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毫不客氣,也就哥啊弟啊相見恨晚一般地惺惺相惜了起來。
天鵝會所是會員制的私人俱樂部,燕姐是市裡女企業家協會的理事,在不知第幾次會議的時候,她突發奇想提議何不為這些女性朋友找個地兒,讓這些事業有成腰纏萬貫的女大享們尋些樂趣,那些女企業家一致贊同該為自己找一個娛樂的場所,於是,慢慢地演變成今天的輝煌。
持有俱樂部會員卡的大都不富則貴,據悉每張金卡曾一度炒至天價,城中女子都把持有此卡做為炫耀的資本,如同名車水鑽一般。
我穿著掛滿金黃色綏帶的制服,胸前彆著對講的機子耀武揚威地守在會所的門前,旁邊立著:私人會所,謝絕閒人的牌子。會所從下午兩點起就向會員開放,南方的下午出奇地酷熱,火辣辣的陽光直射過來,遠處的柏油路里上閃爍著生光,門前販幾株捂桐樹上,肥厚的葉子翻作白灼的光輝。
推開玻璃門就是另外一個世界,裡面的中央空調滋滋地噴出冷氣,引誘著你一腳踏進去。
通常這個時間並沒有多少客人,我會避到拐彎處那捂桐樹下,摘下帽子掛到梧桐樹軀幹上的一顆釘子,這可能是我的前任通常乾的勾當。
把領釦解開我直喘著氣,我的裡面空無一物渾身溼透。還沒等我把冰涼的礦泉水喝完,門那邊傳過來一女人大聲的叫嚷:“人那去了。”
我慌忙地撈起大蓋帽子跑了出來,就見一女子懷中揣著大大小小的紙袋、塑膠袋、皮包,在玻璃門前徘徊。我上前替她開了門,立即有一股涼爽的氣流迎面撲來,說不出的愜意。她橫眉瞪眼地斥責起來:“你跑那兒偷懶了,弄得我連門也進不了。”
“喝口了水。”
我躬著身陪著笑說。
一進裡面,光可鑑人的花崗岩地面上就映出她咄咄逼人的身影,她還是不依不饒聲色俱厲地說:“你還要不要在這裡幹了,信不信我一句,就讓你滾蛋的。”
我殷勤地湊向前想幫她接過懷揣著的那些大色小兜,她把鼻子壓到了肩膀:“你滾遠點,渾身臭烘烘的。”
正吵著,冬子從裡面出來,他推掇我離開,又對她笑著說:“明姐,大熱天的發啥火啊,他是新來的,別跟他一般的見識。”
她立即滿臉作笑地:“你就看著我讓人欺負,早些時候你那去了。”
“我們可是一直在等你,三缺一,快點吧。”
接過了她懷裡的東西,冬子在前頭領著路。
我並沒離開多遠,遭受了她的一頓搶白,心裡有些憤憤不平,我狠狠地盯著她在輕薄的紗麻連衣裙扭擺身子,心裡默默地念叨著:有一天我老子會狠狠地將你壓在身下,直到你求饒為止。“你看,就是為了給你拿這些東西才耽誤了。”
她把身子擺得更歡,並且嬌聲浪氣地說。
從燕姐那兒搬了出來我就住到了酒店的員工宿舍裡,跟我同處一室的還有一個叫老趙的,老趙並不老頗比我大幾歲,只是他的臉上總是一副愁苦潦倒的模樣,所以看著比實際年齡要大得多。他正在休病假,說是腰錐盤突出,每天駝彎著背。
我見他面黃肌瘦的,看得如同小老兒似的,勸他到醫院查查,他說不用了,他的病自己清楚,只要養息一段時就會痊癒的。偏是喜歡賭博,夜裡就到後面女工的宿舍中搓麻將,常常是輸多贏少,回來就帶了瓶酒,獨自哀聲嘆氣地喝。
我問燕姐老趙的病會不會傳染,她說不會,只是些腎臟虧損的毛病,讓他回家養息他也不聽。說得輕描淡寫的,老趙是這裡的開朝元勳,他是自己把自己給糟蹋的,喝酒熬夜爛賭。說這話時我們倆個並躺在床上,剛剛過去的一陣黯然消魂讓她柔情迸發,她的頭忱在我的胸膛上,半個身子緊緊地依偎著,一條雪白的大腿盤繞著搭在我的腰間。房間中靜寂,昏黃的檯燈如水銀洩地在她的裸體上鍍上一層金色,床上凌亂不堪,雪白的床單一半搭拉著滑到地上,大紅的羊毛地毯盡是剛才亂扔的衣服,她的絲襪、胸罩、內褲,極像潮汐過後沙灘上的殘骸。
她隔個一週半月總會找我一次,有時我也會在她的香閨中過夜,我曾暗暗地留意過,她並沒有特別親近的男朋友,儘管她的身邊並不缺乏男人。
她的身子豐滿肌膚白皙,我們如同天造地設的一對,從她的身上我領略到了男女之間的愉悅和快樂,她的那一處就像是熟透了的桃子,很容易地就接納了我。在這以前我對自己的那東西總是自慚形穢,這緣於我那段短如晨露的愛情,總以為那碩大的頭兒過於畸形,併為自己的庸人自憂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