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況落到了王輔臣的眼裡,自然是求之不得了,雖然十二軍中火器眾多,毫不畏懼攻堅戰。可對方真要選擇對攻,才正對他的胃口。打一隻刺蝟哪有打硬碰硬來的起勁。
鄭經盤踞在臺灣這麼久,也不是什麼都沒幹。至少在部隊上面,還是下了很大的功夫。自從林風開始崛起後,就一直被鄭經所關注。畢竟他老爹就是被滿清趕的無路可去,才會想到跑去臺灣的。而滿清了,又被林風三下五除二的弄了個四分五裂。這樣的榜樣,鄭經如何不效仿。
當知道林風火器犀利以後,鄭經當然是馬上跟上。不就是火槍嗎,鄭氏佔著臺灣,來往的西洋人多了去,只要開口收購。沒多久,就很快到了他滿足的數量。而且對方還很體貼的附贈了教官,對鄭氏軍隊進行指導。
而十二軍所面對的這隻部隊,就是其中的一個試點之一。當年他們這隻部隊雖然是大破了荷軍,可也是吃夠了火槍的苦頭,學起來自然也是很用心。這次對戰,自然便是用上了。
於是,在十七世紀的中國大陸上,出現了可以說是第一次火槍大對決。雙方都排著整齊的隊形,象對方慢慢的壓去。
只是預想中雙方齊齊對射的場面並沒有出現。原因嗎!雙方的技術完全不對等,漢軍中可是有戴梓這樣的火器大師。所以比起效能來,鄭氏軍手上的視若珍寶的火繩槍落到了漢軍的手上,恐怕是連燒火棍都不如。
首先的不對等就體現在射程上,鄭氏那邊還在等著推進至射擊陣地了,十二軍這邊是早已開火了。經過這些年的試驗,調整。漢軍的火槍戰術,佇列,技術,都已經是非常的嫻熟。當第一波攻擊發起後,剩下的問題就很簡單了。射擊,推進,再射擊,再推進!
對面鄭氏部隊完全就被十二軍打的抬不起頭了。他們不是英格蘭長弓兵,面對著還比較簡陋的燧發槍,弓箭根本就沒有那麼遠的射程。他們也不是騎兵,可是利用速度來彌補這段距離。
步兵對步兵,火槍對火槍!當火槍的效能,已經所採用的戰術都佔據劣勢以後,一切都無可挽回了。
這一仗,十二軍直接推到了鄭氏的營壘前。要不是推進太快,火炮並沒有跟上的話,已經殺興起的馬鷂子,說不定就直接衝了進去。
在後方默默注視的瑞克,只是低嘆了一句:“可憐這些優秀計程車兵啊!”
的確,鄭氏軍隊在此站中所表現出的勇氣與紀律,讓旁觀的漢軍將領歎服。面對著絕對的劣勢,他們依然是進退有距,便打邊撤,互相掩護,在十二軍推進的過程中,還時不時的有人從死屍堆中跳出來,大殺大砍一番。
好在王輔臣也是屍山血海中出來的人物,早就防備著對方這一手了。等對方一露面,就被早就準備好預備隊亂槍打死。後來,王輔臣乾脆組織了一隊大刀手,看到死人就上去補一刀。以防萬一。
也正是因為這些人,才面前的拖住了十二軍的腳步,沒有讓漢軍形成合圍之勢,把出城的部隊全部吃掉。
只是有時候,勇敢並不能決定一切啊。當夜,鄭氏前出兵團被漢軍合圍。
這次戰鬥的戰報,也以最快速度送到了林風的手上。林風大致的閱讀一下後,就丟給了下手的周培公。待他看完後才問道:“陪公怎麼看?”
周陪公笑了笑道:“陪公想到的事情,陛下肯定也想到了。只是可嘆那鄭氏,難道不知道畫虎不成反類犬嗎。我們漢軍付出了多少犧牲,才算是有了一套完整的火槍體系。可那鄭氏,竟憑一商人所授戰法,便想於我方計較。這多少有些自取其辱的味道!”
林風嘆了口氣搖頭道:“其實臺灣之事,朕並不想透過這種方法解決啊。”
周陪公如何不明白林風的心思,眼前的這位主,打滿清,抗蒙古,為了已經流落到蠻荒之地的天朝子民,竟然不顧正在大戰,抽調兩千精銳,繞了大半個地球去報復。連國名都是以漢為名,由此可見其排外之心。更何況戰報上的這隻敵方部隊,還是曾經擊退過荷蘭人。這就難免讓人唏噓一番了。
不過這麼多年過來了,林風也不是心慈手軟之人。他接過戰報,在手上拍了拍,緩緩了說道:“這賬,就先記在鄭經身上了,到時候一併追究。”
說完,他又問道:“慕容鵡的海軍陸戰隊訓練的怎麼樣了?”
說到這個,周陪公顯然也是很有興趣,用比平時高了半度的語調說到:“很不錯,臣也沒有想到,慕容鵡帶來的那數千洋人中,可是有不少的人才。特別是其中還有人拿出了他們這一路歸途所經過的地形圖,其中的精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