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哄聲愈發的響了,大有聲震屋瓦之勢。
賀然也笑了,理直氣壯道:“你們要長得有她們一半好看我也不至這麼急著回去,好了好了,我一會讓人給你們拿來幾壇番邦烈酒,這總行了吧?”
眾人喜上眉梢,這才放過了他不再起鬨。
回到內宅,暖玉夫人奇怪道:“怎麼回來了?沒有公務了?”
賀然喜氣洋洋道:“又打了一個大勝仗,至關重要的一仗,開清城外無戰事了。”
暖玉夫人也跟著高興,道:“如此說來滅順指日可待了。”
“入夏我們就應該可以回藏賢谷了。”賀然說著對一旁的思靜道:“沒眼色,還不快備酒!”
思靜當著夫人的面不敢太放肆,笑著瞪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句“得意忘形樣!”轉身出去準備了。
暖玉夫人等思靜出去後笑著道:“是夠得意忘形的。”
賀然陪笑道:“也就在你面前我能對她逞逞威風,你得替我多撐撐腰。”
暖玉夫人又好氣又好笑道:“混成這樣我真服了你,還不是你自己平日不知檢點的緣故?一點主子的臉面也沒有了。”
“這樣熱鬧這樣熱鬧。”賀然討好的說,“真要讓我整日板著臉裝大爺還不如殺了我呢,她們太放肆的時候你替我稍加管束一下就行了,思靜算是不錯的了,比那幾個強多了。”
“也被你帶壞了。”
賀然反唇相譏道:“帶壞她算什麼,我這本事比你可差遠了,夕瑤那樣的人都被你帶壞了,心如止水的仙子現在都成牙尖嘴利的妖女了。”
暖玉夫人掩嘴而笑,啐道:“呸!她牙尖嘴利怎麼就是我帶的?你怎麼不說她原本就是這樣只因遇到我才露出本相呢?偏心!”
一聽“偏心”這兩個字賀然就頭大,連忙岔開話題道:“是了是了,這次戰事沒我什麼事,你何不用彩石卜算一下?或許能測出些什麼。”
暖玉夫人意興闌珊道:“還提卜算作什麼,卜石我都沒帶來,以後也用不著了。”
“沒有我參與的事也卜算不出了?”
暖玉夫人側目看著他道:“卜算不出了,再說了,與你無關的事我也無心費那個神,怎麼了?嫌我沒用了?”
賀然壞笑著把手伸進她衣襟,在她耳邊道:“區區卜術又算得了什麼?對我而言你化解煞氣的本領比那重要的多。”
暖玉夫人用力按住他的手,眯起眼看著他道:“僅此而已?”
賀然脫口而出道:“妙語解頤非你不可,可稱是比玉玉生香,比花花解語。”
“我要是哪天突然啞了呢?”暖玉夫人含笑看著他。
賀然見她又來為難自己,揚了下眉道:“你把手拿開我就告訴你。”
“你說了我就鬆開手。”暖玉夫人針鋒相對。
出乎意料的,賀然收回了手,看著她道:“只有你在我身邊我才是我,因為你是我的命,我已無法和你分開,失了你我也就失了命了,所以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要珍愛你。”
“嘴可真甜!”暖玉夫人風情萬種的橫了他一眼,把頭扭向一邊,玉手卻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
思靜送酒進來時見二人靜坐著不說話,以為賀然又惹夫人生氣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暖玉夫人不想讓她壞了氣氛,輕輕的對她擺了擺手,思靜滿腹擔憂的退了出去。
又過了一會,暖玉夫人動手滿了酒,輕聲道:“陪我多飲幾樽。”
淺酌慢飲間,四目相對二人皆不發一言,心中都感受到了別樣銷魂滋味。
在這個二人皆恨不能把此刻化為永恆的當口,攪局的來了,思靜在門口回稟道:“長史求見。”
暖玉夫人皺了下眉,露出厭惱之色,賀然卻是一驚,陪笑道:“肯定是有急事了,否則他不會輕易攪擾,我得見一下。”然後對思靜吩咐道,“讓他進來。”說著走出了內室。
一臉驚慌的穿桶幾乎是跑進來的,顧不得行禮就呈上了一個小小的紅色信箋,用帶著顫抖的聲音道:“赤封飛書。”
賀然的頭如同被猛地砸了一錘,呆呆的看著那個小小的紅色信箋竟抬不起手去接。
赤封飛書,此乃易國軍中最不祥之物,按約定,只有主帥命在頃刻時才能使用,為的是讓別人可以及時接掌軍隊不至出現群龍無首的災難性後果,這種飛書也被稱為“絕命飛書”。
時郎出現不測了?!賀然不願接受這個現實,他的手不住的發抖,繼而全身都開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