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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可以合併,抓緊結案。結案報告和徐邦呈的起訴意見書都要儘快斟酌動筆;施季虹的勞教請示報告寫出來沒有?太拖拉了,要馬上搞。要是讓政法部領導再來催問就不好了。“

段興玉躊躇了一下,“處長,這兩個案子呢——,我倒覺得是不是可以不急於結案。馮漢章的來龍去脈雖然是清楚了,但他和施季虹的口供之間差距還比較大,從施季虹這個人的素質和墮落的程度來看,要說她半夜跳窗子去偷拍江一明的筆記本,這個似乎不太像,她自己也是不承認的。可徐邦呈卻認為是她,這就複雜了。還有,從三月計劃的徐邦呈到0號行動的馮漢章,看得出這個人是個城府極深的老油子,他目前對我們仍然有部分隱瞞是很可能的。所以我的意見是不要輕易給這兩個案子打句號,還是讓我們接著往下搞搞再說,你看行不行?”

紀其低下頭,很認真地思考了半天,抬眼對大陳問:“你什麼意見?”

大陳愣了半晌,“哎呀,這個,我還沒有仔細想過。不過,段科長講的道理是對的,我看”

“你們幾個怎麼看產‘紀真轉臉對其餘的人問。

嚴君、小陸沒吭聲,周志明先說:“我心裡也有很多疑點,我同意段科長的意見,這案子不能結,得搞下去。”

紀真盯著周志明,想了一會兒,說:“好吧,我到局裡、到政法部去替你們說,案子,先不結,你們接著搞。但是,施季虹的勞教還是照常往上報,不然,我在政法部領導面前不好交待。徐邦呈的起訴意見也不能無限期地拖著,久押不判是違法的。”

紀真說完,看看錶,走了出去。段興玉看看窗外早已黑下來的天色,表情似乎有點兒沉重,環視了大家一眼,悶悶地說:“今晚不幹了,大家回家去吧。”

大家都默默地離開了辦公室。

自從審判盧援朝以後,周志明就一直忙得沒有回過太平街了。明天以後不知又要忙成什麼樣子,所以他決定今晚上一定得回去看看。他剛把腳踏車推出機關大門,聽見段興玉在後面叫了他一聲。

“回施肖萌家去嗎?走,我們可以順一段路。”

他們並肩騎上車子,志明以為段興玉是想和他談什麼事情,可是走了半天也不見他開口。

從今天審完徐邦呈以後,他就明顯地察覺出段興玉的興奮中是帶著很大保留的,並不像他們幾個人那麼“絕對”熱烈。他猶豫著先開口問道:“科長,案子上現在的這個局面,你怎麼想?是不是覺得勝利來得太容易了?”

“啊,那倒不。”段興玉搖搖頭,停了一下,又說:“在現代反間諜戰中,突來的勝利是常見的事,隱蔽鬥爭嘛,雙方的勝負常常是難以預卜的。就像紀處長剛才講的,看上去是個勝局的案子,疏忽一步,就會滿盤皆輸;相反,一盤死棋,要能一下走到對方的漏洞上,也能轉手為贏,這都不奇怪。我只是覺得”他又停了一下,似乎在尋找一個恰當的字眼兒,“我覺得這案子還有些地方不大順,還得費點兒琢磨。比方說,徐邦呈對他自己為什麼倉皇出逃這一點,就沒有令人信服的解釋。說實話,如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倒也湊合能結案,反正一個教養一個判刑,都算有了結果。我要求接著搞,其實也是自找麻煩,要是搞不出什麼新問題來,你看好了,保險有人要說難聽的了,紀處長那兒就滿意不了。咳,我也想開了,就像你說的那樣吧,偵察員嘛,本來就是個麻煩的差事,要幹就幹脆幹好它,別的,不管那麼多啦。”

周志明默然地笑了笑,像有了個主心骨。

車子騎到幸福路,段興玉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背,“我該拐彎了,你直走吧。對了,你上次木是說施肖蔚並不懂天文學知識嗎?我後來琢磨了一下,這的確是個有意思的現象,她怎麼一下子就抓住了整個證據當中的這個重要環節了呢?真是夠有運氣的。你見了她,可以繞著跟她聊聊這事。啊!第一,注意別洩密;第二,別讓她反感。好了,明天見吧。”

和段科長分手以後,周志明騎車一直往北。南州的冬天,風總是這麼硬,無數細小尖利的砂粒被風捲起,直撞在人的臉上,麻扎扎地十分難受。不知為什麼,離太平街越近,他的心情就越加懸悠起來。

這些天,他之所以沒回來住,一來確實是工作忙,二來是有點兒多少有點兒吧,害怕見宋凡的面。萌萌呢,大概因為近來常常和他有點小小的口角,加上他們在為盧援朝出庭辯護這個問題上的不痛快,顯然在越來越多地接受著她媽媽的偏見和猜疑。不然,何以一見到他和嚴君在一起便那麼警惕呢?和嚴君之間的關係,他以前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