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道:“你作的這點事跟我怎麼比?再說了,計策我都給你想好了,你不過是依計行事罷了,我勞心你勞力,公平公道,下次你想出妙計我二話不說的就去作,你享清閒。”
許統自嘲道:“恐怕沒有那麼一天了,得了,你也別說了,我心服口服甘願去受這累。”
賀然嘿嘿笑道:“其實吧,讓你去也是因為我自知作這些不如你做得好,出個謀劃個策我勉強能應付,可論真格的,還別說比你,就是連那東方鰲也不如。”
許統哈哈而笑,道:“夠了夠了,你是真有讓人替你賣命的本事,華麗的吹捧我收下了,這就去安排實施東方鰲的計策。”走到帳口,他轉過身道:“你可得囑咐一下穿桶和李勇,行軍一定要謹慎小心,萬一人家防備著咱們兵進臨川,可別反中了人家的埋伏。”
賀然用力的點點頭,讚道:“提醒的好,你要不說我還真沒想到這個。”
許統眯起眼看著他,道:“你是真沒想到還是故意奉承我?我看你這樣子有點”
賀然笑道:“是真沒想到,你看你,咱們兄弟間我還用耍這心機嗎?”
“你就是跟我耍心機呢。”許統說完轉頭去了。
李勇來的比賀然預料的快,他是在帶領部下遷移營寨的路上被傳令官截住的,聽說軍師召見,急急的就趕來了。
賀然讓他坐在自己几案對面,親手給他倒了一盞茶。
李勇有些受不起,站起身道:“軍師這豈不是要折煞末將。”
賀然笑著用手勢示意他坐下,然後道:“私下場合不必拘禮,不單對你,我對其他弟兄也是如此的,你安心坐著吧,不要再起來了,召你來是想問你一件事。”
李勇恭敬道:“不知是何事,請軍師垂詢。”
“你與茲筗侯不睦,與那臨川侯如何?”
李勇臉上微微變色,再次起身道:“末將絕無通敵之心,請軍師明鑑,末將不願列陣於前確是只因擔心手下的安危,絕無別的意思,請軍師不要輕信離間謠言,如軍師見疑,末將立刻就帶人回去駐紮。”
賀然笑著道:“你誤解了,我並沒有聽到任何謠言,只是想派你一項美差,和茲筗侯有些干係,所以才問起這個的。”
李勇暗自舒了口氣,重回坐席,道:“我這樣的小將佐本來是和侯爺搭不上話的,不過和茲筗侯還真接觸過,那是一年前,末將自知以後升遷無望了,所以想打點一下去茲筗侯那邊駐防,圖的無非就是離家近些,方便照顧年邁的雙親,可被回絕了還受了幾句奚落,末將與茲筗侯的關係僅此而已。”
“如此甚好,這樁美差就交給你了。”賀然笑容可掬的說。
第三十六章 脫先妙手(下)
越是聽他說“美差”李勇心裡越是嘀咕,因為這位易國軍師僅坑殺降卒一事就在各方將士心中留下了極差的印象,他與自己非親非故的,讓自己的隊伍駐紮在後面已經是恩情不小了,憑什麼還會再給自己美差呢?他滿腹狐疑的緊張等待著。
賀然笑著道:“將軍可仔細的給自己選個國號了,以後成了大王,再相見可得給我留幾分顏面哦。”
李勇徹底懵了,茫然道:“軍師這話末將聽不懂。”
賀然解釋道:“如今臨川空虛,將軍家鄉就在川邊,我想讓將軍揮師而擊,唾手而佔臨川八百里之地,自立為王。”
李勇聞言愣呆呆的看著這位易國軍師,過了片刻才咧嘴道:“軍師不要拿末將取笑了。”
賀然收了笑容,認真道:“不是取笑,我是想好了才找你來的,有我易國在背後相助,你大可放膽而為。”
李勇仍難相信,苦笑道:“臨川空虛不假,軍師大可取之,若需末將這支人馬效勞,末將欣然領命,軍師不用相試,末將自知自事,絕不敢有非分之想。”
賀然平靜的看著他道:“易國的領地夠大了,現在得來的地域尚管治不過來,將軍立國後只需給易國幾分顏面就夠了。”
看出他是認真的,李勇更慌了,連連擺手,著急道:“不行不行,我可做不得大王,末將哪有那個本事,德才均難服眾,請軍師另找高明吧。”
賀然微微而笑,道:“我能找到的人中只有你最合適了。”
李勇道:“東方將軍就行啊,穿大人也是尚佳之選。”
賀然笑道:“你還是不明白,本鄉本土的才容易被臨川百姓接受,相比你而言,我們都是外人,再說了,東方將軍與穿大人乃是我的左膀右臂,哪裡離得了?你就大著膽子去立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