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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誕一笑:“將軍有何吩咐,儘管開口,只要誕能做到的,無不相從。”點頭,心情倍爽,正要開口,見一大批中級生從教室裡走了出來,他生怕再遇到剛才被學生圍住脫不了身地局面,連忙拉著韋誕轉向教師宿舍,向周不疑的院子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大人書法名聞鄴城,家父特地關照,要我求大人一副字,這不,我父命難違,只好厚顏來求大人了。”
韋誕一聽曹操要他地書法。哪有不允之理,可是嘴裡卻還是謙虛的說道:“丞相大人身邊名家輩出,就是他自己也是善書之人,我這幾個字如何能入丞相法眼。”
“大人謙虛了。”曹衝擺擺手,笑著擠了擠眼睛:“我知道大人最近書藝突飛猛進,潤筆已經到了一字一金的高價,我今天帶了五十金來,大人能否再饒幾個,寫成一副《龜雖壽》?”
韋誕一聽。哈哈大笑,笑完了這才拱手對曹衝說道:“將軍,對別人,那是一字一金,對將軍,我是分文不取,只要丞相大人不嫌我的字醜陋,別說龜雖壽,就是手寫一部丞相大人的文集。都沒有問題啊。只是不知將軍什麼時候起程,我好做準備。”
“不急不急,看大人什麼時候方便吧。”曹衝連連笑,他看著路邊不時走過來向他們行禮的學生,一邊還禮一邊笑道:“大人,這學院裡地羌漢學生,相處如何?”誕欣慰的笑道:“有將軍表率在前,學院裡的先生也慢慢都把態度轉變過來了。羌人學生基本不會受到歧視,他們感激將軍的大恩。進步很快,以前那些認為羌人愚笨的陋見,現在在學院裡已經行不通了。除了初級班的小孩還不太懂事,中級班的都能和平共處了。羌人也知道些禮儀,不再象剛開始的時候那麼野蠻,將軍也看到了,不少羌人學生也留起了我們漢人的髮式,不細看,誰又知道他是個羌人?”
“如此甚好。”曹衝滿意地點點頭:“這裡面象韋大人這樣的開明之士起的作用更大一些,我不過是偶爾來一趟。你們卻是和他們朝夕相處,潛移默化的機會更多。長安學院能有我大漢的包容四海的泱泱氣度,各位先生居功至偉。”
“皆是將軍的教誨所至。我等不過亦步亦趨罷了。”韋誕誠懇的說道。
周不疑早就得到了訊息,站在門口相迎。他回到大漢一年多,不在外面風吹日曬了。面板漸漸變得白,不過他的身體還是很健壯。每天還要去演武場操練兩下,大有朝著文武雙全地偉大目標奮進的良好勢頭。見曹沖和韋誕並肩而至,他大笑著上前對韋誕拱手笑道:“韋大人,將軍一來先去找你,恐怕又是要勞煩你了吧?”韋誕連忙還禮,一邊還禮一邊笑道:“我也是藉著將軍的風,來蹭夫人的美食,說起來,還是我沾了便宜啊。”
金髮碧眼的戴安娜微微一笑:“能得大人賞光,正是我周府的榮幸,何必說什麼沾便宜呢,到時候請大人為我家夫君題個書名,可不就全賺回來愣,相互看了一眼,哈哈大笑。孫尚香上前挽住戴安戴的手笑道:“妹妹,你這漢話,可說得順溜多了,連沾便宜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幾個人說笑了一陣,進屋坐下,戴安娜端上點心和香茶,幾個人邊嘗邊說,韋誕嚐了兩塊點心,起身告辭,孫尚香也拉著戴安娜出去了,屋裡剩下曹沖和周不疑相對而坐。
周不疑笑著說道:“你突然到學院裡來,想必不是就為了看看學院的樣子吧?”
曹衝嘿嘿一笑,從懷裡掏出一份公文遞給周不疑,指點著說道:“你先看看,看了再說。”
周不疑低下頭,翻開那份公文,掃了一眼說道:“九品官人法?誰搞的?”
曹衝咧嘴一笑:“陳長文,不過是子桓力推地。”
周不疑快速的掃了一遍請立九品官人法的公文,沉思的片刻,將公文還給曹衝,有些遲疑的說道:“倉舒,這個官可是對那些世家大族來說,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丞相府中的掾屬至少有一半是兗豫青徐冀並六州的人士,他們”
曹衝笑嘻嘻的點了點頭:“不錯,對這些世家的吸引力很大。他們憑藉著對經術的壟斷,以後可以佔據高位,而一旦他們佔了高位,寒門士子想要進入仕途地,可就不那麼容易了。如果他們真的得逞了,這襄陽學院和長安學院,很快就會關門大吉。你就是書讀得再好,沒人給你品狀。就沒有做官的機會,既然哪些,那還要讀書幹什麼?要讀書,也要拜那些高官顯貴地門下啊。”
周不疑有些不解的看了他一眼,覺得有些奇怪,這麼大地事情,他怎麼還能笑得出來?九品官人法能否實施,可是關係到他地新政存亡以及他自身地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