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了,是辛巖圖良與趙國聯合向他施壓,他逼於無奈才表示支援辛巖圖良的,他這人就是膽小且不仗義,想避禍自保,這個懦弱之人就是這麼跟我實話實說,為保命他都不顧廉恥了,他跟我講實話裝可憐是盤算著萬一我勝了,會放他一馬。”
“大王不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啊,有些事不得不防,尤其是現在中原各國都參與進來了,不能再以先前的眼光看待各部首領了。”
“我明白,可東行應該不會真的站在辛巖圖良一邊,他二人有血海深仇,東行的母親早年曾被辛巖圖良的叔叔擄去,五年後才奪回來,東行之父就是在那次亂戰中死的。”
賀然仍是難以放心,道:“我初聞東行遷徙心裡就覺得不安,此刻越想越不對,總覺得他這是在演障眼法,以遷徙讓大王放鬆對他的警惕,在大王與辛巖大戰之時他要是殺個回馬槍,那”
“軍師多慮了吧。”番王有些不以為然,把他的話翻給兩位兄弟,乙安宗堅定的搖頭,看樣子是和番王一樣的想法,阿達爾卻皺緊了眉低聲說著什麼,很快,乙安宗和他爭辯起來。
阿達爾覺得易國軍師的擔心不無道理,番王一邊替賀然翻譯一邊思考著他二人的辯論,不時插上兩句。
賀然苦於言語不通,又不解草原各部間的關係,索性不再說什麼,靜心思考起來。
三人爭論了好半天仍是沒有結果,番王這才想起自己光顧爭論了倒把賀然忘在一邊了,歉然的把三人剛才的爭論簡要敘述了一遍。
賀然聽罷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這種事不能僅靠推測就下斷言,因為一旦誤判就會落入萬劫不復境地,臨陣對敵謹慎為上,所以必須留出一支人馬防範東行,大王若覺得沒這個必要,那賀然請率本部一萬軍卒為大王值守東南。”
番王見他眼神雖平和,但透漏出的那種堅定卻讓人不敢輕撼。同為發號施令的人,番王讀懂了他的眼神,清楚這位易國軍師在這件事上絕不會讓步,擰眉思索了一會後,番王點頭道:“軍師算無遺策,堅持如此必有道理,這樣吧,我讓三弟乙安宗帶一萬人去防範東行坨子芒,你的人馬一路疲乏不宜再調動了。”
“以下話語請大王不要譯給兩位兄弟,我想請大王派二弟去作這件事。”
“你有所不知,我這三弟對東行一部最是熟悉,他就是出自東行一部,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派他去是最合適,你不要看他現在不贊成這樣作,可一旦受命就不會輕慢,我的兄弟我瞭解。”
賀然不好強求,故意麵露為難遲疑著看著他沒有說話,初次合作,他這神態足以表達自己的態度了。
番王眼中不悅之色一閃即逝,笑道:“好吧,就依軍師,日後軍師對我這三弟多有了解後就知道他是個什麼人了。”
見番王扭頭就要下令,賀然不動聲色的平淡道:“大王且慢。”
番王用疑惑探尋的目光看著他。
第二十九章 膽大妄為(中)
“等一會我不在場時大王再傳令吧。”賀然含笑說。
番王不解其意愣了一下。
“大與我交談完就傳令,且所派之人又違常理,他們或會有所猜測,所以請大王想好說辭後再下令吧,免得貴弟生疑。”
番王啞然失笑,道:“你雖是爽快之人,但也難免中原彎彎繞的習氣,我們兄弟間哪會有那麼多事,哈哈哈,你既然這麼說,那好,我就一會再下令,談也談累了,剛才晚飯時你不讓我們飲酒,現在我可要見識一下你的酒量,看看草原烈酒能不能衝去些你這彎彎繞的習氣!”
賀然也哈哈而笑,欣然領命,四人出了大帳圍聚在篝火旁烤著羊肉開懷暢飲起來,賀然本想把雲野叫來一起熱鬧熱鬧,可想到他曾殺了番兵主帥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那主帥是番王的一個叔叔,這個時候還是別讓雲野露面的好。
酒至半酣,番王與兩位兄弟圍著篝火即興而舞放喉高歌,一旁的侍衛自然而然的高聲和唱,盡情揮灑著草原漢子的豪情與奔放,賀然受氣氛感染拿著一根樹棍胡亂擊打著節拍,及至夜深大家才盡興而散。
第二天一早,番王見到賀然後一臉的不滿,點指著他道:“我真是看錯你了,還想用烈酒沖洗一下你這一肚子彎彎繞呢,酒醒了才想起你昨晚光灌我們了,自己根本沒喝多少!”
賀然抱怨道:“大王哪用我灌啊,你們後來喝高興了我想勸都勸不住。”
“你勸了嗎?”番王不怎麼相信的看著他。
“勸了,大王真是喝的太多了,連這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