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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遠處兩道雪亮的車燈撕開了眼前的黑暗,有車過來了,車頂上紅色的計程車的標誌閃爍不停,“來車了。”

我脫放開她的糾纏,恨不得把整個人都橫到路上,將那車子攔住。終於將軟癱如泥的她拖上了計程車,司機有些饒舌地說:“幸虧遇了我,這時候,那有空著的回頭車。”

並不時地回過頭來,打量著一臉安祥的她。

什麼都是黑黝黝的,這種黑暗的包含比白天光亮好些,不刺眼、讓人心安。

黑暗中無法看清她的臉,但能感她的臉貼在我的臉頰上騰騰的熾熱,懷裡是一個嬌柔的身子,她如此依賴、如此坦誠地屬於我,一種似曾相識的場景。我陷在一些悄然而至的情緒中碎片中,輕靈而蕪雜。車子很快地進入了市區,街道兩旁閃爍的燈光晃眼地照射了進來,黑暗中,我們的靈魂似乎都飄了出去,只留下兩個心不在焉的軀殼。我從嘴裡說出了她家的地址,車子一拐,很快地到達了那處高尚的小區。費力地從車裡把她弄出來,她踉蹌地踏著地面,還在搖晃的身子猛地甩開了我,朝我擺擺手,就東顛西倒地走了。

回到了天鵝會所,這時豐富多彩的夜生活正剛開始,一些高大漂亮、五彩繽紛的女人,肆意地放聲大笑著,她們手端著酒杯到處晃悠,遇到熟悉的或不熟悉的男人都興致勃勃地上去打招呼,說不上幾句話就在角落裡緊擁做一塊。很快地我就讓一個豐滿的老女人盯上了,她用小指頭勾著要我過去,當我坐到她的身旁時,她的肥短的手掌就急迫地摸索著我的大腿。“真年輕,肌肉緊繃繃的。”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聲音不大但震動得厲害,我對她說聲對不起了,走到安靜的一角,是她陳麗霞的電話。“你是不是個男人。”

沒頭沒腦地一句,聲音聽起來倒很清脆,沒有了醉酒後的那種嘶啞。“你好了嗎?”

我說,她氣沖沖地對我吼叫著:“你怎把我送回到家裡了。”

“我看你醉得厲害。”

我小聲地申辯著。“人家那是裝的。”

她說完,一下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公關生涯 第14章

南方沒有冬天。遍地的草兒不見蒼老,依然是青翠嫩綠,鮮花也不減春色,紅紅火火的怒放,木棉樹高大挺拔,託著紅手掌,顯得生機勃勃。我所租住的公寓地處市中心,在繁華熱鬧的四周又獨劈一處幽靜地方,只要走出公寓的大門拐過小巷,無論多晚,無論是向左拐,還是向右拐,十分鐘內就可以實現吃喝玩樂的理想。

這幢滿是蒼桑歷史的樓房,曾經輝煌熱鬧過,但隨著時過境遷已失去了往日的優越感,隨近低矮的樓房已拆遷得所剩無幾了,唯有它還一如既往地聳立著,像麥田守望者,等待著某個成熟季節的到來。高聳著美麗而無用的煙囪,還有彩色玻璃窗,兩個用雕花欄杆圍成的爬著藤蔓的陽臺。

新租的房子在張燕緊鑼密鼓的督促下重新裝飾一番,而我倒像是局外人一樣,冷眼旁觀著她奇思妙想般的設計。

這天很早她就給我電話,說房子快竣工了,你也不來檢驗,一陣興奮的感覺把我從夢裡拽了出來,我迅速地起床洗漱,老趙還在夢鄉里,昨晚他又是賭錢去了,天快放亮時才回宿舍,大聲的咳嗽將我吵醒了,然後就是一陣哀聲嘆氣。我對著他的床搖搖頭,這日子很快就要結束。

還好,房子沒有被她怪異的想法搞得亂七八糟,牆上的淡雅的桌布,地下是光滑的木地板,整個房子讓人感覺很舒坦,極適合像我這種單身男人。

四處空蕩蕩的,舊的傢俱什物都收拾一空,只留著工人沒有帶走的工具,幾個空了的油漆桶,還在一張做木活的長條凳。一陣高跟鞋敲擊著水泥面,在寂靜的樓道中顯得沉悶而清脆,好像是有意將腳步走得很重,希望引起旁人的注意。

“怎麼樣,還好吧?”

張燕倚在門框上說,我點著頭說:“謝謝你。”

高跟鞋又敲打在木地板上,她邁著優雅的步子指指點點,計劃著房子裡傢俱的擺設。

顯然,對於自己的傑作她很得意,臉上是興奮的緋紅,我雙臂環抱在胸前,卻在盤算著這一工程所需的費用,見我沒被她的情緒所感染,她有些不解地問:“你不高興嗎?”

“沒有。”

我隨手把地上的爛抹布扔了。

她坐到了木工的長條凳上,用一隻胳膊支託著傾斜的身子,把個身子變幻出曲折玲瓏。然後一針見血地道出了我的心思:“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就是錢的問題嗎?我替你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