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而且第五軍還是純炮兵部隊,不可單獨作戰。”
林風輕輕點頭,抬起頭來,對門外侍立的武士大聲喝道,“來人,拿地輿圖來!”
待侍從應命,汪士榮繼續補充道,“除了近衛軍之外,直隸省內還有都察院的兩旅都衛軍,分駐北京和保定、天津等地方,拱衛衙門,維持治安,”他露出一絲笑容,搖頭道,“不過都衛軍多未經實戰,也沒有裝備大炮、沒有馬匹,全是火槍步卒,用來搜捕亂黨、剿滅流寇倒是無礙,打仗可不行!”
“沒叫你算上他們!”林風搖了搖頭,“他們是內務部隊,我從來沒想過讓這些老爺兵上陣!”
都衛軍是林漢朝廷的一支非常獨特的軍事力量,隸屬大漢都察院管轄,編制有五個旅,其中四個火槍旅和一個騎兵旅,配備有少量的野戰火炮,這支部隊原本脫胎於北京城“從龍反正”的“民間義士”,後來漢軍改制之後,這些“民間義士”因為許多方面的原因被踢出了正規部隊,劃撥給巡檢都御史陳夢雷指揮,作為王朝的內務部隊存在。起初兵力不多,只有兩千多人,後來隨著帝國的擴張的強盛,統治區域不斷擴大,為了鎮壓帝國內部的反抗和叛亂,以及維持司法系統的運轉,編制一步步龐大,直到現在發展成一支萬人大軍,單就人數上來看,幾乎和一支野戰軍相等。
這支部隊的職能複雜,既負責鎮壓百姓,又可以追捕要犯,平日裡在市井巡邏,綏靖地方鞏固治安,所以在林風的心目中,這支所謂的“都衛軍”,其實就是林漢帝國的武裝警察部隊罷了。
不多時侍衛將地圖呈上,林風隨手鋪開,口中道,“山東有七萬敵軍,按你說,咱們要出動多少部隊,才能獲勝?!”
“回稟主公,”汪士榮想了想,正色道,“其實臣以為,山東之事,軍力倒在其次,應以昔日馬稷之諫諸葛為先鑑,正是‘攻城為下,攻心為上’”
“嗯?!”林風頗感意外,情不自禁過回過頭去,驚訝的道,“怎麼說?!”
“回稟主公,如今我大漢國勢強盛,漢軍威武,移兵四向,八旗、蒙古皆不能敵也,諸侯無不恐懼,而趙申橋何人?膽敢以一隅之地抗中原之主?!”汪士榮看著林風,“主公可知為何?!”
“講!”
“錢帛動人心,實利爾!”汪士榮斬釘截鐵的道,拱手告罪,從林風身前拉過地圖,指著京杭大運河道,“主公請看,山東官吏之所以冥頑不明,盡在此河矣!”
“運河?!”林風呆了一呆,忽然反應過來,皺眉道,“你的意思是南北漕運?!”
“正是於此,”汪士榮點了點頭,“自我大漢破襲北京,偽清崩塌,天下從此各自為政,故南北漕運斷絕,已有數年之久——漕運,天下之命脈,京師之咽喉,數百年來,南方之糧米、茶葉、絲綢、布匹、食鹽等多由此而北上,輾轉四散,山西、河南乃至遼東亦多有仰仗,絕非直隸一省所需,可謂名副其實之‘黃金水道’!”
林風恍然大悟,一拍腦袋,“紀雲哪,聽你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感情山東的官吏在我主政這幾年發了大財?!”
“正是!”汪士榮別過頭去,有些尷尬的道,“據臣所知,自我大漢鼎立之後,趙申橋即設關卡數十道,至運河流域各府、州、縣委任有司,專責過省厘金徵收,名目繁多,不勝列舉,美其名曰‘河工錢’或‘清淤捐’之類,過往商賈叫苦不迭,故江南一物終至中原,往往身價暴漲,其實商賈所盈並步甚多,這些錢財,可都是被山東一省的官員們颳去了!”
“嘭”的一聲,林風一拍桌子,怒道,“我說呢,這個趙申橋跟我玩什麼名堂,現在北方大事已定,他既不說降,也不言戰,只知道說一些不痛不癢的奉承話,我還以為他玩韜略,想不到居然是為銀子?!!”
“咳咳”汪士榮忽然乾咳一聲,拱手道,“這個主公恐怕誤會了,據咱們軍統衙門多方探查,這個趙申橋其實還不是個貪官,真正要錢的是他的手下!”他苦笑道,“比如德州知府魯一山,禹城令粱棟家等等,這些偽清官吏,在山東竊據一方,搜刮起來肆無忌憚,以魯一山為例,他一個小小的知府官,現在吃一頓飯竟費百金,席面山珍海味設奢侈不提,還要奏樂、唱戲、雜耍等助興,府第內亭臺樓閣假山花水,窮盡深幽,不說別的,就說唱戲的優伶,他一個人就養了四個班子專用,臣安插了一名習作在他府上充任管事,據報,今年四月間,他為了納一名戲子為第十二房小妾,揮金如土,整整花了八千多兩白銀!!”
林風呆呆的看著汪士榮,忽地啞然失笑,“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