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魏照暄只得承認,謹慎地控制著語氣。他與沈竹琴剛剛度完蜜月,正處於春江水暖之時。更何況沈竹琴又是個十分風騷的女人,在男人面前從來不掩飾自己熾烈的性慾。
謝夢嬌忍不住瞟了魏照暄一眼,看上去他新近憔悴多了,似乎老了許多。
她忍不住話中有話地說:“世界上最漂亮、風流的女人,男人也總有玩膩的時候。再說,家花不如野花香哪,你說對嗎?”
貪色無厭的魏照暄聽到這挑逗性的話,頓時胸中春心蕩漾。他望著暖洋洋的陽光下,謝夢嬌那白皙的脖頸和敞開的胸口,像是渴極了的狐狸見到水靈靈的葡萄唾涎三尺。他忍不住一把摟過她的脖子,在她猩紅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瞧你這猴急樣子!”謝夢嬌在他腦門上戳了一下,“急什麼,今天請你來總不會讓你白跑一趟。”
謝夢嬌媚眼一揚,丹鳳眼裡無限風情,灼得魏照暄一顆心早已溶化了。
謝夢嬌滿懷柔情,輕輕地拉住魏照暄的手,似乎很深情地說:“照暄,我永遠不會忘記你的,你是我唯一可以信賴的朋友。這件事情希望你永遠保守秘密!不管我是死是活,你都不要對別人說。只要我活著,你什麼時候想起我、需要我,就來找我。我永遠等著你。”
這幾句話更勾引起魏照暄的慾望,他忍不住在她身上撫摸起來。謝夢嬌很冷靜地推開了他,望著他說:“照暄,如果我冒險失敗了,只求你到時候送我一隻花圈,到墳上來看看我。”
魏照喧怎麼也沒有想到謝夢嬌也有這般柔情,頓時抑制住狂熱的情慾,冷靜地說:“你準備冒什麼險?”
“這你就別問了。”謝夢嬌抿嘴一笑,“到時我會告訴你的。照暄,為了我,也為了你,我決定再去冒一次險。我已作好不成功便成仁的準備,現在我找你來,只求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夢嬌,我的心意你還不瞭解嗎?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吧,我答應你。”
“如果我大難不死,還能活下來,”謝夢嬌直勾勾望著他,“照暄,那時你不會負我吧。”
“夢嬌,相信我,不會的。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就與沈竹琴離婚。”
“真的?”
這下輪到她主動了,毫不猶豫地主動投身於他的懷中,一切是那麼自然。
魏照暄雖是情場老手,也不得不驚歎謝夢嬌的魅力。無論是身體,無論是手段,確實無可挑剔。她的每一個豔笑,都使他神魂顛倒;她每一下親吻,都使魏照暄體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刺激與歡愉。使你不可抗拒地投入,整個身心都在燃燒。
魏照暄經歷了一生從未有過的瘋狂體驗,在曠野裡、在草地上、在明晃晃陽光下。最後他心滿意足地仰身倒在草地上,望著頭頂的綠樹和葉隙中篩下的耀眼陽光,慢慢品嚐與回味剛才那銷魂的享受。
謝夢嬌整理自己的衣服和頭髮,也望著遠山幽幽地說:“照暄,你如果真的愛我,即便我死了,也會在九泉之下保佑你幸福。”
“你死了,我還能幸福什麼呢?我即使天天守在你墳上,你又怎麼知道呢?”
“人死也能復活。”謝夢嬌神秘地一笑,“即使我已長眠地下,只要你愛心不變,肯同沈竹琴離婚,那時準會有一個比沈竹琴更漂亮的女人出現在你面前。”
“你別說笑話了,同我講這種天方夜譚的故事。”
“你不相信?”謝夢嬌低垂著眼瞼笑望著他,“等著吧!生活中常常會發生意想不到的事。不過,你一定要記住,必須在離婚之後,否則漂亮女人不會來到你身邊。”
“好吧!”魏照暄也逢場作戲起來,“我一定按照你吩咐的去做。”
“走吧!”謝夢嬌把他拉了起來,催促他下山。
現在,謝夢嬌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她要精心演出一場駭人聽聞的人間話劇,自己就是劇中扮演的主角。現在僅僅只是序幕,好戲還在後頭呢。
天色漸漸黑了,嫋嫋的暮靄在城市上空環繞,朦朦朧朧、遊遊蕩蕩,像一張無形的網撒向這座石頭城。今夜,真不知南京城裡又會發生什麼事。正如當時很流行的《古怪歌》中唱得那樣:“往年的古怪少呵,今年的古怪多。”
天剛黑,魏照暄到家不久,汪仁暄便帶著幾個便衣,直向魏照暄家撲來。
汪仁暄已在總統跟前立下“軍令狀”,發誓要在三天之內抓到謝夢嬌。
他傾巢出動,在南京所有車站、碼頭和通向城外的道路全都設了崗、布了哨,把整座南京城監守得像鐵桶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