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子,不想再聽她羅嗦,啪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已完全不信她的話。這些證券諮詢機構,在誘使你人會之前一般都說得天花
亂墜,一旦入了會你就會發現,他們推薦你買的票賺少賠多,賠了活該,不負任何
責任。還有那些證券分析師,漲時看漲。跌時看跌;今天剛在電視中鼓吹大盤飆升
在即。似乎你不趕緊買票就肯定踏空了;後市大盤不但沒有飆升。反而大跌。同樣
一個分析師,又會大言不慚地論證大跌的合理性,把他日前在電視上講的話忘得幹
乾淨淨,說話不負任何責任。許非同想,開始炒股時沒聽這些分析師的,反而小有
贏利,迷信上了他們之後不是屢戰屢敗嗎?就是這個鄭娟。指導辛怡操作幾乎沒對
過一次,現在還有臉再來電話!
丁鈴鈴,手機又響了。許非同一看還是鄭娟。積蓄在心中的憤懣再也壓抑不住
了,他開啟手機,沒容對方講話,就惡狠狠地大聲罵了一句:“別放你孃的臭狗屁
了!”
關了手機,他走到主臥,見窗戶下小雨正側臥在那裡注視著自己。一時,萬千
情感湧上心頭。就是因為這個女人。辛怡才命歸黃泉;就是因為這個女人,自己才
傾家蕩產:就是因為這個女人,自己現在連工作都沒有了。被學校限令三個月之內
調出,否則將被除名!就是這個女人,口口聲聲地說愛著自己,可在自己最倒黴的
時候卻背叛了自己!他再也剋制不住心中的憤怒,順手從寫字檯上拿起一把裁紙刀,
衝過去在小雨的身上臉上狠狠地划起來,隨著刀刃的划動。小雨被肢解成了一條條
塗著油彩的布片飄落在地上。許非同狠狠地在布片在跺了幾腳,心頭的怒火才稍稍
平息了一些。
他走下樓,一個人來到了肉餅張。
夥計見是許非同,忙客氣地迎上來邊擦桌子邊問:“怎麼著?還是老規矩,四
兩肉餅、兩碗雜碎湯,外加一瓶小二?”
許非同搖搖頭:“不,一瓶二鍋頭,半斤羊雜碎。”夥計詭異地望著許非同:
“怎麼改戲了?那位小姐呢?有幾天沒見你們二位過來了!”
許非同瞪一眼夥計:“怎麼那麼多廢話!”
“得,您稍候。”夥計看出許非同不高興,忙陪著笑臉轉身走了。
許非同自斟自飲,不一會,一瓶二鍋頭已經喝去大半。他又倒了一杯酒,端起
酒杯正要往嘴裡倒,手被摁住了,抬頭一看。見是一個四短身材的中年男人站在面
前。
“許先生。您還算是個爺們兒嗎?”
許非同瞪著血紅的眼睛,舌頭打著卷兒地問:“你。你是誰?”
“您甭管我是誰?我只想告訴你一句話:小雨是個好女孩兒!天底下沒有比她
更好的女孩兒,你那樣對待她,虧心呀!”
許非同聽了氣不打一處來,歷聲吼道:“你別在我面前提她。她是個淫婦。是
個魔鬼!”他一把摘掉帽子,露出雪一樣的白髮:“不是因為她我不會家破人亡!
我恨她,恨不得生吃活剝了她!”
中年男人一把揪住許非同的領口,把他從椅子上拽起來。騰出右手。掄圓了抽
了許非同一個耳光,許非同一個趔趄倒在地上。中年男人還不罷休,揪著許非同把
他拖出門外。還不到吃飯時間,沒有幾個顧客,只有夥計見狀,拉住中年男人說:
“別打人呀,您再動手我可報警了!”
肉餅店老闆走過來,拽了一把夥計,罵了一句:“報警!報警!來了警車咱們
的生意還做不做?把他們請出去不就結了嗎?”
中年男人正是劉胖子。那天,他找金戈退回了佣金心裡才稍稍平和了一些。他
知道—許非同怨恨小雨,把幾乎所有的後果都強加在了小雨身上,這讓他替小雨不
平。他要告訴許非同,所有這一切,小雨毫無過錯可言。從一開始,她就在真心實
意地想幫他;為了幫他,冰清玉潔的小雨甚至不惜向汪海獻身!
這是隨便一個什麼女孩兒可以做到的嗎?如果不是用情太深,如果不是愛之太
切,小雨能作出這麼大的犧牲嗎?還有辛怡她多無辜。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