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在此處?”
“任其死守,壯烈犧牲,為國家莫大之損失。”鄭蘋如眨了眨眼睛,反駁道:“你又怎麼知道國家沒有盡力營救,謝將軍說過,奉令撤退,自當光明而來。正大而去。”
吳銘搖了搖頭,“快兩年了吧,還談什麼光明而來,正大而去。既然前途黯淡,為何不把希望放在自己身上。在這牢籠裡,做些樣子又給誰看?”
“你,你”鄭蘋如被吳銘地歪理氣得身子顫抖,一時說不出話來。
“前可敬,後可嘆。”吳銘惋惜地嘆了口氣,“我敢說,即使現在我給他們個機會,把槍支彈藥都送給他們,他們也不會拿起來再重顯當日地榮耀與無畏。。。”
“熱血也是會冷卻的。”吳銘眼望著孤軍營,很滄桑的樣子,“時間,時間便是最好的磨刀石,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他們也只能在夢中回味了。”
“不飛則已,一飛沖天;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鄭蘋如穩定了下情緒,繼續說道:“不象某些人,嘴上說著歪理,實際上什麼利國利民的事情都沒做過。”
“男兒從來不恤身,縱死敵手笑相承,仇場戰場一百處,處處願與野草青。”吳銘緩緩吟誦道,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一股殺氣從身上油然而出,“殺鬥天地間,慘烈驚陰庭,三步殺一人,心停手不停。”
吳銘雙手拄著手杖,身體象淵嶽一樣凝重,無堅不摧,傲視群倫,氣勢,他的氣勢壓迫著鄭蘋如和任寶川,任寶川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鄭蘋如的聲音稍微平和了一些,緊盯著吳銘問道。
“其實我是”吳銘很嚴肅地轉過頭,突然換了副諂媚地笑容,伸手從懷裡掏出《良友》,“我是鄭二小姐的崇拜者呀,你看,有你封面的雜誌,我儲存得很好,天天揣在懷裡。”
暈,有些頭暈,鄭蘋如退了兩步,使勁晃了晃腦袋,睜大了眼睛望著吳銘。
“嚇著你了吧?”吳銘笑呵呵地走上前一步,“夢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鄭二小姐,你讓我想得好苦啊!”
“別,別過來。”鄭蘋如向後退去,用手指著吳銘,“再向前走,我可喊巡捕了。”
“喊巡捕?”吳銘輕輕搖了搖頭,“我不怕,難道真心表白也有罪嗎?鄭二小姐,你是讀過書,有學問的新時代女性,怎麼也這麼封建呢?”
“我,我”鄭蘋如象只受驚的小鳥,使勁向後退,轉身便跑。從深沉到跳脫,從哲人到瘋子,這其中地變化著實把她嚇壞了。
“唉!”吳銘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轉身走回來,“要是我腳沒傷,肯定能追上她。”
“那個”任寶川吧噠吧噠嘴,又不知道說什麼,只好搖了搖頭。
“你自己回去吧!”吳銘擺了擺手,“我心情不好,在這附近轉一轉,一會兒再回去。”
任寶川猶豫了一下,好心地說道:“先生,您,您要是真想,就找個媒人去她家提親。這個樣子,恐怕不好吧?”
“知道了。”吳銘笑著拍了拍任寶川的後背,“我本以為她會喜歡這樣浪漫又新潮的方式,沒想到卻把她嚇著了。你說得很對,先回去吧!”
任寶川憨厚地一笑,“先生,其實早該找個主母了,您是個好心人,肯定有好報的。”
第二卷 颯沓千里不留行 第02章到,請投票,為了吳銘與鄭蘋如的結識。
第二卷 颯沓千里不留行 第99章 你到底要怎麼樣?
看著任寶川蹬車走遠,吳銘輕輕一笑,伸手叫了輛車,說道:“去萬宜坊,蹬得快再加錢。”
“瘋子,今天遇到瘋子,真可怕。”鄭蘋如落荒而逃,小心肝嚇得亂跳,見吳銘並沒有追上來,才稍有些放心,迷迷糊糊又呆了一會兒,才叫了輛車向家裡駛去,一路上還餘悸未消地念叨著。
這條路是那樣的熟悉,以前自己經常騎著腳踏車從這裡走過,去學校,再從學校返家。看到了萬宜坊出現在自己眼裡,鄭蘋如的心情才算平穩下來。
“二小姐,您的同學來了,正在客廳等您呢!”剛走進家門,一個僕婦便說道。
“我的同學?”鄭蘋如有些詫異,今天沒約誰呀?
“是啊,是個男的,就是腿腳有點毛病。”僕婦補充道,“老爺正在客廳裡和他聊天呢!”
“腿腳有毛病?”鄭蘋如更迦納悶,腦海裡不由自主出現了剛才那個拿著手杖的傢伙,不自禁打了個寒戰,旋即又搖了搖頭,不可能,那個傢伙怎麼會跑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