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有事兒,她有些惱火地衝聽筒發問:“他弟弟呢,他弟弟在家閒待著,為什麼不帶老太太看病去?”
對方有點兒不快了,‘“那我怎麼知道,喂喂,你是誰呀?”
“算了算了。”她煩躁地掛上電話。
看看時間,離吃晚飯還早。身上有點癢,走前該洗個澡,換換衣服。她回到臥室拿了大毛巾,推開了客廳的門。
“喬叔叔來啦。”她先向客人問候了一下,然後說:“爸,我洗個澡。”
“喲,虹虹沒去上班呀?”喬叔叔總是這樣親熱的口吻。
“她跟廠裡請了假,想去北京考考中央歌劇院,她媽媽託人給她聯絡上的。”爸爸說。
“哎,原來不是說咱們南州歌舞劇院已經要你了嗎?”喬叔叔一說話,嘴就張得老大。
“她呀,這山望著那山高。要我說,在廠裡當倉庫保管員就挺好,倉庫管理也是一門專業嘛,搞好了同樣可以為國家做出成績來。”
“哈哈哈,”喬叔叔笑了,倒是笑得很爽朗,“現在的年輕人啊,可不像咱們老頭子那麼容易知足噗,我那兩個孩子也是,生活條件那麼優越,還老是這也看不慣,那也不順心,一天到晚發牢騷,不滿意,年輕人嘛,都是這樣的。啊,你什麼時候去北京啊?”
“明天早上走。爸爸。援朝明天有事不能送我,媽叫給何伯伯帶的那一包東西,又是酒又是蘋果,死沉,我可提不動啊。”
“明天,是早上七點一刻那趟直快嗎?”喬叔叔又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