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9部分

很快就交上了四千元。於是,新娛樂場“大羅天”的入口處便赫赫然矗立起四大金剛把門似的四大廣告牌,甭說那牌子的大小,就那字,一個就六尺多高,中等個的人舉起手來夠不到頂!這大代價做廣告,誰這麼大的手筆,什麼東西這麼值得破費?宋棐卿的東亞公司,東亞公司的產品“抵羊”是嘛玩藝兒?——那四個大字不是寫得明明白白:“抵羊毛線”。新建的又在日租界的“大羅天”,可說是往來無窮漢,出入盡富翁,用毛線麼?在那兒見過,是叫“抵羊”,那麼肯花錢,必是個好產品。更有一層深意:傳揚出去,人們定會說:好傢伙,這“抵羊”可真是名副其實呀,居然闖進日租界裡去揚名兒,好膽識,好骨氣!這樣的實力,這樣的氣派,不買國貨豈不在“羊”前丟人?買國貨而不買“抵羊”,豈不是目不識貨?這題外作用,又怎是那四千元衡量得的?也有人向宋棐卿建言:放大地宣傳“抵羊”,卻對“東亞”隻字不題,未免失之偏頗。須知國人傳統,歷來是重店而附之以貨,店的名聲大了,買賣自然好做得多。宋棐卿卻說:老一套是老一套,我正是要反這老一套。老一套是內局式的買進賣出,啥行好乾啥;新一套卻是產品定型,開放型經營,產品領路,質量、信譽當先,產品出去了自有人來找你,我但願人人只識“抵羊”,不知“東亞”,只認貨,不認人,這才足以保障發展!宋棐卿五十多年前的產品廣告觀不是與今天的十分相近了麼?

在報紙上登載。報紙在電視等現代手段未興之際,是最好最可靠的宣傳媒介。人們當時讀新聞,找資訊,最好途徑也是報紙。因此,在報紙上登廣告是影響甚大的。宋棐卿登廣告也是不惜重金。且不僅一報一時的,像《大公報》這樣舉國聞名,發行量很大的報紙與《益世報》這樣傾向面較明顯的專報,宋棐卿都買下整版整版的版面,大作廣告,並且不只一度。

在電臺上播發。原來只是在早晚節目中穿插。後來,為了宣傳有效,宋棐卿親自出面與託人代辦,重金禮聘京劇名角,或曲藝界知名演員為商業電臺演出節目兼做廣告,手段已與今天相似,已形成專業性廣告,在當時,卻幾乎沒有二家。

利用其他文藝形式。向電影院付酬加演幻燈片。這在解放初是常事,可在當時卻沒有多少家;出資組織演唱會、文藝晚會作產品宣傳;僱用軍樂隊,熱熱鬧鬧地先導,宋棐卿親自帶領隊伍上街,扛的扛,抬的抬,拿的拿,各色標明廠名、品名的彩旗,各式各樣醒神悅目的斑斕鮮豔的宣傳牌上的“東亞”、“抵羊”與生動、放大的彩繪商標如游龍走鳳,吸引了一大群又一大群的隨觀者。在行進中,宋棐卿不時地向隨觀者致意,有甘為吶喊助威或表態支持者,就相應地贈送毛線,讓人們既看熟了“抵羊”的名號,也身受了“抵羊”的實物,宣傳效果甚佳。

利用社會活動,擴大社會影響。當時的社會活動是比較多的,如教會活動,社會慈善事業活動,商會的活動,商界同仁的聯誼活動,地方幫會活動等等,幾乎是週週不斷,宋棐卿也就次次不落,抓住活動契機,大做商品廣告,親自宣傳。更透過關係爭取到教育團體的邀請,去做興辦實業、提倡國貨、宣傳“抵羊”的演講,在天津的一些重要的學校幾乎無不涉足,如南開中學、南開大學、甲級商科學校、培德女校以及英國匯文與美國聖約翰教會學校等等;外地學校也適機必用。他的母校,故鄉的齊魯大學,北平的燕京大學自不待說,連設在煙臺、青島等地的教會學校,他也爭取去演講,去宣傳。

對經理商家與代銷點的廣告優惠。宋棐卿規定在原留利的基礎上,再做出千分之五的讓利,做為經銷者的宣傳費用,並鼓勵設立永久性廣告牌,經驗收合格,由“東亞”追補費用,而讓利費用照常;倘宣傳不力,永久性廣告牌不合格,則中止供貨,不再委託其經理。當時“抵羊”走俏,又得政府保護,誰不願意經銷?而且設立廣告牌不僅對銷售有益,往往也在經濟上有益。設在自家號前的自有東亞付款,設在繁華地點的更能賺東亞一點兒錢,何樂而不為?有此種種,“抵羊”毛線的廣告牌在全國七百多家經銷與代銷的商號門前與許多城鎮的繁華路口如雨後春筍般醒目地紛紛而立,名滿全國,廣為人知,甚至如今東北的七八十歲的老人,談起毛線,猶說“抵羊”!

參加展覽會,展銷“抵羊”。凡是聽到什麼地方舉辦展覽,宋棐卿都是極力設法參加,甚至做為具體規定:同仁中,凡有通報各地舉辦展覽會訊息者,獎勵銀洋二十元;凡有促成東亞參加展覽會併為東亞謀得有力地位者,獎勵銀洋一百元;凡有為“抵羊”公開展覽設計出別出心裁的方案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