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冀北受賄的資產自己處理的是乾乾淨淨,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所以不可能是在這方面出事,那麼另外一種可能就是馮德遠整自己,當然他沒有這麼大的能耐,能把中紀委的幹部搬出來。一定是李副書記策劃的向中央彙報,以方雲卿為首的省委幹部違法違規大肆貪汙受賄畢竟自己是方豎起的標杆,試圖透過整倒自己作為突破口,達到扳倒方書記的目的,從而使他們可以在省裡一手遮天。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一個小小的掛職縣長怎麼能驚動中央大員下來調查?
方致遠知道沉默幾天下來,他們比自己還要著急,一場不見血的鬥爭正在醞釀蓄勢待發,爆發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吱”的一聲房門開啟了,進來的是省紀委的肖青貴。“又是一張白紙!方致遠,你給我起來!這是什麼態度?試圖裝聾作啞拒不交待問題,告訴你,不要不見棺材不落淚,如果你主動交待問題,我們可以考慮你的立功表現,如果再這樣下去,哼哼,實話告訴你吧,根據我們掌握的問題,零口供照樣可以判你個十年八年。”
“肖處長,有省紀委某人問題檢舉不知道算不算立功啊”“哦?算,當然算”肖青貴大喜,以為方致遠受不了要交待方雲卿書記。
“前年的豐州地區受賄案,省紀委某同志擔任調查組副組長,收受當時豐州書記呂延海四十萬現金,這個應該是立功吧”飛揚跋扈的肖青貴頓時象見了鬼一樣,臉色白得象一張紙。這個秘密除了死鬼王冀北世上應該沒第二個人知道,就是呂延海也不知道自己拿了這筆錢。王一把拿了他二百萬分給自己這麼多,自從王死後,肖青貴心裡的一塊石頭才落了地夜裡睡覺都能笑醒,四十萬就這麼人不知鬼不覺的進了自己口袋,可現在
“肖處長?你怎麼不說話啊?”
“方方老弟,你開什什麼玩笑”肖青貴說著這話,渾身打起哆嗦,人也結巴起來。
“玩笑?你真以為我是在開玩笑麼?只要一個暗示,不要到明天方書記的桌子上就會放著關於此事整個過程的材料,那時候的你不知道還能不能這麼自在”方致遠靠在床上抖著腿懶洋洋地說。
“方方老弟,這事可不怨我,是他們出的鬼,你可不能害我啊”被抽去脊樑骨一般,肖青貴噗通一聲跪倒在方致遠的床前,聲淚俱下地哀求著方致遠。
“你一定知道是誰出的鬼,他們有什麼證據來搞我,還有隻要你按照我說的辦我保證你會永遠平安無事。”
望著關上門出去的肖青貴,方致遠知道這個人將被自己控制在手掌中永遠不能逃脫,得意地笑了起來。王冀北啊王冀北,不僅把如花似玉的老婆給了自己,還為自己撈了那麼一大筆財富,更可貴的是讓自己得到那麼多人的秘密。怪不得有些人挖空心思想得到別人的隱私,原來利用隱私威脅人屈服於自己的感覺這麼爽。想到剛才肖向他交的底,方致遠更加地輕鬆起來。
“方致遠同志,根據這些反映的材料來看,你利用職權貪汙受賄營私舞弊;損公肥私挪用公款,玩弄婦女包養情婦大搞權色交易已經是證據確鑿,到目前為止你依然抗拒交待問題,難道以為我們真的就拿你沒轍?實話告訴你,即使你一字不露,根據這些材料我們完全可以立案查處你,本著治病救人的方針,我們希望你能交待更多問題,從而可以為自己爭取減刑的機會。”
審訊室裡中紀委下派的中年男人冷冷地說著。
方致遠知道這個人也是王冀北行賄物件之一,但這時候把他扯進來還不是時候。“反腐倡廉工作是黨建工作的重點,你們對我進行審查,我沒有一點意見。可是僅憑著一些人的舉報信不核實就把我雙規審查,對於這種行為我保留個人意見。如果你們有著所謂確鑿的證據,最好現在和我一一核實,否則到法庭上被我一一反駁,到時候可就沒辦法收場了”中年男子猛地一拍桌子,“方致遠,你太囂張了,象你這樣的人我們見得多了,哪個貪官不口口聲聲說自己清正廉潔,可是後來呢?還不是乖乖地去吃八大兩(監獄米飯定量)”
中間一位年齡稍大的老同志輕輕拍了拍他的手,微笑的對方致遠說“你說自己是清正廉潔的,那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聯名舉報你?很多鐵板釘釘的證據你又怎麼解釋?”
“聯名舉報我?請查一下這些舉報人到底有沒有問題?我到富源任職才半年,整天辛辛苦苦忙著工作,春節放假都沒有休息,把幾十年來令人撓頭的修路問題給解決了,現在沒有功勞還有過錯了?富源縣的書記在幹什麼?那麼多同志都在幹什麼?能讓我這麼一手遮天?這是典型的政治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