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區別。
或許,趙桓不好女sè,或許他不似徽宗皇帝那般喜歡吟風弄月。但這父子二人軟弱的本質,並沒有什麼區別。甚至在某些方面。趙桓比之徽宗皇帝,還有所不如。
這個人,膽小怕事,無雄主之姿。
刻薄寡恩,非明主之態;為人多疑。反覆無常
如此一個對手,他完顏宗望又有什麼畏懼?
所以,面對呼延灼連番搦戰,完顏宗望都置之不理。
呼延灼是位老將,也知道李綱派他搦戰的原因。見完顏宗望不予理睬。便下令強攻。
只是每次攻擊,都被金軍擊退,平白折損了許多兵馬。
天黑時,呼延灼只得無奈收兵。
與此同時,從宮中也傳來了訊息。
趙桓為表示和談誠意,願意派遣親王或宰相前去金營議和。
李綱得知後,立刻上疏,願意代表大宋前去和女真人進行談判。哪知趙桓卻害怕李綱態度太過於強硬,非但不能議和,反而會造成不必要的衝突,與大局不利。
朝陽門之戰,的確是嚇破了趙桓的膽子。
若非宋軍拼死抵抗,說不得開封便已經城破。趙桓實在不想繼續打下去,能早一些停止戰事,哪怕付出一些代價也成。所以,對李綱的堅持,也就越發的厭惡。
正月十七,趙桓命知樞密院事李梲入金營議和。
同rì,种師道率援軍抵達開封城外,與秦鳳軍節度使姚平仲合兵一處,屯駐城外。
與此同時,各路援軍紛紛抵達。
短短一rì光景,開封城外便屯駐近二十萬兵馬,兵力遠遠超過金軍,也令得開封上下,士氣大振。
玉尹自然也聽到了訊息,本打算前去迎接,卻不想接到敕令,命他即刻入宮覲見。
這也是玉尹,首次入宮覲見,不免感到惶恐。
本以為,入宮之後能夠見到趙桓,哪知道只進了延福宮,甚至連拱辰門都沒有進去,便被中使張大年攔住。
“官家今rì身體不適,便不召見玉指揮。
不過,官家有敕令,敕令玉指揮為太子諸率府率,驍騎尉玉指揮,這可是官家的恩典,從今rì起,玉指揮不,應該尊一聲玉府率才是,便是太子近臣。”
太子諸府率,護佑東宮,掌東宮偵查和巡邏之職。
也就是所謂太子親軍,雖只是正八品的職位,卻是太子近臣,不受樞密院和禁軍三衙所屬,只聽從太子調遣。比之那殿前司兵馬使,似乎是降了兩級。但實際權力,卻比之原先大很多,最重要的是,不再聽從樞密院和兵部差遣,便是李綱,也奈何不得玉尹。
趙桓是一番好意,覺著玉尹此前受李綱打壓,繼續聽命並非一件好事。
索xìng把他從兵部剝離出來,歸於太子趙諶部下。這也代表著,趙桓是要把玉尹作為太子近臣來培養。rì後一俟太子趙諶登基,那麼玉尹的地位,便要水漲船高。
只是趙桓這一番好意,卻讓玉尹有些不知所措。
他糊里糊塗的領敕令離去,也沒有弄明白,這究竟是升官,還是貶官呢?
從品秩而言,勿論是那諸率府率。還是驍騎尉,都比不得原先的兵馬使;可是從手下兵力而言,卻是原先的兩倍還多,權力自然隨之增加。不受樞密院節制,固然代表著zì yóu;可是從另一方面來說,離開樞密院,玉尹的升遷之路也就變得困難重重。
待太子趙諶登基,估計也就是個殿前司都太尉,和高俅的xìng質差不太多。
換做別人。或許會非常高興。
可玉尹卻覺著,未來尚不明朗,若做了這太子諸率府率。便等於從這個舞臺上撤出來,再想去做出改變,必然困難重重。但官家敕令已發出來,玉尹也無法選擇。
他已經拒絕過徽宗皇帝的敕令,若是在拒絕趙桓,少不得又是一個麻煩。
領敕命後,玉尹便直奔東寢閣。
趙諶一見玉尹,便興奮的拉著他的手道:“小乙,以後你便在我這邊當值。看誰敢欺負你。”
“欺負我?”
趙諶用力點頭道:“小乙你為人厚道,可我卻聽說了。
李綱公報私仇,因為當初大宋時代週刊的事情,扣了你麾下近千兵馬,以至於那天朝陽門之戰時。你堂堂一個殿前司兵馬使,手下兵馬竟然不足千人,直個欺人太甚。”
玉尹聞聽,頓時愣住了。
“小哥,此事你聽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