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襄國地域千里,遲幾天應該來的及。”番王目光灼灼的看著他,以他的性情如果不是萬不得已絕不會提出這種請求。
賀然目光堅定的看著他道:“你既當我是兄弟,那我如何能在這種時刻拋棄兄長,在打敗辛巖之前我絕不會撤兵!”
番王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頭,激動道:“好兄弟!”
賀然笑了笑道:“不過大戰之後我們可能得改變先前策略了,我想先除掉也都,如果條件允許,你我分路進兵,我去搗毀也都的老巢,你率大軍在他回軍途中設伏。”
“嗯!這個全由兄弟決定。”
“且看對辛巖一戰如何吧,你這大帳可又旁門?我得立刻回去覆信鳳王。”賀然掃視著這個大如宮殿的巨型王帳。
番王把他領到後帳口,賀然叮囑道:“你就說我在這裡睡下了,襄國那邊的事最好跟誰也別說,免得影響軍心。”
番王點頭道:“放心吧,這個我明白。”
賀然回到自己駐地,先召來了東方鰲向他說明了襄國那邊的情況,東方鰲大吃一驚,猜不透順國這是要作什麼,他很贊同軍師暫時捨棄襄國的想法,當前形勢下別無選擇。
賀然召來負責飛鴿傳書的親信,用飛鴿傳出了密令,他讓蕭霄緊密觀察形勢,如果敵軍兵鋒太銳就提前帶陳旻等人撤回斧斷峽,等他擊潰了辛巖圖良再兩面夾擊侵入襄國的敵軍,他不在乎襄國的得失,最在意的是蕭霄的安全,所以特意提醒她不要大意,謹防敵軍突襲安都城。
發出密信後,賀然獨自在帳內踱起步來,等了這麼多天居然等來的是個壞訊息,這麼有明朗的局勢怎麼生出這種變化呢,真是讓人費解,想了一會,他不願再想了,極力把因蕭霄書信引起的紛亂心思排除出去,不管那邊生什麼變亂,解決危局的根本還是在對辛巖之戰上,這仗打勝了襄國那邊的危難就不解自解了,繼而他又靜心思考起即將到來的大戰,縝密的在心中推演著一步步的計劃,盤算著可能出現的各種變化。
天色將明時他才昏昏睡去,不是他不想睡而是睡不著,人是不能用情太深的,躺下後他就不由自主的牽掛起蕭霄,趙國要是與順國暗中苟合了,那襄國是絕難保全的,也都有三萬如狼似虎的番兵,順國再出三萬精兵,有這麼多兵馬這仗幾乎可隨心所欲的打了。
他們會不會用一支兵馬封鎖斧斷峽截斷蕭霄的歸路呢?如果是那樣鎮守斧斷峽的孔林敢出擊嗎?陳旻手下那些將領會不會叛降呢?很有可能啊,樹倒猢猻散,大勢已去時少有忠臣啊。他越想越是不安,恨不得肋生雙翅飛回去當面叮囑蕭霄幾句。
好容易睡著了卻又作起了噩夢,一會是蕭霄被擒了,一會是自己被辛巖打敗了,驚醒時天才剛剛大亮,睡了連一個時辰都都不到。他起來後又給蕭霄寫了一封密信,把自己的顧慮一一寫出再次叮囑她一定要確保退路的安全,不要等到最後一刻再撤走。
隨軍只從牧虎城帶了五隻信鴿,一下就放了兩隻,賀然顧不得這個了,就算這樣他還是不放心,又寫了一封長信把昨日送信的密使喚來命他立刻帶回去,飛鴿能攜的書信篇幅有限,他必須得把心中所想的都告訴蕭霄才能安心。
第三十八章 初戰告捷(中)
辛巖圖良的大軍來了,在番王與賀然結義後的第三天來的。
賀然登上了山頭凝望著天際揚起的漫漫征塵,土黃色的塵霧下是一條黑色的細線,隨著塵霧越來越高那條細線變成了湧動的黑潮,接著他就感受到了大地的震動,番兵每人最少三匹馬,十餘萬匹馬一起奔跑的氣勢只能用撼人心魄來形容,連他這種見慣大場面的人都心下駭然,一覽無遺的大草原使這裡的戰事看起來比中原之戰氣魄大得多。
敵軍的先鋒在十餘里外停了下來,後面的大軍則緩慢推進,猶如波濤從天際線無窮無盡的湧動而來,看得出來辛巖圖良這次是盡發精銳欲一戰而竟全功了。
這邊山腳下,番王的四萬大軍成緊密陣型紮營數里,亦是氣勢如虹,此時營中戰馬感受到了遠方萬馬奔騰的蹄聲感染不住嘶鳴刨蹄,這場面令讓人的心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跳動。
對方顯然是早料到了番王會在這裡迎擊,所以準備十分充足,佈陣、推進、紮營極具章法,自己這邊想趁其紮營未穩發起攻擊估計佔不到什麼便宜,所以番王沒有采取什麼行動。
大戰前的緊張氣氛籠罩四野,明天就要上陣廝殺了,大多草原漢子依舊談笑風生,有些人抱著優越的心態湊近易軍營寨檢視,這些人是從心裡看不起中原軍卒的,可他們看到的景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