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犯,好好表現的話三兩年就能出去了,我幹嗎要冒著被擊斃的風險陪你去幹這麼一件不靠譜的事情?”
杭文治無言以對,他看著杜明強,黯然道:“我還以為你會幫我的”
“幫你?我看我是幫你幫得太多了!”杜明強苦笑道,“幫得你冒出了這樣荒唐的想法!”
雖然對方已如此明確地拒絕了自己,但杭文治還是不太甘心,躊躇了片刻之後,他又小聲地說道:“其實我已經想到了一些辦法”
“那你千萬別告訴我,我會去揭發你的!”杜明強用這樣的言語徹底堵死了杭文治的話頭,然後他一轉身,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杭文治獨自一人站在廣場的角落裡,既孤單又無奈。片刻之後,他抬頭環視著那一圈高聳的圍牆,厚厚的石塊和電網隔斷了通往自由世界的道路,即使是初春的煦日照耀之上,也只能泛起一片令人絕望的冰冷寒光。
隨後的幾天裡,杭文治再也沒有向杜明強提起過類似的話題。沒事的時候他便一個人坐著發呆,不過狀態已和剛入獄那陣截然不同。那種木木的茫然無助的神色從他臉上消失了,他的眼神中開始閃動著一些琢磨不透的光芒,好像總藏著很多心事似的。
杜明強自然能看到發生在杭文治身上的這些變化,但他卻保持著一種不聞不問的態度。事實上杭文治能產生越獄念頭,杜明強細想下來倒也不覺得特別奇怪。很多重刑犯在入獄之初都會有過類似的妄想,而時間會用一種緩慢卻又無堅不摧的力量磨礪著他們,並最終在他們的心頭裹上一層堅硬的繭子。於是那些燃燒的火苗便會失去慾望的氧氣,在殘酷的現實中熄滅、冷卻下來。
時間是最好的老師,杜明強覺得並不需要自己再去告訴對方什麼。在杭文治異想天開的時候他也樂得清靜,獨自沉迷在美妙的音樂世界中。
小順卻有意和杭文治越走越近。其中的原因或許用一句老話就可以解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自從在籃球場邊聯手和黑子幹了一架之後,小順儼然已將杭文治當成了自己最親密的盟友,有事沒事都往對方身旁湊活,態度殷勤有加。
杭文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