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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央執行委員會會議。“我認為,現在該是回去的時刻了,”貝娜齊爾態度鮮明地表示,“但這由你們決定。我回去很可能有所作為,但被捕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在這種情況下人民黨該怎麼辦?是不是為了爭取實行充分的民主向齊亞進行抗議和施加壓力的時機已成熟了?還是我應該推遲迴去?你們大家決定吧。”

“你必須現在回去。我們將和你站在一起。”黨的領導們表示,“如果齊亞對你採取行動,那就是對我們所有人採取行動。”

貝娜齊爾很興奮,他們坐在一起研究她的旅行路線,演講的內容以及在國內開展活動的計劃。

貝娜齊爾即將回國的訊息傳回巴基斯坦,許多人民黨的支持者表示出了極大的擔心。

“告訴她不要回來”,一個支持者轉來信德省一位軍官的口信,“他們正謀劃要殺她。”貝娜齊爾的電話也時常響起警告,如“一個從政的女人比你瞭解的更易受攻擊。不要回來。”

在國內長期的鬥爭中,貝娜齊爾沒有人身自由,流亡國外也忙於挽救國內政治犯的生命,沒有機會也沒有可能考慮和從事黨的組織建設,因而人民黨內自布托被處死後一直矛盾重重。1983年8月齊亞·

哈克巡視信德省時,儘管貝娜齊爾要求人民黨議員不要去迎接齊亞·哈克,但他們還是去了。這令貝娜齊爾痛心疾首,她要求開除這些人的黨籍。當她在倫敦流亡期間,黨內眾多元老紛紛“逼宮”,要她封他們的官。

“我並非註定要跟隨她父親,然後她母親,現在又是他們的女兒幹一輩子。”剛到倫敦時,黨內元老中就有人這樣說。

“你必須決定你站在哪一邊。”黨內各派別都以長者的口吻對貝娜齊爾說。

“我不站在任何人一邊”,貝娜齊爾說,“如果黨是聯合的整體,而不存在各派互挖牆角的行為,我們可以做的事更多。”

“你根本不應該去美國,美國人是齊亞的朋友。我們應同蘇聯聯合起來推翻他。”黨內的馬克思主義派別分子責備說。

“你是信德人。你應該代表信德的利益,否則信德人是不會原諒你的。”地方主義分子攻擊說。

一天,一位元老來到巴比凱恩,要求貝娜齊爾任命他為旁遮普省人民黨主席和承認他挑選的班子。

“我不能任命你。”貝娜齊爾態度堅決。

“這將遭到黨的反對,破壞我們根據功績和一致意見決定任用的原則。”“你實際上沒什麼選擇餘地。”他得意地說,“馬克思主義分子對你不滿,地方主義分子已成立了他們自己的組織。你不能再失去我。”

“但這是違背黨的原則的。”貝娜齊爾嚴肅地說。

“原則,”他嘲笑說,“原則是很不錯的,但是從政的人都是為了權力。如果你不任命我為主席和批准我的班子,那我恐怕也得另尋出路了。我或許甚至成立自己的黨,我將成為你最大的反對派。”

黨內派別林立,矛盾重重必將削弱黨的戰鬥力。因此在即將回國前,貝娜齊爾用了三四個月時間,制訂了黨的組織建設和未來發展的藍圖。儘管如此,貝娜齊爾最終未能阻止人民黨在10年後發生分裂,甚至她與母親也分道揚鑣了。

為了引起西方尤其是美國對自己回國的關注,貝娜齊爾飛抵華盛頓,會見了佩爾參議員、肯尼迪參議員等高階官員。美國新聞界也對貝娜齊爾發生了興趣,他們甚至把她同菲律賓的科拉松·阿基諾夫人進行比較。

“我們和你一起走,”幾位記者對貝娜齊爾說,“外國的新聞界是最好的保險。”

回到巴比凱恩,貝娜齊爾在門下發現紙條,上面寫道:“記住阿基諾。”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貝尼格諾·阿基諾,是菲律賓反抗費爾迪南·馬科斯專制統治的民主鬥士。當他結束在國外的流亡生活,剛剛踏上菲律賓的土地時便在機場被當局安排的刺客暗殺了。

貝娜齊爾對這種恐嚇嗤之以鼻。

1986年3月25日,人民黨向外界透露,貝娜齊爾將於4月10日返回巴基斯坦。各國新聞界人士聞知此訊搶先雲集到倫敦。

4月9日,貝娜齊爾同幾位密友巴希爾·利亞茲、納希德、薩夫達爾以及其他很多人從倫敦出發。在臨行前,貝娜齊爾對記者說:“我希望成為菲律賓科·阿基諾總統那樣的人、”

1984年1月,當貝娜齊爾獲准出國治病抵達倫敦後,即發表宣告,指出:“人民黨爭取民主的目標沒有變,我們將比人們預料的要早地返回巴基斯坦。”如今,她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