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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為他做臨死前的最後祈禱,聽取他的懺悔。據說老人是最後幾位在世的聖殿騎士之一。那個年輕的僧侶走進了屋子,儘管那個老人並不是與僧侶同一教區的,起初老人並不願意見他,甚至還拒絕過見他,但最後他同意見那僧侶了。那傳聞說,當那個僧侶從屋子出來時,驚駭得臉色慘白。不但是臉色慘白,連他的頭髮也在這短暫的瞬間全變白了。據說從此之後他臉上從未再露出過笑容。幾年後,在他去世之前,他吐露了真情。原來那個聖殿騎士對他講了自己的身世,給他看了一些檔案。那些所見所聞著實把僧侶給嚇出了魂。這就是那則傳聞。我無法忘了它,無法擺脫掉那個僧侶在垂死老人床邊才待了幾分鐘,聽他講了些事情,轉眼之際頭髮竟然全都變白的這麼個情形。從此之後,我就一直在研究這手稿究竟寫了些什麼,那些手稿又藏在哪裡,這事成了——”

纏身的夢魘,特斯心中暗暗想道。

“像是種使命似的。”萬斯微微一笑。顯然,他的腦海中清晰地浮現出了遙遠的修道院的藏書館景象。“我都記不清曾經在法國各地查訪了多少博物館、教堂和修道院,我甚至穿越過西班牙北部的比利牛斯山脈,”他停住口,伸出一隻手放在密碼機旁的那些紙張上。“直到有一天,我終於有了些發現,是在一個聖殿騎士的城堡裡。”

一座在城門牆楣上鐫刻著箴言的城堡。特斯感到一陣頭暈。她想起了聽見他念的那句拉丁文箴言,想起了克萊夫對她說起過的在布朗什福城堡牆楣上鐫刻的拉丁文箴言,禁不住又望了一眼桌上的紙張。那都是古代的手寫稿。“你找到了那些手稿?”她問道,同時驚訝地發現自己彷彿也處在一種莫名的興奮之中,他知道萬斯當初肯定也經歷過這種興奮。隨即,她醒悟到了這其中的關聯。“但是那些手稿是加過密的。這就是你千方百計要把密碼機搞到手的緣故了。”

他慢慢點了點頭,肯定了她的猜測。“是的。這些手稿晦澀難讀。這些年來,我知道自己坐擁驚天秘密,知道自己握有原始稿,卻無法解讀。我試過簡單替代法或是跳過程式碼法,但都沒用。我明白這些手稿的奧妙遠非想像中那麼簡單。後來我發現一些隱晦的詞句提及聖殿騎士的加密機器,但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它們的蹤影。簡直是要絕望了。1307年聖殿騎士團被一網打盡時,他們的所有財物也都喪失殆盡。可時來運轉,這件瑰寶從梵蒂岡的寶庫中脫穎而出。這麼多年來,它被埋沒在塵埃堆中,完全被人遺忘了。”

“那你現在可以解讀這些手稿了。”

他拍了拍那些手稿。“像讀晨報那樣輕而易舉。”

特斯望著那些檔案。她內心有種壓抑不住的興奮,隨即又暗暗自責,提醒自己有人為此死於非命,而眼前這個人很可能是有狂想症的,而從近期的一系列事件來看,他無疑是個十分危險的人物。他的發現有可能是件十分轟動的事,其程度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可這裡面沉浸著無辜者的鮮血,這是她絕對不會忘記的。而且,這件事的歷史背景錯綜複雜、深不可測,也是她無法忽視的。

她仔細看著萬斯,他彷彿完全陷入了自我世界之中。“那麼你又想發現什麼呢?”

“一直為世人遺忘的東西。”他眯起雙眼,緊盯著她看。“會糾正謬誤的東西。”

值得殺人的東西,她想對他補充說,但還是忍住了。她倒是想起了她讀到過的那篇文章,其中提到萬斯甚至認為聖殿騎士的創始人是個清潔教徒的說法。萬斯剛對她講了他在朗格多克城堡上看到過的箴言——而那個地方正是修斯·德·佩恩斯的祖先居住地。萬斯的這種說法曾讓那個法國曆史學家義憤填膺。她想把這事也問個明白,但她還沒張口,就聽到從上方傳來一聲刺耳的聲響,像是一塊磚擦著石頭地面所發出的刺耳聲。

突然間,萬斯一躍而起。“待著別動,”他命令般說道。

她往上望去,尋找著發出聲響的東西。“是什麼東西?”

“待著別動,”他一邊說著,又急忙朝外邊跑去。他跑到桌子後,拿起那把曾經擊倒過特斯的泰瑟槍,但想了想又決定不用這槍,把它放在一邊。他又在一隻小袋子裡摸索,拿出了另一把手槍,那是把常見的手槍,他匆忙地裝上一梭盒子彈,往木梯踏板那兒奔去。

他敏捷地踏上木梯踏板,特斯看著他的雙腿消失在視線外,隨即聽到一聲金屬的咣噹撞擊聲,那是他走出地窖外,返身關門上鎖的聲響。

《最後的聖殿騎士》 第三十五章

迪安吉利斯的腳不慎碰到了一根燒得焦黑的橫木,牽動了廢墟堆裡的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