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易國在後撐腰還有什麼可怕的?”
李勇越聽越心慌,他先前最大的志向就是成為坐鎮一方的名將,這個願望都是遙不可及的,何嘗敢想開疆立國呢,天上突然掉下的大餡餅把他砸暈了,一時有些不知所措,頭都嗡嗡作響了,腦中亂成一團只想推脫。
賀然能體諒他的慌亂,對於一個沒有野心的末等將軍來說,這美差是太美了點,所以並不催他,悠閒的喝著茶等他穩下心神。
過了好一會,李勇才再次搖頭道:“多謝軍師抬舉,末將還是覺得無此才能。”
“喝口茶。”賀然含笑看著他飲了茶,才道:“你一直說才能,那我可要問了,當大王需要什麼才能?”
李勇眨著眼答不上來,若說為將為帥之道他可侃侃而談,可這為君之道卻是難以說出個條理來。
賀然也不想聽他說什麼,接著道:“連趙岃那樣的人都能當煌煌大趙之君,統御數千裡之地,他又有什麼才能?”
李勇皺眉道:“可要當明君就是另一回事了,我可不想留千載罵名。”
賀然用別有意味的眼神看著他道:“我可以教你一個既能得美名又不用付辛勞的作明君之策。”
李勇動心了,有些難為情的說:“願受賜教。”
賀然見他心思活動了,欣慰的笑了,道:“學我們的大王吧,他現在整日悠閒自得,連政務都可以不管,可全國上下一片稱譽,百姓無不感念大王的恩德。”
李勇若有所悟道:“軍師是說讓我仿效新政?”
賀然點頭道:“將軍果然是個明白人,我沒看錯,要想迅速獲得民心,新政是不二之選,你自己琢磨琢磨吧,一條路呢,是你帶著將士隨我大軍伐趙,我就是再袒護你們,早晚也得有上陣的那一天,僥倖不戰死的話,還得回東川,茲筗侯能不能厚待將軍,你心裡應該有數,另一條路呢,是自立為王,逍遙自在,我想將軍不難抉擇吧?”
李勇緊抿著嘴唇黑白分明的眼珠不停轉動著,臉上神情一變再變,最後終於狠下心,道:“軍師這話說的甚是明白,末將別無選擇了,既然軍師這樣抬舉,末將願斗膽一試,哪怕最後落得個遺笑天下也認了,只要能讓手下弟兄有個好的歸宿,末將萬死不辭。”
賀然哈哈而笑,道:“我是讓你去當大王,你怎麼跟去赴死似的。”
李勇一臉愁苦道:“我哪裡會作什麼大王啊,這太難為我了,跟去赴死也差不多,對於新政我只是略有耳聞,具體條律一概不知,還望軍師能派個明白人幫幫我。”
賀然鼓勵道:“我早替你想到了,讓穿大人隨你同行,初時就由他助你立國,隨後我會派幾個精通新政的人去輔佐你,穿大人可不能借給你太久,說句實話不怕你不高興,臨川太小,容不下他這樣的大才。”
李勇第一次露出笑容,道:“此話不假。”說完起身而拜,“軍師大恩李勇無以為報,倘若有幸立國,當唯易國是瞻,軍師有命不敢不從。”
賀然扶住他道:“是你命好,恰成此時的最佳人選,你去立國也是幫了我大忙,不必言謝。”
李勇摯誠道:“當不當大王末將倒不在乎,只是這一去帳下弟兄們的性命算是保住了,他們大多是臨川人,最差的境況也能各自回鄉,只為這個我也得多多拜謝軍師大恩。”說著強自又拜。
賀然受了他這一禮,道:“將軍待士卒如兄弟,可知心地仁厚,想來必能造福一方百姓,你出身非豪貴,望成為大王后能恪守簡樸,不要為奢靡所誤,走上昏君歧途。”
李勇不是個沒主見的人,只是這事來的太突然了才一時失了方寸,此刻心神已定,目光沉靜道:“這些不敢勞軍師囑託,末將出身寒微,深知百姓疾苦,素有濟民之願苦於無此本領,如今軍師既然把我捧到這個位子上,那末將就要一展心中之願了。”
“有好的心願還要有好的制度,否則就有可能好心辦壞事,這一段多跟穿大人探討一下治國之道吧,順便教教他臨戰之法。”
李勇笑道:“軍師這可是說笑了,我這點微末之學何敢在軍師府長史面前賣弄。”
賀然低聲道:“我一直沒給他上陣的機會,這次跟你去他可是興致很高的,想來入臨川作戰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兇險,有合適的機會就讓他練練吧,否則他一生氣說不定就扭頭回來了,到時我可也不能強命他回去,你立國可是少不得他鼎力相助的。”
李勇感受到了軍師表達出的親切,爽朗的笑道:“軍師放心吧,末將別的本事沒有,但戰場上絕不會讓穿大人傷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