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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從去年秋天開始的戰爭仍再持續之中。神州大陸四面八方戰火熊熊燃燒。

去年深秋,針對臺灣鄭經集團的軍事冒險行動,大漢帝國終於做出了激烈地反應,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這個軍事帝國的報復是如此暴風驟雨,宛如一隻被激怒了的豹子,不顧一切地給冒犯她的敵人以致命一擊。

自驅逐媾和使節陳近南之後,大漢總參謀部立即下令中原兵團抽調精銳部隊,自山東、河南、蘇北南下,對殘清地方軍閥部隊、土匪、自發性的山寨、地主民團武裝進行大面積掃蕩清剿,完成軍事佔領。而中央突出部軍團,以第十二軍王輔臣部為主力,自安徽沿長江而下,一路橫掃,直至進逼南京,與臺灣陸軍主力在南京城下拉開了決戰的架勢。

但西北戰區的戰局就頗為被動,在目前的政治軍事局勢中,在去年秋天的博弈中,大漢帝國遭到了蒙古盟友科爾沁部的可恥出賣,而就在西北戰事爆發之前,朝野上下頗為不屑的蒙古內戰暫告一段落,雖然科爾沁和葛爾丹沒有正式歃血為盟,但局勢卻早已一天一天地明朗。

在遼闊的蒙古草原上,科爾沁和葛爾丹以伊克昭、鄂爾多斯、烏蘭察布、達蘭扎達加德、庫倫為實際軍事停火線,劃分了彼此的勢力範圍,心照不宣的朝長城以內進行軍事部署。

就以幾月以來大漢帝國軍械糧秣統計衙門的諜報說知,從去年十月以來,在東部草原,原本與準葛爾汗國對峙的大批精銳騎兵部隊紛紛掉頭向南,沿著長城各個重要據點駐紮下來,囤積草料、糧秣、軍械、火藥等各種物資。

到了現在,大漢帝國各個邊塞城市早已不動聲色的開始戒嚴,從關內向塞外流動的人口、物資、商團被人為的大大減少,山西、直隸乃至寧錦、奴爾乾等行省地方官員接到秘令,開始嚴查治安,清點戰備倉庫、梳清破敗的官道、橋樑、清理偏遠人口,加強民團壯丁的武裝和編組訓練,可以說,就在葛爾丹能夠毫無顧忌地入侵甘肅之後,大漢帝國和科爾沁那原本就鬆散虛偽地軍事聯盟,就從實質上被瓦解了,戰爭是否爆發,只是一個導火索是否合適的問題。

所以,在這種狀況之下,北中國的各條邊境戰線處處吃緊,沿著陝西、山西向東,長達數千公里的邊境線上,竟然只有一個主力兵團,即趙廣元的北線兵團,所轄的正規軍滿打滿算不超過五萬人,而剩下的,就只有各省執行控制的地方部隊、臣服的蒙古各部僕從軍、以及都察院下轄的都衛軍和那些輔助民團部隊。

而就在西北戰場的正面一線,擔負起西北大門正面防禦的趙良棟兵團,總兵力還不到三萬人,卻擔負著兩個省的防禦任務,這一點部隊,沿著長長的戰線撒下去,就好像把一把米投到一鍋燒滾了的開水裡面一樣,冒了個泡就不見了,導致整個戰線薄弱空虛、沒有縱深、缺乏堅強有力的反擊預備隊,甚至就連蘭州行轅、西北兵團都督趙良棟的身邊,都僅僅只能保留兩千多人應急部隊。

去年十月,聽聞準葛爾鐵騎犯境,帝國皇帝林風大驚失色,緊急抽調兩千近衛軍鐵騎千里赴援,趙良棟迎接聖旨時高呼萬歲,完了晚上睡覺時迷迷糊糊對小妾說夢話:“陛下找了個十斤的壇,卻叫我釀一百人喝的酒!”

所謂的“杯水車薪”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

唯一令人欣慰的是,那年皇帝陛下在山西忻州給葛爾丹留下的教訓實在太過深刻,雖然葛爾丹坐擁數萬鐵騎,但卻一直都不敢發動大規模入侵行動,戰線的局勢維持在小規模的騷擾、劫掠、報復和反報復拉鋸狀態,雙方主力都遠遠地藏在戰線之後,坐待觀望。

很多人應該對此非常失望。

葛爾丹的遲疑和膽怯給了大漢帝國充足的反應時間,在西北戰事爆發之後,帝國中樞經過緊急磋商,總參謀部決議將中原瑞克兵團分拆開來,說部近七萬大軍被剖為兩半,在初冬的嚴寒下,一半頂風冒雪全力西進,火速增援趙良棟說部;而另外一半,則在羽林將軍瑞克的率領下,以第十二軍王輔臣說部為主力,經湖北、循長江,在南方兵團王大海的策應下直撲南京,意圖以快打慢、以銳攻緩、以有意擊無防,一舉擊潰臺灣鄭經所部陸軍主力,並就勢拿下南京。

站在整個戰場大環境角度來觀察,南京戰區的局勢可謂複雜之至,圍繞這座千古名都,三方勢力拼命角逐。其中,勢力衰敗的就是至今仍坐在南京內城之中的那位“大清簡親王”——按照年紀來計算,這位王爺今年足足有八十二歲了,坦白的講,在“大清”如此風雨飄搖的歲月,這位老人居然能在此艱難的時局堅持活下來,確實不能不說是一件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