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位,而是徑直走到了杭文治面前。
既然商議了要對杜明強動手,平哥等人自然也是做好計劃的。正如杜明強分析的那樣,白天生產過程中的栽贓只是“前奏”,作用就是為晚上將要發生的爭端找一個理由,萬一驚動管教了,也好有個說法。而晚上的大戲也是編排好的,首先仍然要在杭文治身上找茬,因為他們此前覺得杭文治更容易被激怒,而杜明強反倒賴兮兮的,有可能會讓人無從發力。
雖然情況在杜明強和黑子衝突之後已經有所變化,但平哥等人並沒有機會再去商討新的策略,一切便仍然按照既定的方案進行。反正只要挑火了杭文治,杜明強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小順樂得去當這個“先鋒官”,他本來就是個好挑事的主。剛才黑子吃了個憋,反而更讓他躍躍欲試——他平時也沒少受黑子的氣,或許今天倒是個借題翻身的機會。更何況他的身後還有阿山和平哥呢,大夥對付一個杜明強,難道還真能吃了虧?
帶著這樣的想法,小順便直愣愣地對著杭文治說道:“哎,勞動模範,今天交給你一個任務,去把廁所刷了吧。”
杭文治仰面躺著,不理不睬。
“你他媽的還裝啞巴?”小順罵咧開了,“你信不信我把屎墩子揣你臉上!”
“為什麼要他刷廁所?”上鋪有人搭腔。不出所料,果然是杜明強跳了出來,他翻了個身,臉衝外躺著,一低頭正好和小順四目相對。
“他不刷也行,你來刷啊。”小順按照事先設計好的臺詞應付過去。他們的目的就是要儘快把杜明強拖下水。
“為什麼他不刷就是我刷,你們不能刷嗎?”杜明強居然跟小順對起問答來,他說話的語氣極為認真,但杭文治怎麼聽怎麼覺得他是在逗對方玩兒。
平哥等人事先的設計可沒有這麼詳細,小順一時想不出該怎麼回覆,面紅耳赤地憋了一會後,這才丟擲一句:“操,誰讓你們倆睡得離廁所近呢。”
“你先前不是說屋裡有臊味嗎?把廁所刷刷乾淨,還不是你們兩個靠得近的最享福?”平哥在裡屋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