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士榮早有準備,胸有成竹的道,“這也得主公花心思了!”他搖了搖頭,“咱們大漢官制仿自前明,雖然厚遇賢才,但官員俸祿卻也不高,依照臣的意思,主公大可將您的七成受益中拿出兩成,命為‘養廉銀’,恩遇之下,遍及朝野,如此一來,既可以收服人心,又可以整頓吏治,緩解官場貪汙之風!!”
確實是好主意,把網撒出去,把皇帝、商人、官員全部綁在一起,大家夥兒站在一條線上,按勢力大小坐地分贓,真是美滿不過。林風連連點頭,心結頓開,當下大笑道,“本王早有此意——紀雲果然知我。”
汪士榮連連拱手,遜謝道,“不敢不敢,主公聰明睿智,微臣獻醜了——以上兩著若是施行,那這座大漢錢莊就應該是各方共管了!”
“共管?!!”
“那是自然!”汪士榮點點頭,正色道,“通商侍郎許大人是朝廷大員,理應忝居正職,其次,戶部衙門指派幹練官員坐鎮,再次,大漢律令委員會的股東按股權大小,派出熟練的帳房、朝奉、夥計幫閒,如此一來,方可令人心悅誠服,以示主公天恩浩蕩,一視同仁,公允方正!!”
“好!就這麼辦——再有什麼麻煩,那就叫許淡陽去琢磨吧,”林風拍拍手掌,門外侍從立即挑開門簾,跪稟道,“請殿下吩咐!”
“傳翰林院,擬詔,批迴張巡撫、徐尚書、陳尚書等人的奏摺,請辭不準,給假一月,好好養病,”林風笑了笑,忽然覺得這個臺階好像還不夠,當下乾脆光棍到底,“另外去太醫院跟太醫說說,開幾個方子,孤的幾位大臣為國事操勞,乃至病患,賞賜人參、鹿茸、何首烏,給他們進補!”
待侍從退下,林風尚有些意猶未盡,轉頭看著汪士榮,“紀雲今天來,可不是為了大漢錢莊的事情吧?!”
“不敢、不敢——臣是甚麼人?焉敢妄測朝廷大政?!”汪士榮急忙起身,跪倒在地,從袖子中抽出一封奏摺,雙手呈上,“回稟主公,臣今日來,是為山東兵事!!”
第六章國事、家事、天下事
第二十節
“哦?!”林風微微一怔,隨手接過札子,掂了掂,冊不薄,便隨手放在八仙桌上,皺眉道,“太厚了,我晚上看——你給我大概說說。”
“回稟主公,這幾個月以來,趙申橋又增兵了!!”汪士榮拱手道,“當初主公大勝葛爾丹回京的時候,山東只有五萬多兵,現在是七萬!”
“嗯?!”林風不置可否,轉言問道,“這麼說這麼說趙申橋是準備和咱們打一仗?!”
“不知道!”汪士榮想了想,“不過理應如此,如今趙申橋明面上雖為一省巡撫,其實內地裡不亞於一國之君——山東富庶,丁口一千餘萬,想來他還是要以求一逞的!”
林風嘆了一口氣,指著那本奏摺道,“不見棺材不掉淚,唉”他苦笑搖頭,“這個趙申橋”
“是,冥頑不明,抗拒天威,著實可恨!”
“他兵力部署如何?!”
“前線倒沒什麼大的變化,”汪士榮道,“重點還是在德州、臨清、樂陵,其中最精銳的部隊都駐防在德州,扼守運河水道,兵力約三萬上下,與我大漢近衛騎二軍和近衛第三軍對峙!”
“你不是說他增兵麼了?!”林風抬了抬手,“哦,紀雲不必如此,來——坐著說話!”
“是,謝主公!——回稟主公,是增兵了!”汪士榮站起身來,拱了拱手,恭敬的道,“今年五、六月間,山東就在徵募青壯男丁,擬編為新軍,不過據臣的軍統衙門探知,這批軍隊訓練不足,武器不整,另外也缺乏軍官和老兵,故趙申橋和山東總兵王承業不大敢用,所以把他們放在墾利、登州、青島等沿海一帶駐防,一邊就地訓練,一邊整補兵器!”
“嗯,明白了,”林風笑道,“看來他是借了喇布的先鑑,怕咱們搞兩棲登陸作戰——真是可笑,兩萬新兵就能保證後方?若寡人真要登陸山東,直搗腹地,兩萬新兵能頂什麼事?!”
“只是聊以人事罷了!”汪士榮附和著笑道。
“那咱們的軍情如何?!”林風曲起中指,關節輕輕叩擊著桌面,“你說,若是咱們要拿下山東,擊破趙申橋的部隊,需要動用多少部隊?!”
“回主公,奉王詔,現直隸之內只駐主公的近衛大軍,其中德州前線的一個騎兵軍和一個步兵軍,兵力約兩萬四千餘人,另外,天津還駐防有近衛第四軍、北京駐近衛第一軍和第五軍——主公明察,其近衛第四軍和第五軍都是新近組建的部隊,訓練只有五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