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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中立態度的父親這回也站在了母親這一邊,還有那麼多的同學,那麼多的親友的勸阻,艾憐寡不敵眾,終於低下了頭。艾憐可以說服自己,但說服不了別人。艾憐說,我去西藏是我一個人的理想,可是有那麼多的人因為我去西藏而不高興,那麼為了多數人的利益,我只好犧牲個人的利益。我們終究做不到僅為自己而活。艾憐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非常的無奈和傷感。艾憐的眼睛告訴我,他還是非常想去,很想去,這麼多日子以來堅持不懈的長跑就可以證明。艾憐瘦多了,這是艾憐長跑的結果。

我說過,我去西藏不是能不能去的問題,而是想不想去的問題。我幾乎沒有什麼阻力,父親無法阻止我,我甚至都沒有想過我該不該把這件事情告訴父親。想來想去,我還是給父親打了一個電話。我說,我要去西藏工作了,八年。父親說,好啊,你去哪裡父親都支援。然後就無話可說了,過了片刻,父親又說,西藏路途遙遠,花費較多,我會很快給你寄點錢過來的。我說,不必了。而且大學期間你為我提供的所有費用我都會還給你的。十八歲之前是你應該的,十八歲之後是我欠你的。然後我就掛了電話。非常的冷漠。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來。我為什麼不能原諒父親?他又做了什麼不能讓我原諒的事?

雖然有些同學以他們的立場來勸我不要去西藏,但絕大多數朋友都對我表示理解,比如凌宇。凌宇是最瞭解我的人。他說,每個人選擇的道路是不相同的。你不可能要求別人和你走同樣的道路,你也不必順從別人和他們走同樣的道路。起初你可能以為這僅僅是你個人的理想,然而當你真正實施你的想法時你就會發覺,這不僅僅對你,對很多人都很有利的,甚至對社會都是有利的。因為你成功的實現了你的個人價值。這是凌宇的經驗之淡,凌宇本身就是一個很好的例證。當初凌宇的做法也讓很多人都無法理喻,而現在凌宇已經走出了一條屬於自己的路。現在,凌宇在金泰公司的事業如日沖天,不到一年的時間他就坐上了策劃部主任的位置。繼《古今格言的另類解說》之後,凌宇又策劃了好幾本暢銷書。更讓人高興的是,凌宇說他獲得了一份完美的愛情。他的初戀女友就是在他最落魄的時候給了他最及時的幫助的文水。

我走的時候有很多人來送我。我的宿舍擠滿了我的兄弟。我和他們一一握手,擁抱,道別。艾憐堅持要送我到機場。在開往機場的計程車裡,艾憐一直握著我的手。艾憐說,我捨不得你。本來應該是我們兩個人一起走的。下了車,艾憐抱著,我緊緊的。你會想我嗎?艾憐的眼角已經噙滿了淚水,這個有著和祥善一樣清澈如水的眸子的兄弟在祥善離去後幾乎代替了祥善的位置,默默的做著祥善曾經為我做的一切。我說,會的,一定會的。然後轉過身,朝飛機走去,飛機起飛的那一刻,我的手機響了,就像我在麗江度過的那個大年夜一樣,好多好多的簡訊,好多好多的祝福。我再一次淚流滿面。

幾個小時候,飛機在拉薩貢嘎機場降落。

我走下飛機,給昕雯發簡訊,我到拉薩了。

昕雯說,我彷彿看見你揹著簡單的行囊行走在青藏高原的風裡。昕雯現在在海南島的天涯海角。絲路之旅結束後,中國的的西北、西部、西南部,昕雯差不多都轉遍了。她現在的目標是中國的海濱城市。

在拉薩我沒有出現什麼不適,這要歸功於我半年多的長跑鍛鍊。我聽從西藏人民出版社的安排,在他們為我聯絡的旅館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我就急於想去納木錯。這一天,我等了太久了,我要攜著祥善的骨灰前往納木錯,去實現他未了的願望。可是他們不允許我去,說剛到西藏的人起碼要在拉薩呆上一個星期才可以去納木錯這種地方,否則就有生命危險。原因很簡單,在幾個小時內從拉薩的3700公尺口升到納木錯的4700的公尺,中間還要翻越超過5200公尺的山口,這時空氣中的氧氣含量只有平原地區的一半。曾經有位旅客和你一樣,在拉薩時身體狀況非常好,到納木錯時體溫直接升高39℃,不得不又於當天返回拉薩。

聽他們這麼一說,我打消了這個念頭。這段日子,只好先在拉薩市區轉轉。

首先去布達拉宮。離我的往處最近也是我最想去的地方。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建築。唐朝不愧是唐朝,唐朝出了個文成公主,於是就有了布達拉宮。布達拉宮的每一座殿堂的四壁和走廊都是壁畫,絕大部分我都看不懂,只能用敬仰的目光進行觸控。布達拉宮分為兩大部分:紅宮和白宮。居中的是紅宮,主要用於供奉佛神和宗教事務,紅宮內安放前世達賴遺體的靈活塔,在這些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