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也沒有什麼長力,除了樣子好看之外,幾乎再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優點。
林風之所以選它當坐騎,是因為自己騎術不精,烏雲蓋雪雖然不是好馬,但性情溫馴,行走平緩,騎在背上非常舒適,而且更重要的是,作為大軍的最高統帥,他也沒必要去衝鋒陷陣,在一般情況下,林風騎著戰馬在戰場上出現,唯一的目的只是讓士兵們看見他,從而象戰旗一樣振奮士氣,象烏雲蓋雪這樣漂亮而醒目的戰馬,自然滿足了所有的要求。
因為是在己方大營的關係,林風現在的警衛並不算很嚴密,此刻他騎著烏雲蓋雪,後邊汪士榮和幕天顏落後了半個馬位,在兩側緊緊跟隨,李二苟領著三名武功高強的侍衛遠遠吊在後面——這是林風本人的要求,現在的大同本身就是一個大軍營,數萬精銳大軍衛護四方,侍從也沒必要象平常一樣吊靴鬼一樣貼在身邊。
大同城內駐紮了大量騎兵,此外還有不少用作運輸的騾馬,故而城內的街道顯得非常骯髒,街頭巷尾處處可見一團一團的馬糞,三、四月的天氣,已經有些炎熱,細小的蒼蠅嗡嗡的轟來轟去,並不因為林風是最高統帥而遷就他。順著大街一路前行,道旁兩側巡邏計程車兵一列一列的交替錯身,近衛軍士兵穿著漂亮的大紅軍服,個個神色嚴肅,託槍齊肩刺刀雪亮,整整齊齊的踏步而過,騎兵們卻顯得稍稍散漫些,林風親眼看見,不少巡邏的近衛軍騎兵皮帶鬆散,軍刀歪斜,馬鈴鐺叮叮咚咚一路招搖,錯身而過後隱隱還聞到一絲酒腥。不過林風此刻並沒有穿著他那套醒目的軍服,所以也並不打算當街糾察風紀,實際上他也明白,眼下的這支近衛軍騎兵部隊組建不久,而且裡面的大部分士兵都是來自遼東地區的少數民族部落,跟他們討論儀容儀表軍容風紀恐怕非常困難,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
好不容易出得城來,空氣為之一新,遠處隱隱傳來槍炮隆隆,那是火器部隊在進行射擊訓練——根據林風親自擬定的漢軍操典,火槍部隊和炮兵每月至少要進行兩次實彈射擊訓練,其中每一名火槍兵每月至少要打靶十發,眼下大戰在即,實彈射擊訓練自然也就更加頻繁。這種訓練模式給漢軍的後勤工作帶來了很大壓力,受這個時代技術條件的限制,一把燧發槍平均最多隻能射擊五、六百次,之後多半報廢返修,而實彈訓練得越頻繁,軍費自然也就消耗得越多。
城外的泥土官道被大車壓出了兩條深深的凹印,路上熙熙攘攘擁擠非常,林風非常自覺的讓在道外,縱馬在草地上緩行,遠遠眺望,一條長長的人龍自天邊蜿蜒而來,無數衣衫破爛的民夫呼喝著號子,或者吆喝著牲口,把軍需物資運進城市。
“什麼人!!出來!!”身後的一名侍衛突然縱馬上前,把林風擋在身後,同時擎槍在手,瞄著前方的一處草叢,大聲喝道,“再不出來,一槍打死你!”
草叢中一陣悉悉數數,一個人影慢慢站起,侍衛立即衝上前去,一把虜了過來,重重的擲在林風馬前。
林風定睛打量,這個人戴著一頂北方農民常戴的破氈帽,短襟短褂滿是窟窿,破爛的草鞋上帶滿了泥巴,從穿著打扮上看,顯然是運送輜重的民夫,裸露在外的面板黝黑開叉,一雙大手上滿是老繭,此刻哆哆嗦嗦的不知道放哪裡才好,從被扔在地上開始,他就顫抖著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你是什麼人!”汪士榮稍稍上前,喝問道,“把頭抬起來!!”
“老老爺”
“啪”的一聲,一名侍衛提起馬鞭,抽得他背上皮開肉綻,大罵道,“聽到沒有?——把頭抬起來!!”
他發出一聲低低的慘嚎,身軀抖得更是厲害,鮮血慢慢的從鞭創處滲出,順著脊背流淌下來,口中模模糊糊的哼道,“青天青天老爺”
林風撥開擋在身前的侍衛,緩和了一下聲氣,輕聲問道,“你是什麼人?!”
那人慢慢抬起頭來,偷偷瞥了林風一眼,剛剛和林風視線接觸,便好像被火燒著似的低下頭來,含含糊糊的道,“小人小人是牛老爺家的佃戶”
林風愕然,朝汪士榮和幕天顏望了一眼,不解的道,“誰是牛老爺?!”
“牛老爺牛老爺就是牛家莊的地主”彷彿被林風溫和的聲音感染,那人放鬆了許多,語氣也連貫起來,“牛老爺就是牛家莊的老爺!”
林風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話才好,當下耐著性子問道,“牛家莊在哪裡?!”
“牛家莊在下河堡下面”他畏縮的看了旁邊的侍衛一眼,告饒道,“老爺小人也不知道下河堡歸那個老爺管!”
“是正定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