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吃飽喝足來日咱們並肩作戰!”
草原漢子最是看重兄弟情意,被番王說的個個熱血沸騰不容分說的拉著藏賢穀子弟往自己營寨走,更多的人策馬回營拿出最好的醇酒趕著羊群去犒勞那些駐守在谷中的易軍。
番王一手拉著賀然一手拉著雲野,對巴彥爾道:“快去準備,今天你要把你的兄弟灌醉,我要把我的兄弟灌醉!”
巴彥爾興奮的答應一聲,上馬朝番王大帳那邊跑去。
殘陽、衰草,本是一派蕭索景象,可隨著無數篝火的燃起蕭索被熱烈所取代,醇烈的酒香伴隨著烤肉的香氣瀰漫開來,一陣陣豪邁悠揚的歌聲比美酒更醉人比肉香飄的更遠。此間最忙碌的就是那些通譯了,一會被這邊扯去一會被那邊拉走,大家都想讓對方知道自己的誠誠之心。
東方鰲沒有去參與狂歡,越是這種時刻越需要有人保持警惕與清醒,堅守之道就是要不給敵人任何可乘之機,過份謹慎雖顯得不夠灑脫但總比疏忽大意的好,只有自己這些為將的勤勉了才能換來軍師的灑脫,他深深懂得這個道理。
東方鰲沒有等到敵軍,等到的是來自鳳王的急報,他清楚軍師這些天一直在等這份訊息,信使一路疲於奔命總算見到自己人了,焦急道:“大人,小人有緊急軍情稟告軍師。”
東方鰲二話不說喚過一名親衛讓其領信使去尋軍師,想到下午雙方起的摩擦又有些不放心,索性調了一百人護送信使前往。
第三十七章 初戰告捷(上)
賀然此刻真的有些醉了,番王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可不容他偷奸耍滑了,眾番將輪番上來敬酒,慶賀他與大王結義之喜,在這種場合下如果推三阻四就顯得不夠意思了,賀然已經不知自己喝了多少了,素有海量之稱的番王一直陪著他喝,現在已經醉態可掬了。
見到信使時賀然快步走過去,這個人他是面熟的,看過蕭霄寫來的書信,他的酒醒了大半,一雙眼睛在火光映襯下熠熠發光。
番王走過來見他神色平靜,拉他道:“如果沒事就快快回去飲酒,別想再用你那些彎彎繞的心計。”
賀然哈哈一笑,打發信使下去歇息,然後在番王耳邊道:“出事了,一會到帳中去說。”
番王有些不信,乜斜著醉眼道:“你是想躲醉吧。”
賀然對他遞了個眼色,腳步歪斜的走回去對眾人道:“我頭有些暈了,你們都不許走,我去歇息一下就回來跟你們接著喝,你、你、你、還有你,我欠你們四個一人一碗酒,我不賴帳。”
其實是那四個人欠他一碗酒,因信使突然來了才停下沒喝,大家轟然而笑知道這位易國軍師真是喝醉了,那些易軍將領也不點破隨著大笑起鬨,酒席之上要的就是這份熱鬧,況且這些人都知道軍師的酒量,心裡清楚軍師這是逗他們玩呢。
進了番王的大帳,賀然臉上的醉意立時就沒了,他掃了一眼帳中的幾個僕從,番王看他神態始信他不是為躲酒,神情隨之緊張起來,皺眉道“這些人都是我的親信,出了什麼事?”
賀然緩緩道:“順人與也都還真大舉進攻襄國了,兵鋒挺進三百里。”
番王心頭一震,著急道:“你不是斷定他們不會真的打襄國嗎?”
賀然眼中露出幾許迷茫,“這大出我的意料,我現在也看不清了。”
“那那你是不是想即刻回去救援?”番王很是緊張,這邊大戰在即,易軍是破敵的關鍵所在,他們要是撤了,那這仗就難打了。
賀然垂眼看著几案沉吟起來,要解襄國之危很簡單,只要自己率軍直搗也都老巢那也都必然要撤軍回救,可番王這邊呢?這是一場決不能輸的戰事,甚至連退讓暫避都不行,因為這關係到那些處於搖擺之中部落的倒向。
反覆權衡後,他覺得只能暫時拋棄襄國了,不管順人為什麼這麼瘋狂,讓他們去折騰好了,只要打敗了辛巖圖良,那自己就能聯合番王的大軍重奪襄國,想到這裡他的心動了一下,莫非是順國斷定了番王會落敗所以才膽子這麼大的進攻襄國?那樣易國少了番王這強援,順國則多了也都這支生力軍,此消彼長之下趁亂重奪襄國這大片地域倒是個良機,這方民眾人心尚向順國,當然是越早奪回來越好。
可他們憑什麼這麼肯定番王會落敗呢,萬一他們猜錯了,最後勝的是番王,那順國投在這邊的兵力可就危險了,回撤不及就有全軍覆沒的可能,如此豪賭可不是明智之選,看來順王真是被氣瘋了。
“最多再有三天辛巖圖良的大軍就到了,打完這一仗再去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