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你可認識,雖然不知道它代表什麼意思,但照耶律明的意思來看,似乎我現在的地位在你之上,所以只要我願意,你就得脫光了衣服站在我的面前。”
對於這左婆娑,楊延昭心中沒有一絲的好感,自然惡語相向了,後者在看到令牌時,起初是語塞面露窘態,但聽到最後一句時,不由得惱羞成怒,伸出手運出一道真氣,便要朝著楊延昭襲去。
“我是‘逍遙使’,你這是要犯上?”
聞言,左婆娑只得收了掌勢,用著殺人的目光瞪著他,酥胸也因憤怒而不斷起伏著。
俯身撿起地上的令牌,楊延昭故意在手中晃了晃,“沒想到這麼塊破牌子還挺好使的,不過話說過來,即便你脫光了,我也不會瞧上一眼的。”
話一出口,那左婆娑又是惱怒的做出撲殺他的攻勢,可那令牌又在她眼前來回晃著,頓時洩了氣,只得憤恨的踢著車廂。
而楊延昭則是心中莫名的一陣暗爽,收了令牌,閉上眼不去理會暗自生氣的左婆娑,身體隨著搖晃的馬車搖擺著,似乎睡著了一般。
第三百一十三章 逍遙使出山
馬車在荒蕪的原野上疾馳,濺起無數的雪花,留下兩道蜿蜒曲折猶如遊蛇般的車印。
車廂中,有了之前的拌嘴,兩人一路無言,左婆娑也許是盯楊延昭盯得乏了,閉目養神起來,只是鴉黑的睫毛時不時地跳動著,睜開一絲縫來,瞄了一眼,又是合上了。
對於她這小動作,楊延昭根本不放在心上,一路行來,不斷的挑起車窗簾布一腳,望向車外,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終於,在多次的探頭張望之後,楊延昭的眼中閃過一絲的歡喜,對著駕車的巫教弟子大聲喊道,“停車!”
雖不知緣由,但駕車的弟子還是順從的將車停下,快速轉動的車輪因驟然停下在雪地上碾過深深的槽痕,那雪泥雜草更是被甩飛了出去。
穩住向前傾的身子,左婆娑正要發怒,便聽得耳邊那討厭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聖女殿下,前面便是貝倫山了,能否勞煩殿下給我抓只白兔子來?”
“你竟然讓我去山上抓兔子!”
這下,左婆娑徹底爆發了,玉手指著楊延昭,漲紅著臉,酥胸起伏,很顯然,已經是怒火中燒。
若不是顧忌他‘逍遙使’的身份,楊延昭相信,眼前這瘋婆娘絕對會毫不留情的一掌打過來。
將懷中的令牌拿出來吹了口氣擦了擦,楊延昭自言自語的唸叨著,“這年頭隊伍不好帶了,即便是做了僅次於掌門的‘逍遙使’又有何用,這樣別人就會聽你吩咐了?唉,我還是自己去吧,希望這山中少些豺狼虎豹,不然小命可就丟在這裡了。”
說著,楊延昭便要起身往車下走去,那左婆娑卻是一跺玉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算你狠,你給我等著!”
縱身下車,很快,身影便鑽進了貝倫山的雪林之中。
“看來這‘逍遙使’做的還是有些甜頭的,至少這瘋婆娘聽話多了,或許真的可以試試讓她脫光了衣服?”
坐在馬車內,楊延昭雙手抱著頭,靠在車廂上,自言自語的說著,臉上沒有淫·蕩之色,反而是深深的恨意。
北地的夜色總是來得比較快,血紅的殘陽漸漸隱去,北風越發的猛烈,卷著滲人的寒涼,即便是躲在屋子裡聽著那狂風呼嘯都會覺得心裡慌得很。
城門當值的兵卒裹著厚厚的棉襖,心中正巴巴的望著太陽快些落下,這樣也能在垛口處躲躲風寒,偷偷的喝上幾口酒暖暖身子。
夜幕垂下,城門口已經往來過客寥寥無幾,正當守卒打算關了城門時,一輛馬車從遠處飛馳而來。
提著那冰涼的長矛,幾人便打算上前盤查,怎奈那駕車的黑襖之人並不停車,而是瞪了他們一眼,“大膽,國師大人的馬車你們也敢攔!”
說著,又是抽了一鞭子,便聽得一聲馬鳴,馬車便衝過城門,往著上京城內飛奔而去,轉眼便看不到了影子。
城門口,那些兵卒沒有半點的惱怒之色,紛紛丟下手中的長槍,望著馬車行去的方向叩拜行禮,口中默默唸叨著不知名的經文。
小河依舊冰封,上面的積雪沒有半點融化的跡象,反而比先前又厚實了不少,或許是這兩日又是下了一場雪。
宅子的大門緊閉著,往日裡本該亮著的燈籠卻沒有點上,使得門前一片漆黑,楊延昭下了馬車,看著這宅院,突然間生出一種劫後餘生,大難不死的感嘆來。
也不知宅子裡還有沒有人了,或許陳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