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我一九五五年去印度開會,經廣州去香港,也不曾打聽他們的訊息,我應該承認生活的經驗使我懂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一九六二年我和蕭珊在廣州過春節,洪有到賓館來找我們,他講起五十年代發生的事情,我才知道非英已經死亡。他死在勞役中,而且不曾摘掉右派帽子。
怎麼辦呢?我嘆了兩口氣,這個熱愛教育事業、喜歡接近學生的數學教員沒有家,沒有孩子,關於他的不幸的遭遇,關於他的最後的結論,沒有人出來過問,也沒有人講得出具體的情況。洪有知道的就只有那麼一點點。
一九六二年上半年,我四周一片陽光,到處聽見“發揚民主,加強團結”的歌聲,我心情舒暢地在上海二次文代會上做了《作家的勇氣和責任心》的發言。當時我洋洋得意,以為自己講出了心裡話,沒有想到過了不久上面又大抓階級鬥爭,從此我背上一個沉重的精神包袱一直到“文革”。我和洪有在廣州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