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曹丕鬆了一口氣。
路粹接著說道:“北征地事丞相也沒提,他現在把糧草軍械大部分調拔給了將軍,北征的事應該一時提不上日程,也許,要等到將軍蕩平遼東之後吧。”
曹丕又鬆了一口氣,看來曹衝那邊地麻煩還不小。
路粹想了想,又說道:“不過我聽子建公子說,車騎將軍的兩個夫人同一天生了兒
曹丕剛剛放下地心一下子提了起來:“都是兒子?”
路粹又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肯定地點點頭:“是兒來,牙咬得緊緊地,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倉舒這是要麼不生,一生就跟著來啊,轉眼之間他就有三個兒子了,自己原來的優勢一點點的喪失殆盡,這可如何是好。遼東還去得嗎?父親會不會藉機這個機會把倉舒召回來?
他正在那麼琢磨,路粹又幸災樂禍的說道:“將軍,這次子建公子本來不想讓將軍建功,是粹等人據理力爭,並因此被丞相大人召到玄武池述事。丞相大人對子建公子的建議頗不以為然,他說應該全力支援公子徵遼東,而且應該越快越好,遲了公孫康就有準備,反而於戰事不利。對將軍,你怎麼還在陳留啊,我以為你此時已經進入幽州界
曹丕哭笑不得,臉上還對路粹客客氣氣,心裡卻恨不得一腳踹死他,這小子心是熱,可是太熱了,他被建功立業矇住了心,沒看出來丞相大人的用意。丞相大人哪裡對子建不滿啊,他是找藉口調回倉舒呢。他如果把子建罷了,難不成自己回來理政事?他在玄武池多舒服,會這個時候跑回來找麻煩?為什麼早不說曹植無能,他無能又不是今天才無能的,無非是因為關中戰事了,倉舒可以回來了,子建應該讓開位置了。
曹丕再也沒有心思和路粹閒扯了,他藉口不舒服,讓路粹去休息,讓人把吳質叫了來。吳質接受了一萬人的軍隊,正在軍營裡熟悉屬下的將領,瞭解士兵的情況,忽然聽到曹丕心急火燎的相招,不知出了什麼大事,連忙趕了過來。聽曹丕把路粹轉述的情況一說,他也傻了,事情都被他們料中了,卻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季重,你說怎麼辦?”曹丕求助的看著吳質。
吳質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說道:“大軍萬事俱備,出征在即,將軍如果此時退卻,軍中必有疑問,丞相大人處也無法交待。依我之見,將軍只有出征。”
“那那倉舒要回來遼東,豈不是”曹丕急得臉都變色了,象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屋內轉來轉去,轉得吳質有些頭暈。他晃了晃腦袋。瞟到了掛在牆上地地圖,忽然眼前一亮,急忙說道:“將軍,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快說。”曹丕衝過來一把抓住他地手臂,眼裡全是企盼的目光,下意識的用上了全力,練習君子劍的指力透過吳質穿地薄襖。//掐得吳質的手臂生疼。吳質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掙了一下,曹丕一驚。這才回過神來,他連忙鬆開吳質。有些不好意思的乾笑了兩聲,依然急切的看著吳質。
“將軍。你不是準備兩路大軍,水陸齊出嗎?陸路大軍就由前將軍率領。而將軍可以坐鎮青州,以為水師後援。這樣一來,既避免了和前將軍爭功,又可以不用遠離,將軍如果駐在青州州治濟南郡地話,離鄴城不過一千三百里,一旦有急事,快馬三五日可到。”吳質一口氣把他的主意說完,然後緊張的看著曹丕。
曹丕眼睛直直地看著吳質,一動也不動,象是個石像木偶一般,吳質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息,目不轉睛地看著發呆的曹丕。過了好半天,曹丕先是眨了眨有些乾澀地眼睛,接著轉動了一下眼珠,然後眼角一挑,一絲笑意慢慢的角盪漾開來,漸漸地擴散到整張臉上,剛才還一點生氣也沒有的臉很快就變得生氣勃勃,滿面春風。
“哈哈哈”曹丕大笑著站起身來:“倉舒以後一定會後悔地,他本來應該殺了你才對。”
吳質愣了一下,隨即會過意來,跟著乾笑了兩聲,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就照你說的辦。”曹丕一擺手,對吳質說道:“我不去遼東,暫駐青州,遼東的事就交給你和仲達了。嗯,你可要小心趙雲,他是倉舒的人,不會跟我們一條心的。哎,不知道劉備那個傻兒子在許縣過得怎麼樣啊?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吳質看著曹丕那陰深的笑臉,一股涼氣直衝後腦。
曹衝接到了曹植寫來的信,立刻安排了關中的防衛,帶著一千親衛騎和一千鐵甲營晝夜兼程趕往許縣,他倒不是急著去見老爹或者天子,那些事情再急,也沒有急到差這一天兩天的時候,他是急著去看他剛出生的兩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