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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兩——這在當時,是一筆很可觀的資金。 陸孝佩精通業務,對政治卻是白痴。當時解放軍已佔領了長江以北的 大片山河,他卻篤信南京的中央電臺,聲稱解放軍無論如何也過不了長江 天險。陸孝佩做了一件“傻事”,有錢人紛紛放棄物業,卷浮產逃臺逃港, 他卻把15O兩黃金傾出,成全那些有物業發愁拋售不出的有錢人。陸孝佩在 上海南京購置了不少地產物業,準備大幹一場。 攻城的隆隆炮聲,震碎了陸孝佩“地產王國”的美夢,他這才對政治 倍加敏感起來。他出身買辦家庭,受的是教會奴化教育,本人是建築業資 本家,還與英美帝國主義洋行打得火熱。陸孝佩愈想愈覺得前途未卜,大 勢不妙。 1950年,陸孝佩告別妻子兒女,悄悄離開家門,隻身來到香港。到香 港時,他僅拎一隻皮箱,腰包只剩下5港元。香港的情形既糟又亂,不少“難 民”棲身街頭。沒人理睬他這位齊宣王的後裔,只當他是一個逃命的戰爭 難民。 幸虧那時的錢抵(值)錢,一碗沙河粉還不到1角錢,低檔客棧住一天 才1港元。陸孝佩就這麼撐著,四處奔波去找工作。大概是天無絕人之路, 絕望中的陸氏邂逅原來做工程認識的友人,陸氏顧不得體面,向他傾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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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窘況。友人借了500港元給陸孝佩,使他得以棲身餬口。 不久,妻子帶兒女來到香港。一家4口住在九龍太於道一問居室,起居 用膳全在狹窄的居室,居室僅擺一張床,4口人擠一床睡。陸孝佩自然想起 留在上海南京的物業,別說一人住一間,一人佔一幢還遠遠佔不滿。 那時的上海人多執紡織、航運、貿易等業,開建築行的幾乎沒有。陸 孝佩只得去廣東人開的建築行打工。做施工監管是要兼做人際關係的,業 主是廣東人,地盤工(建築工)也是廣東人,陸孝佩的廣東話不“靈光”, 常常發生誤解,致使影響施工。 但不久陸孝佩的優勢發揮出來,業主若是英國人、上海人,陸孝佩的 英語、吳語正好派上用場。又沒多久,陸氏的廣東活也靈光了起來。陸孝 佩跳過幾次槽,每跳一次,薪水漲一次,他頗得老闆賞識,讓他做大工程 的監管。 陸孝佩回憶道:“戰後香港城市建築的變化,我可如數家珍,不少工程 我親自參與過。不過,能留下芳名的,是地產商、建築公司老闆、建築設 計師,我們施工工程師,跟地盤工一樣,為他人做嫁衣裳。” 陸孝佩夢寐以求自己開業,他從未想過要做地產商,只想開建築行— —在滬寧買地置房的教訓太慘痛了! 克勤克儉10餘年,終於有了13萬港元積蓄,1961年,陸孝佩與妻子合 開了一間夫妻檔——公和建築。有人說公和取自公婆的諧音,夫妻檔即是 公婆檔。有人便去問陸孝佩,陸氏用帶上海口音的粵語道:“我晤知(不知) 啦,隨便你怎想啦。” 陸孝佩負責接業務、買材料、監督施工,妻子管理帳目和做家務,陸 氏做工程一絲不苟,精益求精,從不偷工減料,故信譽愈來愈好。開始是 朋友照顧,給一些不重要的小工程讓公和做,後來,就有人主動找上門。“信 譽比情面更重要。”陸孝佩不無感慨他說,“那時連建築材料商,都樂意賒 材料給我,搞建築就這點好,不需要大本錢,當然,一切還得倚賴互相信 任。” 公司在最初幾年,僅夫妻兩人,什麼都一腳踢,每天都要做滿十四五 個小時。陸孝佩承認自己是個出色的施工工程師,又是一個蹩腳的估算師, “我可說是捱到‘金睛火眼,了,有好幾次,都因工程核算,估計錯誤, 幾乎導致破產。” 營造滙豐 公和在最初只拿到港府工務局頒發的A級牌照,這已經相當不易了,有 A級牌照,就可單獨承包工程(限100萬港元以下的小工程,現限度放寬到300 萬港元以下)。 陸孝佩經過不懈努力,公司業務和規模增長很快,終於在60年代末獲 得C級牌照。C級是最高階別的建築牌照,可以投標無限量的工程。時值地 產轉旺,地產商在地盤大興物業,給建築業帶來勃勃生機,公和招兵買馬, 又上一級臺階。 地產的興盛帶旺了股市,1972年,不少華資地產、建築、航運、工業、 貿易公司,紛紛“騎牛上市”。公和建築股票也上市掛牌買賣,公和成為當 時僅有的數家上市建築公司之一。除李保羅的保利倒閉外,其餘凡家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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