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今日地嘉獎言語也不是沒有原因。
除卻山東本地的屯田田莊官吏之外,山東向南各省有許多富裕繁華的城市,在這些城市之中的官吏做法和田莊自然不同,培訓這些官吏的地方這開封城自然石最合適的地方。
對這個安排,河南巡撫李仙風自然是喜不自勝,既然是投奔齊國公,做那新舊鼎革的大事,如果事成之後,還是這河南的巡撫,意思未免不大,可這培養官吏散佈各處,等於是門生故舊遍天下,這又是怎麼樣的前程。
簡單說了幾句,李孟又是開口吩咐道:
“本公接下來還要有些兵事要商議,李大人先回去吧,軍資輸送,安撫民心的事情還要多多的拜託李大人操辦,再有,本公來到開封之事,還請保密!”
聽到李孟客氣的說話,李仙風卻也明白這是下逐客令了,連忙躬身告辭退下。
李孟此次來開封,入城的時候還是化裝成了一名來自山東的豪商,進城之後卻是找了一家大戶住下。
這大戶就是山東鹽幫佈置在開封城的隱秘據點,就連靈山商行的分店,還有山東鹽幫負責這個區域的負責人也不知道這個據點,完全是為了緊急的情況啟用的,這次也是用做李孟的停駐之地。
外面看這大戶人家也是平常,宅院也就是三進的樣子,周圍民居不少,可實際上這片區域,都是被山東的來人用各種手段買了下來,彼此之間打通,要不然可真是容不下齊國公這麼多人。
河南巡撫李仙風這個級別的官員,為表現自己的禮賢下士,李孟少不得要送到門口,客氣分別。
回到屋中之後,素來是雷厲風行的李孟卻沒有派親兵去召集將領商議兵事,李孟把屋子中的人都是給遣散了,自己孤獨的坐在屋中。
李孟稍微調整了一下坐姿,長嘆了口氣,仰頭看著天棚,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他感覺不到什麼興奮,只是疲倦。
對於有這樣的心態,李孟也是覺得不對,自己才三十多歲,又是大戰在即,怎麼會有這樣的老人心態,真是讓人不可理解,如果剛來這個時代就是如此的心態,那麼肯定不會召集眾人去販賣私鹽,夜入那巡檢的宅院中去殺人,更不會有後來孤軍追擊韃虜的兵馬,可為什麼現在卻疲憊了呢?
李孟還記得去膠州城上任的時候,被匪徒半路截擊的那場戰鬥,看著箭簇朝著自己急速飛來的,那個瞬間,李孟永遠也忘不了,他恍惚記得自己當時先是如墜冰窖,然後渾身的熱血都沸騰了起來。
那種人在燃燒,戰意激昂的狀態,李孟沉醉在其中,可
間的推進,這樣的狀態卻再也找不到了,每逢大戰,T
坐在馬上,立在帥旗之下,指揮各部,甚至是在濟南自己的國公府中,根據各處送來的情報發號施令。
手下十幾萬兵,幾百萬民,天下矚目的大人物,似乎就應當如此,若是親臨戰場,手持刀劍與敵格鬥,那才會讓人笑話。
只是,只不過,這樣的狀態,太無趣了,李孟前世不到三十,來到這個時代也不過是十幾年,算計起來也是個四十歲的中年人而已,李孟卻覺得自己的心態好像是五十歲以上的老人,目前的征戰天下,好像是目標很清晰,又好像是目標很模糊,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幹,難道是為了兒女。
李孟出發的時候,他的行程保密,不過對自己的妻妾卻不會隱瞞,女孩們想必也會懂得保密。
膠州營這次出擊河南的意義為何,參贊機要的幾位女孩心中都是有數,可也知道順軍、明軍的主力集結在河南之地,此去兵事兇險,自己的夫君是一軍主帥,實在是讓人擔心,就算是木雲瑤和顏若然都是堅強之人,可也免不了臨行灑淚。
戰局千變萬化,不過李孟卻不認為自己會出現什麼危險,對妻妾們的悲傷和不捨也就有些不耐,但不會表現在臉色上。
可有件事,李孟記得很清楚,後院這邊都是自家親眷,李宏和李武卻感覺不到什麼悲傷離別的氣氛,小孩子不知道輕重,大人們也是瞞著他們李孟要去往河南的訊息,李宏很喜歡這個弟弟,逗著李武在院子裡到處亂跑,兩個人沒心沒肺的哈哈歡笑,倒是把這離愁沖淡了許多。
李孟看見孩子們,心中的那股不耐倒是一掃而空,上前一步,輕輕的把顏若然和木雲瑤摟在懷中,低聲說道:
“不過是去去就回,怎麼這麼悲傷。”
顏若然在李孟的懷中沒有出聲,木雲瑤卻帶著哽咽說道:
“夫君常年在外,好不容易這段時間一起團聚,這又是要出去,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