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實話說,我沒有經歷過那種距離產生美的戀愛,所以真的很難理解兩個人在電話裡怎麼會有那麼多話可說,而且全是廢到極限話。廢到讓你有砸碎電話回到原始社會的衝動。
按照以往規矩,愛情電話粥一開始,當事人甜蜜旁聽者驚悚的廢話算是開閘洩洪了。
唐墩對著話筒問:“你是誰啊?”
小情答:“你是誰啊?”
唐墩:“我是我呀。”
小情:“我也是我呀。”
唐墩:“那你找誰啊?”
小情:“你找誰啊?”
唐墩:“我找你啊。”
小情:“那你是誰啊?”
唐墩:“我是我呀。”
就這麼來來回回的裝缺心眼,就能玩上二十分鐘,還無比甜蜜的樣子。為什麼,為什麼法律不問緣由就是不讓殺人!
等到電話快掛了,倆人就會又開始就一個更無聊到令人髮指的問題開始糾纏,我親耳聽到老唐對著話筒駭人聽聞的起膩:“你掛了吧。不你先掛。乖嘛你先掛。我不掛我等你掛。聽話你掛了吧。你掛你掛。不,你先掛”沒半個小時這電話掛不上。
更有甚之,還帶續集的。就說上次唐墩打電話給織女,在進入尾聲階段,互相爭著誰先掛呢,電話突然斷線了,唐墩手握話筒遲疑半秒,迅速撥號再次打通,柔聲細語的解釋:“老婆啊,電話掉線了,嘿嘿,咱們繼續,剛才算我先掛的,這次該你先掛了吧?”
我曾有念頭,懇請國家《刑法》對這種陶冶了自己抓狂了別人的禽獸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三生三世。
不過慢慢到後來,我倒是聽出樂趣來了,很多時候來往客廳聽到唐墩蜷在沙發上對著話筒說著“你掛你掛你先掛”之類的話,常忍不住笑出聲,覺得這倆人甜蜜蜜的在互相咒對方死。
以至於某次,我和唐墩在各自房間聯網玩CS時,我一槍爆頭唐墩當場壯烈,我得意,唐墩房間傳來一聲哀號:“操!我掛了!”
立馬笑噴。
作者:一隻賴寶 回覆時間:2008…03…30 19:56:12。0 做記號
閃回結束,進行時繼續。
其實唐墩搶過聽筒開始口腔糖尿病時,我心就涼了。我深知這千里調情的一時半會這倆人是不可能都掛了,按以往時長,唐墩要是保持姿勢不變,腋下能弄出蜘蛛網來。
穿戴好換了鞋,站門口叮囑:“你快著點啊!打電話能打出高潮來啊?別我們吃完了你還沒掛呢!”
唐墩領會,朝我點頭閉眼擺手豎大拇指,嘴上根本沒空應付我。
6、有一種女人,一見鍾情了某件東西,但不屬於她,她會十分沮喪。曼曼就是這樣;也有一種男人,一見鍾情了某個女人,不屬於他,但他可以充分想象這個女人是怎麼完全徹底屬於他的,然後讓自己很快樂。嗯,那誰就這樣。
唐墩姍姍來遲,訕訕遲到的時候,我們這一桌人已經喝了一瓶多牛欄山了,興致十分高漲,基本忘了已經要了多少盤羊肉了。嘻嘻哈哈的聽著周伍講述都柏林見聞,聽得興起頻頻碰杯。
袁老二是傳統酒仙,一般情況你喝多少他都能陪著你,而且絕對不會比你先醉,事實上也沒人有幸能目睹袁老二真醉一次;骨頭今天完全以黑馬的姿態出現,可能是二哥給他吃了不少定心丸,看樣子對即將到來的情敵談判信心爆棚,一改往日酒桌上娘們嘰嘰的模樣,豪爽到讓人以為他這是奔著酒精中毒在喝;只有付裕喝的是啤酒,而且是小口小口的抿,據稱他明天早起要見客戶,況且是開著車來的,大家理解。
和付裕一起喝啤酒的還有一女孩。被我言中了,袁老二果然帶來的是一異性,卻是親戚關係,只比老二小几歲,卻按他們家裡的排資論輩,成了老二的外甥女。可二哥是絕對沒有長輩模樣的,落座初就大咧咧介紹女孩叫竇薇薇,讓我們喊薇薇就行,在眾口禮貌又故作親暱的調侃式薇薇薇薇的招呼聲中,竇薇薇稍顯羞臊,點頭安靜落座。
等酒菜上桌時袁老二緩和拘謹氣氛介紹竇薇薇來歷,既然是親戚肯定和袁老二一樣來自東北,大學畢業後立志北漂,投靠所謂舅舅袁老二,目前在一家貿易公司實習
誰聽啊?就在袁老二喋喋不休時,我和付裕、周伍偷偷打量,飛快對視,目光交流看法。這種高難度的眼神聊天,沒點默契能玩麼?
我目光閃爍:還真不錯,大眼睛挺勾魂啊;
周伍眼神遊離:我倒是覺得臉型很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