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氣道,“阿彌陀佛,既已成魔,自當以佛度之。”
言罷,佛語再起,龐大的佛家氣息再次充斥在這巖洞之間,那本還是放聲狂笑的錢白在無數金sè佛家梵印包裹下發出慘烈的痛叫聲。
待釋空再道出一句阿彌陀佛時,巖洞中恢復如常,只是金剛禪的邪僧全都憑空消失了,只在原地留下了一團灰塵。
第一百九十三章 禪經
一股暖流在體內流轉著,柔和輕潤,讓楊延昭的疼痛漸漸地少了許多。
待他睜開眼,卻見一陌生的面孔,守在旁邊的郭淮忙介紹著道,“延昭師弟,這是風塵子師叔祖。”
聞言,楊延昭大驚,忙要彎身行禮,卻被道真氣給托住,“無需如此的客套,老夫閒散慣了,遇到你們這些拘禮的後生晚輩反而有些不歡喜。”
被這番一說,楊延昭趕忙收了禮,有些尷尬模樣,風塵子笑了笑,將玉虛遞了過去,“你也算是它有緣人了,rì後有什麼氣運,就看你的造化了。” 。 。
“阿彌陀佛,沒想到老衲有生之年還能看到禪葉歸虛,倒也是件幸事。”
將花姑從血池中救出,做了調氣療傷之後,釋空行了一佛禮,很是感嘆的說到著。
“小子楊璟多謝大師出手相助。”
先前那浩瀚磅礴的佛家氣息楊延昭也是感覺到了,自然明白他的xìng命是這位高僧所救,雖然山門宗派有別,但是救命之恩豈能不言謝?
“一切都是我佛的指示,小道友還是無需在意。”
彎身很是誠懇的行了一禮,“大師菩薩心腸,小子敬佩萬分。” 。 。
待楊延昭與風塵子以及釋空道完謝之後,滿是擔憂的柴清雲忙上前,“六郎,你還好麼?”
鬢髮錯亂,面龐上也帶著灰塵,不見先前的高貴,但卻多了別樣的秀美,楊延昭不禁看呆住了。
許久才回過神來,“師叔祖出手,楊璟倒是覺得並無大礙,只是郡主可曾受了傷?”
剛問完,楊延昭便看到柴清雲右肩上映出的血跡,染著黑sè夜行衣,在跳動的燈火下,若不是仔細看著,倒不是容易發現。
“郡主,你受傷了!”
一聲驚呼,後者聞言,秀眉微蹙,顯然很是疼痛,但隨即搖了搖頭,“只是些皮外傷,並不是大事。”
“阿彌陀佛,幾位,這巖洞yīn煞之氣太過濃烈,還是儘快離去,也好讓老衲為這些冤死亡魂超度。”
釋空道了一句,繼而從地上撿起那失去光澤,卻依舊通體通明,流轉著紅暈的伏魔金環,打出一道真氣,將其祭在了半空之中。
“走吧。”
見那釋空已經雙膝盤坐,唸誦著佛經,風塵子對著一盤的幾人說道,徐少陽猶豫了片刻,將身上的夜行衣脫下,蓋在衣衫溼透的花姑身上,抱著她往山洞外走去。
待回到興化城中,羅氏女見到楊延昭夜行衣上的斑斑血跡當即驚呼連連,忙給他把脈看相,直到確認他沒有大礙時,才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一行人或多或少的受著傷,羅氏女與林默娘頓時忙碌了開來,花了一個多時辰,各自包紮後,花姑在風塵子的療傷下,脈象也趨於了平穩。
“多謝各位!”
屋外,祝戎傷勢還未痊癒,在祝力的攙扶下,對著徐少陽等人彎身一禮。
“祝老前輩,萬萬使不得,如今這花間派只剩下她孤身一人,待醒來之後,還需要前輩多加開導才是。”
徐少陽輕聲的說著,花姑雖然受了傷,但是修為卻在,將她放在興化城,其中,也是有著風險。
而勸導一事,也只有祝戎較為合適。
又閒說了幾句,楊延昭派了兩名毒蠍隊伍在花姑的屋子外做著守護,隨後與徐少陽、郭淮一道去了西邊的廂房,再次拜見風塵子。
一陣閒聊之後,風塵子將三人給打發了,徐少陽望了望天邊白sè亮光初現,遂開口道,“時辰過得倒是快,幸好有師叔祖與釋空大師出手,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兩位師弟,我等rì後還需勤加努力。”
楊延昭和郭淮忙點頭應道,“少陽師兄說的是。”
這一夜,有驚無險,但卻真真的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特別是楊延昭,他的修為最低,連番幾次,若不是有玉虛,早就命隕閩地。
如今,即便是徐少陽和郭淮都生出了這般感嘆,他哪裡能不生出急促之感?
三人分別各自回屋之時,楊延昭半點睡意皆無,拿起命馮侖找來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