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工與修為的比拼。
論及修為,現在的他連對方的十分之一都不及,但內心深處的驕傲又不允許楊延昭未比就認輸。
好歹他也是受過跨世而來,怎能不戰而屈?
飛快的想著對策,突然間,楊延昭像是想起了什麼,既然修為比不上,倒不如刀走偏鋒,或許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有了主意,頓時覺得心,與那儒佛二家的出戰弟子點頭示意,出於禮數,二者為微微頷首回應。
“好了,開始吧!”
一聲令下,過如楊延昭所料,儒佛二家的弟子身上的氣息猛的澎湃開來,佛家弟字縱身移到山壁之上,依山而作;而儒家的弟子則是躍到峭石之上,順著涼風,竟依雲霧而作。
看著兩人的表現,不用說,自是儒家的弟子技高一籌,耿元符心中暗歎著,將視線收回時,卻被眼前之景所驚著了。
只見楊延昭拿著不知從何處折來的小木枝兒,正蹲在岩石之上,滿是認真的畫著,比斗的三人之中,就屬他身上的氣息最為薄弱,還是時有時無的全都用在了木枝兒的頂端之上。
耿元符微微的嘆了口氣,儒家弟子jīng進的速度委實太快了,當真是成了道家的勁敵,無論是在華山之上,還是華山之下。
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在雲霧間身形飄逸的儒家弟子,而這時,一個低低的聲音響起,“打擾了,諸位前輩,晚輩已經做好了。”
一句話讓正信心滿滿的呂蒙正有些驚詫,但隨即就釋然了,只不過短短的幾十息時間,蹲在山石之上,修為低弱,能作出何物?
沒有理會楊延昭,他斜了一眼還在峭壁上刻畫的佛宗弟子,繼續凝聚心神,想要將最後的一部分畫出。
也許是出於好奇,佛宗的空無往前移動了幾步,朝著楊延昭所畫之物瞧了過去,片刻之後,臉上的笑容凝住,唸了句,“阿彌陀佛,悟行,停了吧,這局,我佛宗敗北。”
一句話出,頓時將其餘之人的目光吸引而來,縱使耿元符也極為驚訝,忙大步往前走去。
岩石之上,是為數不多的寥寥細筆,可正是這幾筆卻神似的勾勒出山頂上的每一個人,即便是在雲霧間揮筆的呂蒙正,在峭壁前飛舞的悟行,都能一眼看出,甚至是觀戰的眾人都刻畫的惟妙惟肖。
“果真是大才,返璞歸真而得簡,聖功,你也停手吧!”
儒家之人一聲喚停讓楊延昭緊張的心立馬鬆了下來,竟然贏了,果然,那些年的素描沒有白學。
第九十八章 車輪戰
“恩師。”
走到隊伍中,楊延昭對著耿元符行了禮,後者笑著頷首,顯然心裡被楊延昭這一手帶來了幾分歡喜。
“小師弟竟有如此大才,尋rì裡是為兄賣弄了。”
書院之時,徐少陽也會畫些畫,請楊延昭指點,他都會吹的天花亂墜,眼下素描露了出來,折服各派高手,難免會心生誤會。
。 。
“少陽師兄,小弟這只是胡亂塗鴉,上不得檯面,剛才也只是硬著頭皮亂作一通,至於各位前輩所說其中有化繁為簡的大家風範,小弟委實不敢擔當。”
聲音雖小,但是楊延昭話卻穿進了在場每個人的耳中,先前開口稱讚的佛宗以及儒家高手都笑而不語。
剛才那一場是比試繪畫,所以單憑畫工來說,他是勝了,但論及修為,卻又是淺之又淺,因而贏了又何妨?
“小師弟,不必多想,待回書院之後,為兄再與你討教一些。”
察覺到場中儒佛二家生出的輕視,徐少陽柔聲的說著,而耿元符則是輕咳了兩聲,“琴棋書畫,就剩下棋藝這一項了,不知兩位要怎麼比試?”
“說起這棋,老衲倒是有個新主意兒。” 。 。
空無行著佛禮,依舊是輕笑著,似乎連續三局失利對他的心境並無影響。不過見他凡人的模樣,卻以得到高僧來自居言行,楊延昭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彆扭。
“哦?不知道空無大師有何高見?”
見儒家之人感了興趣,空無轉過臉道,“高見不敢,只是去年之時,突然出現了一名為象棋的象戲,不知道唐施主可曾聽聞過?”
“這個自然,難不成空無大師是要以此棋來較的高下?”
空無沒有否定,而是笑著反問道,“唐施主意下如何?”
“儒家弟子通的便是世人所好之物,不知道元符道長怎麼看?”
儒家的領頭之人輕描淡寫的將話語轉到了耿元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