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個個火把也隨手拋進了兩旁的營房中,從那營房中,那不時的傳來兩聲慘叫聲。但這一切都不是遠征軍所關心的。在先期的偵察中,軍營中馬廄的位置早以探明,而在火箭打擊中,這裡也是受害最輕的部分,所以戰馬雖然有些騷亂,但等慕容鵡趕到時,一切還算正常。
馬廄中值班的一小隊士兵還只是剛剛打了個照面,就被箭雨覆蓋了,就算是他們身上穿著現在穿著歐洲防禦力最好的板甲,但在如此近距離的覆蓋打擊下,也是任何倖存的機會。
整個遠征軍的騎兵這時就如一部分工完備的機器一般,完美的執行著先前所制定的計劃。戰馬被一批批的送了出去,將營外的步兵武裝成騎兵,而武裝好的騎兵又加入到軍營中的絞殺中來。在這一步步的迴圈當中,軍營中的抵抗也越來越弱。而遠征軍的騎兵化也基本上完成了。
當所有的遠征軍轉化為騎兵後,沒有再做停留,從軍營中呼嘯而過,只留下了一片的火海,還有飽受蹂躪的軍營。
慕容鵡知道現在的要務是什麼,那就是速度。從這裡到塞維里亞只有不到兩百里地。他剛剛估摸了一下自己馬匹的腳力,知道這種馬匹的短距衝刺,負重能力比自己以前的坐騎強上不少。在不吝馬力的情況,天亮前應該可以趕到塞維里亞。至於這個軍營嗎,本來慕容鵡就是把他當成自己的取馬的地方了,對於它對塞維里亞的報警。慕容鵡可不認為他們會比遠征軍這種長途奔襲慣了的軍隊快。
被遠征軍脅裹在隊伍中迪諾佐見識過遠征軍的戰鬥方式後,不由一陣心驚。在經歷過那次海上大戰後,他覺得那時遠征軍的戰力已經夠恐怖了。但當看到遠征軍最熟悉的戰鬥方式時,還是震撼了一把。看清楚的看到,他身邊的那些士兵們根本就不用自己的長官去吩咐時候,只要一個眼神,或者是一個手勢,就知道自己該幹什麼。整個軍隊在戰鬥之中的根本沒有沒有過多的言語交流。靠的就是一種默契,一種戰友之間的信任。他就親眼看到一名手持馬刀負責開路計程車兵,在面對瞄準他的火槍時,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而是繼續著自己手頭的收割工作,而就當那個西班牙士兵準備扣下扳機時,他的喉嚨上已經多出了一段雁翎。
有了前面戰鬥的震撼,隨後清點出來僅僅兩重傷,十六輕傷的結果,也就讓迪諾佐不足為奇了。看來自己還真是找了一個好靠山了,迪諾佐在心理暗暗的嘀咕道。
第七章燃燒的遠征
第八節
如果不算上遠征軍團在大洋彼岸的廝殺,一六八七年的下半年倒也相對平靜,至少比起前幾年腥風血雨的大混戰要好得多,自從山東歸隸漢廷之後,河南的農民起義軍盟主楊起隆也不得不向北京表達了和諧的願望,並因此得到了一個都督的頭銜,所以整個黃河流域目前的主流被林漢朝廷定性為“和平和發展”。
在這種趨勢下,自大宋之後沉寂以久的中國文化得到了一次小小的復興,這件事情不能不說是有些古怪,老實說目前中國的情況並不太好,雖然大規模戰爭得到了暫時的控制,但遠遠也還沒有達到經濟復興的程度,至少大多數老百姓平均的水準也就是乾飯稀飯混肚皮的水準,所以就歷史常識來看,在這種情況下搞文藝趨勢有些不符合社會規律。
出現這種反常情況的主要誘因是林漢王朝的文化政策,因為林風個人的關係,目前林漢帝國的文化政策相對於明、清兩朝來說要輕鬆得多,特別是顧炎武、黃宗羲的加盟之後,這個口子也變得越來越寬,現在讀書人討論起國事來基本上也可以算得上肆無忌憚,雖然鑑於之前“吳梅村案”的影響,大多數人還沒有膽量對著漢王指指點點,但對著李光地等大官跳腳罵孃的卻也不用擔心什麼,經過這麼久的試探之後,清流們倒也找到了朝廷的政策底線,那就是隻要不公開宣揚反叛或者顛覆那就基本上沒有人找你的麻煩,實際上相對於明、清兩朝,林漢帝國在這方面的表現的確算得上是可圈可點,而且就算是長江對面的大周皇朝也遠遠比不上,這一點可以從雙方領導人對於自己的出身是否加以隱諱可以看出來,雖然漢廷官方一向對漢王的出身以及奪取政權的過程大肆吹捧,但也並不隱瞞虛構基本事實,如果硬要考究的話,只要不是指著鼻子罵流寇反賊那就隨你去,但南周那邊對這個卻是控制得相當嚴酷,基本上只要是一提到什麼“山海關”或者“衝冠一怒為紅顏”之類不殺頭也得關個百八十年。
目前北京城裡出現了不少走紅的大家,分別散佈在許多行業,一般搞音樂或者詩詞創作的大多出沒在青樓妓院,而搞正規文學的則選擇在茶館兼職,另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