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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政府終於被激怒了。10月的第二個星期天,軍隊開始了武力鎮壓。據估計,有800多人被殺,不少婦女遭到軍隊的侮辱。

這期間貝娜齊爾的病情也在日益惡化,頭腦裡嗡嗡亂響,眼前一片漆黑,並且發生暈眩,完全失去了平衡感,整天想嘔吐、聽力下降了40分貝。

“如果病人仍在監禁中接受治療,我不能對她的健康負責。”醫生11月告訴內務部秘書說。鑑於此,當局批准了貝娜齊爾去醫院治療。

12月底當局終於將貝娜齊爾和薩娜姆的護照、簽證表格和外匯表格拿了去,並對貝娜齊爾和妹妹說:“訂機票吧。”

1984年1月10日晚11點30分,當局派人來到克里夫頓70號對貝娜齊爾說:“你今晚走,還有幾小時可收拾一下。”

貝娜齊爾迅速用打字機給人民寫下了最後一封信:“英勇的黨員和親愛的同胞們,由於健康原因,我就要離開祖國了。我渴望得到你們的許可,希望你們為我祈禱,為我祝福。”她在宣告中說,她去歐洲之後,將與她的母親、人民黨終身主席布托夫人商量國家大事,商討巴基斯坦的政局。她高度讚揚了那些為在巴基斯坦恢復民主、進行英勇鬥爭而犧牲的烈士們。貝娜齊爾表示,她將努力把“爭取憲法管理,省的自治,民主和經濟平等的鬥爭繼續下去。”

就要離開克里夫頓70號了,多少往事歷歷在目,7年來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好像做了一個長長的惡夢。

深夜2點30分,薩娜姆和貝娜齊爾飛往瑞士。貝娜齊爾不知道齊亞·哈克為什麼選擇這個時間放自己,後來彼得·加爾佈雷思告訴了她其中的原因。原來彼得到南亞來時,帶來了一封由外交委員會主席和佩爾參議員簽名的信,要求巴基斯坦政府允許他去見貝娜齊爾。巴基斯坦政府對彼得的請求沒有答覆。第二天早晨,美國領事館告訴彼得,貝娜齊爾在半夜過後不久便被送走了。

1984年1月11日來臨時,貝娜齊爾終於自由了。

貝布托傳第八章 在國外的鬥爭

第八章 在國外的鬥爭

“萍姬!你自由了。我是多麼盼望這一天的到來啊!”布托夫人熱淚盈眶地迎接女兒。貝娜齊爾也幾乎不相信自己自由了。昨天,不,就是今天凌晨2點鐘以前,她還是階下囚,而現在,她卻自由了。

“是的,是的,她真的在這兒。”布托夫人在電話裡對米爾和沙說,“你們從英國廣播公司聽到釋放她的訊息是真的。”

米爾、沙和貝娜齊爾都非常激動。貝娜齊爾把聽筒壓在那隻好的耳朵上,對他們喊道:“你們好嗎?”

“感謝真主,你還活著。我明天去看你。”米爾迫不及待地說。小弟弟沙也說:“呆上一星期,我也就能來看你了。”貝娜齊爾不無遺憾地說:“沙,我得到倫敦看病去。”姐弟倆承諾儘快見面。

自貝娜齊爾回到母親的公寓,電話鈴就響個不停,親朋好友從世界各地打來電話祝賀。“我們都還活著”。布托夫人、薩娜姆和貝娜齊爾幾乎難以置信這是真的。

第二天,貝娜齊爾終於見到分別了7年的大弟弟米爾。

“認認你的侄女”,米爾抱起他才18個月的女兒,送過來讓貝娜齊爾親吻。“你等著看沙吧”,米爾笑著說。

貝娜齊爾上次見到沙時,他不過18歲,還是孩子,可現在他已是蓄鬍子的25歲小夥子了。

貝娜齊爾獲釋的訊息迅速傳遍了流散於歐洲各地的巴基斯坦人流亡團體和集中居住著37.8萬名巴基斯坦人的英國。當貝娜齊爾一行飛抵倫敦時,一大群巴基斯坦人聚集在希思羅機場迎接她們。聽到空中迴盪著激動人心的口號,貝娜齊爾彷彿回到了卡拉奇。

“你是不是打算過流亡生活?”有記者問。

“流亡?我為什麼要流亡?我是來英國治病的。我生在巴基斯坦,也要死在巴基斯坦。我的祖父埋在那裡。我的父親也理在那裡。我永遠不會離開我的祖國。”

貝娜齊爾還對巴基斯坦人民說:“我不會拋棄你們。我將和你們並肩戰鬥直至最後一息。布托一家人不違背諾言。”

貝娜齊爾住在位於倫敦奈特橋地區的貝赫賈特姨媽家。新聞記者、牛津大學的老朋友、人民黨的領導幹部和支持者都打來電話要求見她。

“我只佔你10分鐘。”他們一個個都這樣央求著。進出公寓的人連續不斷。

但貝娜齊爾卻懼怕見人。多年孤獨的監獄生活,使她對倫敦馬路上擁擠的人群也感到害怕,對那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