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堅持鬥爭。29日,信德省C區軍法管制副執行官宣佈將她拘禁90天,指責她違犯了當局不允許她去“敏感地區”走訪“恐怖主義分子”的警告。
在華盛頓,里根政府對貝娜齊爾被監禁表示“驚愕”。美國國務院發言人說,“巴基斯坦在恢復制憲政府的道路上正在邁出鼓舞人心的一步將布托小姐軟禁在家中似同這種程序不相一致。”
在被軟禁的日子裡,貝娜齊爾一直想著的就是弟弟不明不白的死,她懷疑這與政府有關,因為她聽說,在暗殺發生前一個月,一個男子走訪了卡拉奇幾家報紙,索取沙最近的照片。是不是有人想找他的像片以便對認27歲的沙?
10月22日,一個令人震驚的訊息傳來,法國警察在夏納逮捕了沙的妻子利哈娜。她被指控“未能幫助一個處於危險中的人”。幾天之後的報道稱,法國當局曾給貝娜齊爾發來傳票,要她接受沙一案的審訊,但她拒絕前往。
什麼傳票?貝娜齊爾莫名其妙。她立即給內務部寫信說:“你們稱我不願意接受審訊是沒有根據的,我確實想去,但是,決定權在你們而不是我的手中。請轉告法國法庭,我希望能出庭,但是你們阻止我去。”
11月3日,貝娜齊爾終於獲准回法國。
“今天我就要踏上艱難、悲傷的旅程。我將去異國為我親愛的弟弟沙·納瓦茲的死出庭受訊。”貝娜齊爾在給人民黨黨員的宣告中寫道,“我一定儘快回來。”“願真主幫助我。我希望在三個月內回國不論後果如何。”
沙的死給布托全家投下了陰影。費芝亞和利哈娜是親姐倆。沙死後,米爾和弗芝亞離婚了,薩希即沙的女兒同弗芝亞呆在一起。
1988年6月,經過兩年的法庭調查。法國法庭判定利哈娜因未幫助一個生命垂危的人,根據法律可判1至5年監禁。法庭判定,貝娜齊爾等人關於沙·納瓦茲是被人謀殺的指控由於證據不足。不能成立。這令布托一家人大失所望,他們深信沙是被謀殺的。1988年7月,法國當局出於“人道主義原因”向利哈娜歸還了護照。不久,利哈娜移居美國。
1985年是布托家的又一個不幸的災難之年。對貝娜齊爾來說更是如此,她竭盡全力地企圖挽救她的同志們的生命,但她未能做到;她失去了最可愛的弟弟,一個原來很完美的家庭傾刻間瓦解了。事業、親情都在這一年遭到了沉重的打擊,而即將到來的1986年又將是怎樣的呢?
貝布托傳第九章 貝娜齊爾旋風
第九章 貝娜齊爾旋風
1985年12月30日,巴基斯坦歷時八年多的軍法管制正式解除。在貝娜齊爾看來,這只不過是對西方進行的輿論欺騙。齊亞·哈克仍保留陸軍參謀長和總統的職務,由此人們不可能說軍隊已脫離政治。尤其是許多臭名昭著的軍管法令依然在發生效力。
貝娜齊爾對齊亞·哈克的宗教法庭頒佈的“限度法令”尤為不滿,這個法令充滿了對婦女的歧視。該法令運用對《古蘭經》和《聖訓》中規定的法律進行最嚴厲的闡釋來懲罰諸如偷盜、通姦、強姦等犯罪行為。根據“限度法令”,需要4個穆斯林男人作證才能證明一個女人被強姦的控告。沒有這麼多的證人,女人不僅控告不成,反而會被指控為通姦。一位雙目失明的女僕被僱主及其兒子強姦後生了孩子,兩個男人都不承認,她又找不到4個目擊者,結果兩個男人逍遙法外,而女僕被指控為通好,被判處當眾鞭答和三年徒刑。婦女在社會的各個領域都受到排斥。在一些正式場合;客人開始被以性別劃分,甚至身居高位的婦女也得同她們的男同僚們分開。在電視上,女新聞廣播員需要用頭巾罩頭,否則就會被解僱。在作證人資格上,一個女證人僅抵得上半個男證人。因而在賠償案中,一個被害婦女的家庭所得到的賠償費比被害男人的家庭所得的賠償費少一半。
貝娜齊爾很讚賞父親制定的1973年憲法。1973年憲法中明確規定不準歧視婦女,並給婦女受教育權和工作權。貝娜齊爾也為婦女們為反對齊亞·哈克軍政府對婦女的歧視所作的鬥爭表示讚賞。儘管軍法管制宣佈取消了,但許多軍管法令依然存在,所以,貝娜齊爾決心繼續戰鬥。
“我在考慮回家。”1986年1月貝娜齊爾回到巴比凱恩公寓後對人民黨骨幹說,“我可能首先飛抵拉合爾或白沙瓦。”
從驚愕中清醒的人民黨骨幹紛紛表示願同貝娜齊爾一起回去。這個重大決定是否正確?多年的被拘禁和流放後,貝娜齊爾已無法準確把握巴基斯坦的政治氣候,所以,她召開了人民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