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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你忘記了嗎?”

逃到闖營後,許平曾總結經驗教訓,認為自己好多管閒事是一個很大的弱點,私下裡曾對清治說過狠話,表示再不會嘗試去承擔不屬於自己的責任。但那也就是一句氣話,許平在自己的軍隊中,仍然鼓勵軍官積極主動,而不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就我所知,侯爺組建的長生軍,並不是現在的這支新軍,長生軍的官兵對勝利有一種熱望,一種讓我敬仰而且激動不已的熱情,而侯爺本人更是如此。就我的理解,侯爺和他長生軍,總是會問自己:我能為勝利做什麼,而不不會問,我能不做什麼。自從我加入新軍的那一天起,這就是我對自己的期許,同僚們看不慣我,我最尊敬的長官,也常常指點我要和同僚好好相處,不要讓別人難堪。可我認為這是不對的。”鎮東侯徵求士兵的意見,沒有人敢說話,作為一個小兵的許平就要把看到的不足指出來,以後更是變本加厲,只要許平覺得某種情況可能是不足,他就要毫不客氣的上報,讓更高階的指揮官定奪:“如果看到了事情不去做,那就是對同僚和士兵的生命不負責,兵兇戰危,這本來就不是顧惜顏面的地方,山東更改推演結果一事,”這件事許平始終耿耿於懷:“要是我做的不對,張大人可以駁回,金求德也可以駁回,但如果我覺得不妥,擔心被人說狂妄就閉口不言,那就是失職。”

“可是許將軍因此被排擠、摸黑,現在許將軍又要把不歸自己管的事情硬攬到自己身上,和那次一樣,成功了會削同僚的臉面,失敗了會成為替罪羊,許將軍還是要去做麼?”清治嘆了口氣:“貧道久聞長生軍的赫赫威名,想不到竟然會墮落如此。”

“新軍不是長生軍,壓根就不是,我這支軍隊才是,長生軍戰無不勝。”闖營中的種種潛流,讓許平變得非常不安,今天更是越想越不能釋然:“自古以來,多少叛軍都有始無終,或許不是因為他們有多厲害,而是原來的王朝已經太衰落了、內鬥不休、人浮於事,但隨著叛軍不斷勝利,這個問題同樣會出現,到時候就不是一支新銳的軍隊同一支衰敗的軍隊交戰了,而是兩支衰敗的軍隊再比誰更不堪,而舊王朝在這種時候,往往能靠著地盤和人心上的優勢翻盤,我很擔心闖營也快到這個轉折點了。我學習侯爺的辦法,重建了戰無不勝的長生軍,和披著侯爺虎皮的新軍交戰固然能贏,但如果我失去了這股朝氣,如果我的軍隊變得和新軍一樣,那就是比誰的錢多、誰的火槍多、誰的大炮又多又厲害,我怎麼可能比得過新軍?”

聽許平慷慨激昂地說了這一通,清治知道他決心已定:“許將軍打算什麼時候出兵?”

“明天就出發,新軍是我的前車之鑑,我不能犯下和他們一樣的錯誤。”

聽說鎮東侯趕來山東後,李自成急忙派人多方打探到底有多少軍隊隨行,現在闖營勢成騎虎,雖然鎮東侯威名遠播,但總不能一聽說他前來就望風而逃,那樣不但會極其有害闖營的威望,而且以後這仗就沒法打了。

令牛金星等人慶幸的是,聽說鎮東侯只帶了很少的親衛趕來,新軍剛剛返回京師,無法在十天半個月內趕到山東,而且朝廷裡也不同意把這支軍隊派向山東——來自許平的威脅讓大明君臣如刺在背,開封隨時可能陷落,就是有這萬把新軍京師仍然是危機非常,還有人擔心鎮東侯見勢不妙會和其他將領一樣南逃,所以新軍更加不能派去山東。

此外,朝廷認為就是山東丟失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季退思在山東大鬧多年,頂多是把漕運變成海運罷了。京師是腦袋,漕運是給腦袋供血的大動脈,動脈固然重要,但總不能為了動脈把腦袋扔了,再說不是還有海運嘛。

而山東明顯堅持不到朝廷有確定的決議下來,李自成進兵神速,已經抵達曲阜周邊。和革左五營還有季退思不同,李自成沒有任何攻打曲阜的計劃,他還修書一封送到城裡,表示會嚴格控制軍隊,絕不會容忍姑息任何傷害孔府的人。

闖營得知鎮東侯孤家寡人前來山東後,牛金星就極力繼續進兵奪取山東,和之前季退思不同,牛金星已經制定了在山東建立全面統治的計劃。

“孫兄弟靠著不斷騷擾江北軍,短短半年就大大擴充了實力,建立了兩個野戰營和數萬民團,這靠小小一個歸德府事絕對做不到的。”孫可望不願意和闖營本部分享資源,牛金星對此一點兒也不驚奇,他秘密向歸德府派出了不少細作,有幾個還是從明廷那邊調回來的得力幹探,對孫可望的各種政策進行了細心的偵查,現在牛金星打算引為己用。進一步說,現在戰略形勢和季退思作亂山東時期也完全不同,闖營連續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