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向他問起他沒法回答的事,可那腳步聲終於走進客廳裡去了。他輕輕鬆了口氣,也許宋阿姨根本就不知道他回來了,不知道也好。
“可是萌萌呢,這麼晚了上哪兒去了?”他悶悶地想。
五十四字上上班的鈴聲響過,嚴君走進辦公室,心事重重地坐在桌子前。
“怎麼了,小嚴?”大陳投過一柱懷疑的目光,“在廣州兩天沒睡覺眼睛都沒腫,怎麼回來反倒”
她輕輕按摩了一下發腫的眼睛,想鬆弛一下哭酸的角膜,她一 向自認為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可昨天,彷彿把一生所有的眼淚都 流乾了。
唉,女人的眼淚。
昨天下班的時候,小陸交給她一張字條,約她晚飯後去建國公園談一談,並且寫明這將是他最後一次為了自己請求她了。她一邊吃著晚飯,一邊琢磨著這封情辭懇切而又頗有點兒最後通蝶味道的“約書”,心緒被難以名狀的煩惱攫住。
她如約來到公園門口,小陸已經等在那兒了,大概因為都覺得彼此的心情和公園裡的環境氣氛不大相稱,所以他們沒有進去,而是順著馬路向西走去。在路燈如豆的寒氣中,她看見了街頭拐角處那片在風中搖曳的光影,不覺依稀記起三年前在施肖萌去自新河探望周志明的前一天晚上,她同她也是沿著這條大街走向那個幽暗的拐角的。
過了拐角,他們沒有停下來,繼續默默地往前走,走了一會兒,小陸開口了:“小嚴,這是我最後一次求你了,你答應我吧,我,我愛你。”
他的聲音中夾帶著膽怯的顫抖,聽起來怪可憐的,她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