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氣急,想要說又是說不出話來。
“濤兒不可無禮。終究來者是客。”
衛弘的心中其實也甚是不願,不然也不用點出最後一句。
“此乃我們衛氏遠親,昔日我衛氏有先祖衛青,北驅匈奴,而後有家世傳下,共分數支。傳至今,唯有兩支依舊興旺,一支乃我陳留衛氏,另外一支居於河東,是為河東衛氏。此次乃是河東衛氏前來拜訪,此為你之堂兄,衛仲道。”
衛仲道?
衛濤還真的知道這個名字,應該說,正是因為蔡琰才是知道這個名字。
原來的歷史上,蔡琰就是嫁給了這個衛仲道,不過一年之後這個衛仲道就是死了,結果蔡琰卻是被衛家的刁難,最後不得不離開衛家。
也許衛仲道與蔡琰的確是有感情在,但看看衛仲道現在這幅樣子,衛濤就是明白,這衛仲道也不過就是隻有幾年活頭了。
大丈夫不與死人計較!
想到這裡,衛濤的心氣一平,也不再是多言,甚至連看都沒有再是看那衛仲道一眼。
“蔡琰小姐才華天縱,琴音甚妙,豈是能夠與鄙夫為伍?蔡伯父,若是為小姐計,此等婚事還是退了甚好!”
不過衛濤不再多言,甚至將身上那種凜然的氣勢全都收了下去,但衛仲道卻是不認服,竟然是站起身來,恍若慨然而道。
“在下衛仲道,薄有才名,自問可是為小姐知音,與小姐琴瑟相諧,願能與小姐結親,還是請伯父一允!”
第四十章 氣暈衛仲道
有漢以來,讀書人的地位逐漸提升。
而到了董仲舒‘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之後讀書人的地位就是更高,而各個世家大族,也逐漸從文、
如此之下,世家大族如何才能算是世家大族?
唯有是看世家大族是否是能夠書香傳家。
論起財勢,陳留衛氏不必河東衛氏差多少,甚至在衛弘的經營下更在其上,但論起詩書傳家卻是大有不如。
如此,在世人眼中,陳留衛家雖然不弱,但其實遠不如河東衛家。
但不如歸是不如,如此明目張膽的掃了陳留衛家的顏面,無論如何衛家的人都不可能是容忍。
“衛仲道,你未免也是太過了些!”
衛弘氣得手都隱隱發顫,若不是礙於親屬關係,恐怕衛弘都要一巴掌扇了過去。
“衛仲道,你將我蔡邕當成了什麼人?忘恩負義之輩不守信諾之徒不成?”
同時蔡邕也是一臉厲色。
要知道蔡邕其實是一個頗為重義氣之人。
按著歷史上,董卓在佔據洛陽的時候,為了拉攏天下士族人心,強行徵召蔡邕。
按說如此沒安好心,蔡邕也不用感激其如何,但蔡邕依舊還是在董卓事後為其哭泣,以報其知遇之恩,以致於喪命。
昔日蔡邕落魄,衛弘依舊平等以待且是不言,這麼幾年來,衛家將蔡琰視若己出,這一份恩情都是讓蔡邕銘記。
就是連蔡琰都是氣呼呼看著衛仲道。
蔡琰年歲雖小,但懂得卻是不少,在她看來這衛仲道卻是在侮辱自己,甚至有幾分要強搶的意味。
蔡琰可是從小就知道自己有一位夫君,並且將之記於心中,如今夫君還在堂上,這人就是如此惡行,如何不可惡?
若不是這廳中的人都算是有識之士,恐怕這個時候已經是將衛仲道斬殺於堂上。
饒是如此,衛仲道在這重重呵斥之下也是不禁渾身顫抖起來。
“這這我”
衛仲道終究是一個足不出戶的文弱書生,吟詩唱對也許他的本事還是不差,但膽色卻是差得遠了。
但衛濤心頭依舊是惱恨不已,歷史如何他已經沒有多少興致知道,他只知道這衛仲道竟然想要搶奪自己的未婚妻子,實在是可恨之極!
“呼!”
衛濤一起身,大步跨出,雖然兩人年歲高矮皆是相若,但當衛濤行到衛仲道面前之時,卻是讓人感覺衛濤之高大,衛仲道之渺小。
在衛濤面前,衛仲道好似根本不值一提。
所謂氣勢,不過就是由著人的形貌、氣質、舉止等等融合表現而出。
如今這隻一比,兩人高下立見,甚至讓人心中有一種這麼的感覺:區區衛仲道憑何敢出此狂言?
“你說我配不上琰兒?”
琰兒乃是蔡琰小名,平日間唯有蔡邕、衛母等等極少數才是能夠如此稱呼,乍然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