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幽幽說道:“創意決定方法,方法決定結果,為什麼只有付出血的代價才能換來對戰爭藝術的重新認識和深刻反省呢?”
吳銘怔住了,很奇怪地打量著衛立煌,終於明白當初在蔣介石接見時,屏風後的人是誰了。
“習慣性的思維,麻木陳舊的觀念。”吳銘一針見血地批評道:“抗戰以來,老是強調種種不利的因素,所以便習慣於把自己擺在弱者的地位,一旦得到勝利,不管花費多大代價,都會沾沾自喜,大肆宣揚,從來不考慮這樣的勝利值不值得,是得到的多還是失去的多。長此以往,指揮官對於部隊的傷亡便保持著一種麻木的感覺。就象現在,二十萬國軍對三萬日軍,如果打敗了日軍,二十萬國軍只剩下萬把人,我看誰還有臉以勝利者自居,國軍再多,又經得起幾場這樣的勝利。”
衛立煌沉默不語,連他隨身的副官侍衛們都好象有所感觸般安靜了下來。
“中國人是多,趕鴨子上架也能湊了萬八千的。”吳銘略帶嘲諷地說道:“死了就死了,反正死人見得多了,一將功成萬骨枯,只要達到了上面的要求,管他腳下有多少屍骨,管他有多少孤兒寡母在等待親人回家團聚,你們說,那個鍾彬該不該殺,由於他的不理智,枉死了多少中華男兒,這樣的軍官,當連長則害一個連,當團長則害一個團,當軍長則害一個軍。”
“別說了。”衛立煌閉上了眼睛,痛苦地擺了擺手,“我作為遠征軍總司令官,責無旁貸,該負的責任我不會推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