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石頭:“俺們兄弟走南闖北,為了不受當地人欺負,走到哪口音就改隨哪兒。”
李彪:“噢!哎,吳副官你進城之前是在哪兒高就啊?”
牛元虎不耐煩地擺擺手:“李處長你查戶口來了?廢話少說,喝酒喝酒。”他端起酒杯,“為大家的相聚,弟兄們幹了。”一飲而盡。
眾人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牛元虎:“夥計,倒酒。”
李龍逐個為大家倒上酒。
李彪端起酒杯:“來,吳副官咱倆乾一杯,我總覺得咱哥倆有緣分,好像在哪兒見過。”
吳長命也端起酒杯:“李處長是貴人多忘事,前幾天咱們還打過交道呢!我可是差點被你當作嫌疑犯給抓起來。”
李彪一拍腦門:“你看我這腦子!誤會誤會!還請吳副官見諒!”
吳長命說:“沒啥!李處長幹得就是這一行嘛。”
李彪:“多謝吳副官理解!”
吳長命:“咱們也是不打不相識啊!”
牛元虎聽得一頭霧水:“你們倆嘀咕啥呢?來,喝酒喝酒!”
眾人端起酒杯:“幹!”
樓下,何掌櫃與女兒何靜焦急地聽著樓上的動靜。
樓上包間內,四人很快便喝得半醉了,牛元虎與李彪吆喝著划拳,王石頭趴在桌子上。
吳長命起身搖晃著:“我去方便一下。夥計,在哪兒方便啊?”
夥計趕忙扶住吳長命:“長官,俺帶你去,在樓下後院。”
“不用你扶,老子沒醉。”吳長命一把掙脫夥計,跌跌撞撞地向樓下走去。
樓下,何靜堵在門口望風。
吳長命來到後院裡將一紙條塞給何掌櫃。
七十
牛元虎請客後的第二天,李彪早早就來到城防司令部見牛元虎,兩個人在辦公室裡談了半天。
牛元虎:“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吳迪根本不是那天那三個人。”
李彪:“信不信由你,可別怪兄弟不告訴你。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年頭還是小心為妙。”
“幹你們這一行的,就是神經過敏!看誰都像共產黨。”
“我的牛司令,你還是好自為之吧,別讓人家給賣了,還給人家數線哪。到時候可別怪兄弟沒提醒你。”
“這這怎麼可能呢?再說,王副官不是他結拜兄弟嗎?難道你連王副官也不信了?”
“恐怕王副官也未必瞭解實情啊!”
“這”
這天夜裡,吳長命從旅部營門口出來,大踏步走在街上。
柳桂香身穿便裝跟蹤出來。一會兒王石頭也便裝跟蹤柳桂香。
柳桂香躲閃著跟在吳長命身後,王石頭則躲閃著跟在柳桂香身後。
柳桂香快速趕上吳長命,她掏出手槍頂在吳長命腰上:“別動,動就一槍打死你。”
吳長命猛回身一腳踢飛柳桂香的手槍,想奪路而走,被柳桂香攔住去路,兩人打在一起。
王石頭趕到喊道:“桂香,快住手!”
吳長命首先停住手:“桂香?你是不是叫柳桂香?”
柳桂香:“錯了管換!你咋知道我姓柳?”
吳長命:“桂香,俺是俺是你長命哥。”
柳桂香興奮地:“長命哥,真的是你!我說一開始見到你就覺得很面熟呢,原來真的是你!”
王石頭愣了半天:“原來你們早就認識,你們是”
吳長命也疑惑地:“桂香你怎麼會”
柳桂香:“你們都有話要問我是吧?這也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明白的,咱們還是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說吧。”
王石頭:“對對對!那咱們就到沁園茶館坐坐吧。”
三個人很快來到沁園茶館包間裡落坐,服務生端上茶壺茶杯。
柳桂香:“長命哥,從第一次碰面我就看到你很面熟,只是你穿上了這身國軍軍裝我不敢認你了。”
吳長命:“我也是。真沒想到真的是你。”
王石頭:“這回好了,想不到咱們三人都有關係,這真是有緣哪!”
吳長命:“是啊,這可能就是人們所說的緣分吧。”
柳桂香:“是挺有緣的。”
吳長命:“桂香,你咋當了兵?爹的身體還好嗎?”
柳桂香就把哥哥陣亡後,爹送她到隊伍上當兵的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並說她當了兵後,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