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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之憂,然後掉頭與我軍周旋。帝國不比那瀚喀羅,對察爾扈甚是生疏。想來此刻籲利碣心中,那瀚喀羅的威脅還要大於我們。”

“大將軍所言極是,但是我們也幫不上忙啊。”

忽然一個急轉身,董峻的眼中放出了光芒:“佐雲你可記得,當初出兵之前,咱們就認定只有放支孤軍作誘餌,才能讓鐵勒主動前來決戰?如今形勢如此,我就賭上一把,賭他籲利碣必然是前去解決那瀚喀羅。”

章揚和李邯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些興奮,又有些擔憂:“怎麼賭?”

右手重重錘在地圖上標明的依輪河北岸,振聲道:“依輪河橫貫東西,是為我軍大患,我就賭如今籲利碣正在和那瀚喀羅交戰,全速突進,越過依輪河。就算籲利碣真的解決了那瀚喀羅,也會發現他已經沒有周旋的空間,同時攔在他面前的,不過是一旅疲憊孤軍。你們說,面對這樣一個誘餌,他籲利碣手握全族之兵,就算是轉戰不停稍缺休息,會捨得放棄攻擊抱頭鼠竄嗎?”

瘋狂,真是瘋狂的計劃!除了董峻本人,帳內幾乎人人都在心中嘀咕,就連陪他前來的李邯也是滿臉遲疑。章揚望著那張雪白的臉龐,卻從心底裡湧出了敬佩,且不論其他,但有如此以身做餌的豪氣,天下又能有幾人?

“若是賭錯了呢?”章揚冷靜的又問了一句。

略略一怔,董峻突然笑了:“若是賭錯了,這支不顧四周敵情全速前進的兵馬就很可能被鐵勒以逸待勞徹底擊潰,這樣一來,恐怕就支撐不到援軍趕來了。”

“也就是說,勝是大勝,敗是慘敗,一戰而定西北之乾坤。”

“正是!”董峻正色應了一句,他臉上神情肅穆,全然寫滿了激昂。“我董峻自投筆從戎,邊關征戰數十載,眼睜睜看著帝國被鐵勒拖到今天這種步履維艱的地步。如今有此良機,董峻非為成就一己之功名,實是想替帝國切除這個包袱。假如上蒼無眼,當真賭錯了時機,那就讓董峻一個人背起千古罵名吧。”

“大將軍!”眾人急呼聲中,董峻毅然決然,挺胸道:“傳令,章揚率所部精騎五千,李邯、姜思道率平賊新軍五萬,明日隨我全速出擊。吳平、畢典、方戈武率其餘三萬人馬,三日後出發。另派人馬通知海大將,就說帝國西北興衰,在此一舉,望他以帝國利益為重,繕精竭智與我並肩破敵!”

第三章謀動

路州位於帝國東北,坐落於半山之上,城南城北,有三河一江交錯而過,足可稱據山河之險,擁高地之利。更北面是騰裡格烏草原,向南則是盛產糧食的原江平原。路州民不過十萬,駐軍卻有八萬之多,原因無他,實因為路州是帝國東北封鎖遊牧民族南下的最大要塞。

這一日路州城西的將軍府內,十數人正向著當中的案臺齊聲恭賀:“將軍這番進位右領軍衛,從此不再受人拘束,著實可喜可賀。”

那棗紅色的案臺後,一灰袍男子慢慢抬起頭來,只見他隆鼻闊眉,一雙鷹目其利如電。冷颼颼的眼神在眾人身上轉了數圈,直刺的他們有些畏縮,這才稍稍露出些許笑意:“諸位先生何必如此,我管捷雖然當上了右領軍衛,不過一個虛銜耳,哪裡值得慶賀。”

“將軍未免過謙了,帝國官制,文臣以中書令為首,武將至左右領軍衛乃最,誰人不知?何況右領軍衛一職空懸二十年,而今方落在將軍身上,可見皇上對將軍的器重。”一名文官見他語中客套,來不及的上前大拍馬屁。管捷初始聽著微笑,到最後卻眉頭一皺,臉色沉了下去。那文官想是沒有注意到他的變化,還待繼續再說,幸虧身旁一人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這才及時收住了口。

管捷面色陰冷的頓了半天,就在眾人胡亂猜度他的想法時,忽然又抬頭笑道:“各位說得過頭了,如今這右領軍衛一職位分雖高,又那裡比得上手握實權的大將軍。他們可以正大光明的擴充人馬,怎會如我這般多招了幾個人就要擔心帝國降罪。”

聽了他這番話,眾人恍然大悟,一時紛紛擾擾,都在痛斥朝廷無眼,不知愛惜忠臣。更有人落後了一步插不上嘴,索性說到今日皇帝賜下右領軍衛之職,就是發現了以前的錯誤,改讓管捷自行考慮軍政。這論調剛剛出口,眾人倒也吃了一驚,後來見管捷始終面帶微笑,也就順著話題發揮了下去。

穩穩的聽他們說了小半個時辰,管捷笑容越發曖昧,他打斷了一人的話頭道:“看來諸位都認為這次任命是皇上知我拳拳報國之心,委我以重任?”

“正是正是。”一陣亂七八糟的應和聲中,管捷忽然拍案而起:“不錯,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