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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部分

的下場,順王很可能會在朝中給他留一個位置,以安那些還在觀望的封疆大臣的心。

鍾龜年被任命為山東防禦使,負責整個山東的政務,到任後整個原明廷的山東布政使司和提刑使司都歸他負責;而陳哲被任命為山東節度使,負責山東軍務。這兩個人一文一武,順王給他們的任務既多又重。許平和孫可望、李定國隨時可能南下,鍾、陳二人要立刻安撫好山東民心,籌備軍糧、民夫,疏通道路、運河,鎮壓南部那些違抗大順的前明官吏,若是南明試圖奪取山東,他們還肩負有擊退南明攻勢的任務。

“濟南知府算起來是大將軍的表侄啊,”雖然那個自稱許平的舅舅的人還沒有到北京,但是濟南知府的所作所為大順中央已經有所耳聞,鍾龜年衝著許平笑道:“大將軍可有一語要我帶給你的這位賢侄麼?”

“我有什麼話好說?”許平一邊搖頭一邊笑道:“我見都沒見過他,能有什麼話說啊?”

“如果我是大將軍的話,”山東防禦使立刻答道:“那肯定會讓他頂頭上司——也就是我對他說:‘離京時大將軍交代過我了,他認下你這個侄子了,大將軍和本官是多年的故交,他讓我多多看照你。’哈哈,大將軍以為如何?”

“既然鍾兄覺得好,那便如此吧。”許平有些驚奇:“鍾兄如此看重他嗎?”

“他根本沒有打聽清楚,就急不可待地認大將軍的舅舅為祖父,我覺得這已經足以說明他對大順的忠誠。如果他不是徹底相信天命在我們這邊而且我們大順勢必一統天下,他又怎麼會如此?”鍾龜年覺得這種積極份子不但應該鼓勵,而且這種表現也是一種投名狀,讓濟南知府沒有後悔的餘地只能跟著大順堅持到底:“他把全部的身家性命、榮華富貴和廉恥名聲都壓在我們這邊了,還能不出死力幫我們對付南明那幫前朝餘孽麼?”

許平點點頭,這些官場上的事情他並沒有太走腦子,不過經鍾龜年一說,他倒覺得是這麼回事:“劉將軍是很看不慣這個人的。”

聽說這件事後,李自成還好,劉宗敏則直接跳將起來,大聲質問牛金星怎麼連這種無恥之徒都要吸收到大順政權中。聽到許平的話後,鍾龜年微微一笑:“劉將軍太耿直了。”鍾龜年覺得官場上就是這般無恥,而且若是有投降的明官不這麼無恥的話,牛金星和鍾龜年這對師徒首先想到的不是這個人鶴立雞群有氣節,而是懷疑他首鼠兩端,還對大順心存疑慮所以才注意言行想給自己留餘地和退路。與那些還保留些矜持的官員相比,牛金星對赤裸裸的無恥之徒反倒更放心,濟南知府無恥到這個地步也讓鍾龜年對他另眼看待。

劉宗敏作為李自成最親密的戰友,不要說許平,就是牛金星也沒法和他比資格老。幸好有許平和孫可望這樣的軍方實力派的鼎立支援,現在劉宗敏對李自成的影響力大大削弱了,無論說什麼都只被當作抱怨和牢騷聽,不會對大順的政策產生影響。

許平轉頭向著陳哲,舉起酒杯敬了他一杯:“陳兄弟,這次你肩頭的擔子可不輕啊。”

以往陳哲在許平手下,負責的都是訓練、偷襲、滲透這樣具體而且目標明確的軍事任務,從來沒有獨當一面指揮過大量的野戰部隊,更不用說像現在這樣獨自負責一省軍務。許平不擔心陳哲的細節處理,但怕他缺乏開闊的戰略視野。

不過陳哲倒是成竹在胸,自從三天前牛金星和許平找他談話,暗示他會出任山東節度使後,陳哲就全神貫注地蒐集資料,分析自己可能遇到的問題。

就像以前在軍中那樣,陳哲還是一副信心十足的摸樣,他先給自己的酒杯的酒斟得滿滿的,就好像此時他胸中的信心:“南京為擁立潞王還是福王爭吵不休,於情於理,當然是福王。”

福王就是洛陽老福王的兒子,神宗嫡傳。北京破城後沒多久,崇禎的老丈人周皇親就把逃到他家的外孫們都獻給了李自成換自己一家的安全。現在泰昌這支既然絕了,當然就輪到福王一脈,而且福王本人和崇禎皇帝還是同輩,更是再合適不過;而潞王的繼承序位則遠得很,更不用說他還是崇禎皇帝的叔叔輩,從禮法來說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

“可東林當年罵鄭貴妃罵得太難聽了,還一直想把老福王說成叛逆,他們怕福王登基會報復啊。而潞王在杭州,和東林一向關係極好。”陳哲功課做得不少,對東林的短視嗤之以鼻:“南明這幫前朝餘孽連能不能挺過今年都還不知道呢,就開始提防福王坐穩江山後的打擊報復了,他們還真是想得長遠啊。”

發出一聲冷笑後,陳哲繼續說道:“不過不管福王還是潞王,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