新政,所以軍師一召立時欣然而來,以老朽所悟,這新政到最後所達之境是官府無為而民能治,縱無廟堂而國不亂。”

賀然高興的一拍几案道:“說的好!老先生真乃大賢,我方才可真是失敬了。”說著對鍾峆吩咐,“取酒來,我得向老先生賠罪。”

滿上酒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