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服從來自科爾沁汗帳的命令,一邊和葛爾丹暗通款曲,同時又不停地像大漢帝國貢獻戰馬和皮毛;而東北遼河地區哲里木部、錫林郭勒部、蘇楚部等,竟然一頭栽進奴爾幹都督府的懷抱,為虎作倀,和察哈爾部一樣,光明正大的站在漢人那邊欺壓蒙古人。
如果說在幾年之前,布林亞格瑪還有進軍大都的野心的話,那到了現在,他除了想保住科爾沁的牛羊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想法了。
大漠的歷史走到了今天,任何一個有眼睛的蒙古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林漢帝國的崛起勢不可擋,而他布林亞格瑪最終的命運,註定了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乾淨利落的像北京投降,安安分分地做一個小小地科爾沁部主;而如果不這麼做,那就只能像一個蒙古人那樣去戰鬥,用彎刀和弓箭粉碎漢人的鐵蹄。
公允的講,科爾沁和大漢帝國從聯盟走向決裂,絕對不是某一方的陰謀,也不是單純的背信棄義,如果說有原因的話,那就是大勢所趨,就像是那句經典的蒙古諺語:草原雖大,卻容不下兩個英雄。
和窘迫的布林亞格瑪相比,葛爾丹的情況要好得多。事實證明,這位迅速崛起的準葛爾大汗依舊仍是草原上最傑出的英雄豪傑,雖然他也曾有過巨大的失敗,但是,他卻仍然像個男子漢那樣,重新站起來了。
草原人不能容忍失敗,但卻更尊敬打不倒的英雄,就像昔日的鐵木真那樣——就算是像鐵木真那樣的絕代英雄,不是也曾屢屢被扎木合打敗過麼?!
就在擊敗科爾沁聯盟的趁火打劫之後,在慶功的大會上,葛爾丹大汗就端著馬奶酒,面對著薩滿,在千萬戰士的注視下,指著蒼天發誓:終有一天,他要把林風的頭顱掛在金帳的尖頂之上,要用千萬漢人的鮮血,來洗刷準葛爾勇士的恥辱。
很多蒙古人相信這個誓言,威風凜凜的準葛爾大汗,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打不倒的英雄,很多人相信,即使有一天他再失敗了,但卻依舊會像今天這樣,重新高舉著大纛,帶著他的大軍回來。
在這種情況之下,葛爾丹和布林亞格瑪很順利的達成了停火協議,在如此危險的情勢下,如果兩方還在繼續相互廝殺,那最終得益的,無疑就是那位高坐在大都城裡的漢人皇帝了。
據活動在戰線兩側的間諜發回的訊息,經過粗略估算,現在,屹立在漢軍對面的東西蒙古大軍,總兵力約莫十五萬餘騎。其中,準葛爾汗國大概擁有九萬餘人;而科爾沁大概擁有六萬餘人,排幹這個數字中的水分,帝國總參謀部估計,蒙古軍中真正能打仗的精銳部隊,最多不超過八萬人,準葛爾汗國可能有五萬人左右,而布林亞格瑪手下,則最多也不會超過三萬鐵騎。
這並非是一個很可靠的數字,蒙古草原地域廣大,蒼蒼莽莽人煙稀少,漢軍很難統計出對方確切的兵力。
東蒙古方向的氣氛日趨緊張,但實質性的戰爭卻始終沒有打起來,對於和林漢帝國開戰,布林亞格瑪顯得非常猶豫。就像所有喜歡玩弄陰謀和小聰明的人那樣,他既認為和林漢帝國開戰不可避免,卻總想在戰爭中給自己找點“後路”,畏畏縮縮地,不肯一口氣把賭注壓上去。
葛爾丹則兇悍了許多,從一六八九年開始,準葛爾汗國和大漢帝國的戰爭就打響了,並且一直持續到了今天。不過戰場區域卻一直限制在西北地區,準葛爾當面的敵人正是趙良棟統帥的林漢帝國西北兵團,在長達數年的交鋒之中,雙方都打得非常謹慎,一直都沒有投入大規模的兵力進行區域性決戰。戰場形勢以營、連級別的磨擦戰和邊境堡壘攻防戰為主,一半的戰鬥就是:準葛爾騎兵突然出現在漢軍據點之前,對據守要地的漢軍小部隊發起突然襲擊,如一擊不中則立即遠遁,從不和漢軍糾纏。
而漢軍的反應就是不斷加固邊境堡壘,慢慢地放棄一些偏遠的、不太重要的據點,朝內線收縮,逐漸聚集兵力,同時輔以小規模騎兵部隊,抽冷子打個反擊,不讓葛爾丹的騎兵太過放肆。
隨著漢軍後續援軍的陸續趕到,西北戰線的局勢逐漸朝漢軍方面扭轉,駐守一線的漢軍部隊的出擊頻率明顯增加,而且還打破了之前雙方約定俗成的兵力規模,出擊的部隊兵力越來越來,而打擊範圍也越來越廣。
這是一個非常明顯的訊號,雙方統帥都心知肚明,大規模的決戰馬上就要到來了。
為了組織這場規模空前的戰爭,大漢帝國首輔大學士下達皇帝詔令,幾乎整個黃河以北都重新開始了戰爭總動員,剛剛在統一戰爭重壓下掙扎出來的北中國重新被套上了戰爭枷鎖。山西、陝西、河南、直隸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