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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到底什麼事啊?喂喂。”

“見面再說吧,這兒講話不方便。”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掛掉了電話。半個小時以後,他來到刑警隊馬三耀的辦公室裡,進門第一句話就說:“杜衛東不是自殺,是他殺!”

“什麼產‘馬三耀被這一驚人的宣告弄愣了,好半天臉上才現出疑惑的表情,推開堆在面前的一堆材料,用略帶嘲弄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慢吞吞地說:”你小子昨天晚上做什麼怪夢了吧?“

“我找到證據了,不開玩笑!”

馬三耀凝眸和他相視少頃,在目光短瞬的交流中,他眉宇間那微諷的笑意消失了,神態嚴肅起來,但口氣中仍然蘊著懷疑。

“什麼證據?”

周志明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急急地說:“上個星期六上午,也就是杜衛東死的當天,他去市骨科醫院看過病,他的右臂在監獄裡被其他犯人捆殘過,現在舊傷復發,醫院裡給他拍了片子,一個權威骨科醫生證明他的右臂已經完全喪失活動能力,根本不能用勁兒。自勒身死,絕對不可能,醫院的診斷可以百分之百地推翻這個結論!”

馬三耀被這個橫生出來的證據驚得目瞪口呆,“什麼?你再說一遍!”

“骨科醫院,他死前去看過病,右臂內部潰腫,根本不能用力!”

馬三耀眉頭打成一個疙瘩,呆呆地沉思片刻,如夢方醒地跳起來,抓起了桌上的電話。

“找老武,老武嗎?你馬上派人去市骨科醫院,杜衛東自殺以前,不,他死以前去那兒看過病,你們去一下不不,不僅是一般的瞭解病情,而是取證,對,取證,你別管銷沒銷案,是,要馬上去。”

放下電話,他坐下來,很疲倦地仰靠在椅背上,頹然地用手指捏著緊鎖的眉尖,志明靠近他,輕聲說:“你看,是否還應該派人再到他家裡去一下,也許能瞭解點兒新情況?”

馬三耀一句話沒說,站起來,收拾好桌上散亂的材料,抓起棉帽子向門外走去,他拉門,才轉回身對志明說道:“陪我一起去,行嗎?”

他們來到西夾道,是下午四點多鐘。對於他們的不速而至,王煥德一家人無不下意識地覺得事情有了一線希望。

鄭大媽形容枯稿,但說起話來,銳意還在,她用微陷的眼睛看定馬三耀,叨叨說道:“你是公安局的領導嗎?我們家衛東的事情究意是怎麼個說法,你們總該給個準譜子吧?他要是有問題,我fi誠U清界線,要是沒問題,我們也好挺著腰板做人呀,現在都在搞四化··,”

馬三耀木去理會老太太的呼叨,老練地在淑萍的房間裡四下打量,問道:“星期六下午他回家以後,沒說起他哪兒不舒服嗎?”

一家人面面相覷,王煥德說:“沒聽他說呀。”

“那你們有沒有發現,或者說感覺到他的右手有什麼毛病?”

沉悶了好一會兒,梅英第一個想起什麼來,說道:“”那天他吃晚飯,好像,他好像是用匙子吃的,淑萍,你不是還說他越活越小來著嗎?“

“用哪隻手拿匙,右手,還是左手?”

“哎喲,這可記不清了。”

淑萍一直靜靜地思索,突然,眼睛閃了一下,“對對,他的胳膊是有毛病,他那兩天說過他手痛,對我說過的!我問他怎麼了,是不是以前得過什麼病,他又老不愛說,我還說他來著,這又不是什麼不光彩的事,幹嘛不好意思呢。對了,那天我還勸他別去值班了,和別人換一換,他不聽,說是大星期六的,跟別人換班不合適,他這人就這麼認真。”

大福子的目光一直在馬三耀臉上探詢著,這時才插空進來問了一句:“衛東沒什麼問題吧?”

馬三耀沒有回答他,自顧在屋裡踱了兩步,站定,問道:“他的

—7NMerH JJy——東西,我們可以看看嗎?“

“可以,當然可以。”王煥德以一家之主的身份當即說。

馬三耀先看了那個小書架,信手翻了翻,又看了杜衛東的櫃子和桌子的抽屜。一邊看,一邊問一些杜衛東日常的起居習慣和死前的言行之類,最後他從床腿的裡側順手抬起一隻白色的帆布包,問道:“這也是他的?還挺沉。”

“是他做木匠活兒的工具兜。”淑萍說。

馬三耀扒著兜子往裡看了看,伸手進去,嘩啦嘩啦一陣鐵器撞擊的聲響,他從裡面拿出一個小本子來,粗略地翻看著。

“寫的什麼?”周志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