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回師救援?”番王有些不安的問。
賀然沉吟道:“我想不會出現那種局面,萬一真發生了,我想帶寺布那一萬人回去,把一萬易軍留給大王。”
“這是什麼道理?”番王不解的問。
“奔襲之戰還是大王的將士更擅長,我的軍卒雖是精銳,但論長途奔襲還是差些,這一路行來已顯疲乏了,再趕回去難有太大戰力了,還有一點,幫扶辛巖的趙國將領見到易國軍卒出現在大王的陣列中,多少會有所顧忌,畢竟我們與趙國尚有盟約。”
“哦!是這樣。”番王點點頭。
“這個先不用考慮了,我正是堅信順國不會真正去打陳旻才引兵前來的,還是先說辛巖吧,他們現在也該得知順國伐陳旻的事了,我估計他們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與大王開戰。”
“嗯,說的有道理。”
阿達爾與乙安宗聽了番王的翻譯後皆露出緊張神色。
第二十八章 膽大妄為(上)
談到與辛巖圖良之戰,賀然邊聽邊虛心的請教起草原作戰的要點,往往是番王沒講幾句,他就提出一大堆的問題,直至晚飯時間番王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替他答疑解惑。
吃罷晚飯,賀然前去拜謁了大禁主,番邦太后歷來不參政務也就沒有什麼權勢,這位大禁主年逾六十身子卻很硬朗,慈眉善目頗有雍容之氣。她對賀然的態度甚為慈愛,看小公主一副居功之態就知是她在母親面前沒少替自己說好話。
見過了大禁主,四人回帳繼續商議,賀然提問的次數漸漸減少了,更多的時間是在沉思,再發問番王答起來就不那麼容易了,有時還得跟兩位兄弟探討後再答覆,易國軍師學東西速度之快令他們嘖嘖稱奇。賀然有前世知識作基礎,學這些自然是觸類旁通,不是尋常人能比的。
弄清了草原作戰的基本常識後,賀然很是贊同番王他們關於辛巖圖良會從乞扎裡山方向進攻的判斷。
一則,這邊路途最近,在得知順人伐陳旻後,辛巖必定要抓住這難得的機會,進軍務求快速,這是多規模的戰役,戰前不能讓兵馬因趕路而太過疲乏,選近路好走的路是不二之選。
二則,辛巖圖良兵力佔優,並不怕番王猜透他的行軍路線,如果奇襲不成那就變成強攻好了,依仗優勢兵力這仗怎麼打他都不吃虧。
對於番王提出的決戰於乞扎裡山的策略,賀然並不太贊同,雖然有地勢之利,可這種硬碰硬仗打起來損耗太大了,不管勝負都會元氣大傷。他本想讓番王暫避其鋒芒利用大草原的廣闊在運動中尋找機會反擊。
番王對這個建議報以苦笑,“來不及了,草原大軍雖可來去如風,可部族、牛羊卻難以在短時內轉移,按你方才說的,辛巖得到順國伐襄國的訊息立即就會整兵來攻,最多五日就可到達乞扎裡山,我們部族眾多有些還分佈在兩三百里之外,根本來不及轉移。”
阿達爾與乙安宗也開口發言。
番王邊翻譯邊點頭,“三弟說我們的王城格瓊建造不易,不能丟棄,就算戰事不利也可憑城而守,二弟說我們人數雖少但個個都是勇士並不怕辛巖圖良,力戰不是沒有勝算,軍師如今帶來了兩萬人馬,我們的勝算更大了,一旦退卻示弱那些搖擺中的部族都會認為我們大勢已去繼而投向辛巖,那局勢就不可挽回了。”
賀然微微晃動的身子含笑聽他說完,心裡很是發愁,阿達爾說的不錯,這個時候退讓的確會影響一些部族的倒向,可硬拼只能是兩敗俱傷,那時恐怕就難以防範也都和東行坨子芒了,他們必然會從中取利。
想到東行坨子芒,賀然不由打了個冷戰,眼睛微微眯起想了想繼而放出寒芒,對番王道:“東行坨子芒不該走!”
番王被他這話弄得一頭霧水,“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已經走了啊,這個不會錯的,密探是親眼見到他們部族遷徙了才回來稟報的,他也派人來通告我了,要遷至夜斯納河。”
賀然輕輕哼了一聲,道:“他是在騙大王。”
“軍師何以這麼篤定呢?”番王不解的問。
“東行其人如何?可是昏庸愚蠢之輩?”賀然認真的問。
“這倒不是,可也算不得太精明,這人沒膽魄,不像個漢子。”番王對東行不肯幫自己耿耿於懷,評價的時候臉上滿是鄙夷之色。
賀然略一遲疑,道:“他既是如此性情,那我不敢說自己的判斷是準確無誤的了,可弘空爾曾跟我說過,大王已查明東行投向了辛巖”
番王聽到這裡笑著擺手道:“是這樣的,東行派人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