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任已委了曾追隨宋氏兩代多年的李靜山。)一度合作愉快,後不久,由於袁紹周去經營了華光染織公司,才辭了職務,只做股東了。
一和兩勝,三局棋下過,“東亞”更盛,宋棐卿實業救國之心較“東亞”尤盛!他到處宣傳以至演講實業救國的道理與方法,直至上書當時國民黨政府的行政院長孔祥熙,痛陳為救國強國必須扶持實業的道理,使孔祥熙頷首稱善。宋棐卿愈加孜孜以求。
“抵羊”佔盡風光
生產起步,“抵羊”的牌號較實物先行。他使出周身解數,施出多種方法,透過多種渠道,緊鑼密鼓、直墨濃彩地宣傳“抵羊”,“抵羊”名上雲霄,身登顯位,大展“抵羊”雄姿,大顯“抵洋”功效。
還在一九三二年四月十五日公司成立之前,宋棐卿在物色專家同時,就物色下了宣傳能手,他要使輿論先行。因此,在確定了“抵羊”牌號之後,有關“抵羊”的宣傳手段已先一步實施,牌號先實物一步傳向了四面八方。
以廣告與相應的手段擴大企業與本企業產品的知名度,使其以嶄新的形象傳播久遠,深人人心,甚至熟悉得開口欲談、沉思必想的程度,是現代化經營不可缺少的最佳手段。
首先,宋棐卿在做廣告上是重點放在最佳環節,普遍鋪開,無孔不入,無所不用其心。
其次是實物宣傳,亦無所不盡其極。
做廣告,宋棐卿的手段很多,也很高,大體上說可分為:
製做永久性的廣告牌。繁華去處絕不遺漏,而且越是繁華,他的廣告立得越超群出眾,必欲以勢奪人。例如在官銀號設定的燈箱,就甚有威勢,甚為顯眼。官銀號地處通衢,在天津市東馬路與北馬路的交接處。明與清代之初,天津尚只是個衛所,隸屬於山東靜海縣,這裡就是衛所所在地,後來天津衛由於近海開埠得早,遂擴大為天津市,人們仍以天津衛沿稱,而這個交匯路口則更為繁華,被當地俗稱為“東北角”。由於洋務派頭子,清廷的北洋大臣李鴻章曾在此處設定官銀號,被叫出名。自清末至抗戰,此處一直是繁華之所,交通要道,四通八達,與許多繁華處吻接:就近即是日租界,西行一過路口就會過界。東扼金剛橋,橋接大馬路(今中山路);北通沽衣街,街連北大關;南起南馬路,路達南大門。天津人說:這是天津衛最哏兒的一塊“中國地兒”。如此衝要地界兒,宋棐卿拉上好友朱繼聖第一個大下了功夫。你好瞧吧,就在那最顯眼的地界,就在那人們出入“正興德”、“五和”等大商號的必由之處,瞧見沒,那大燈箱!好傢伙,一碼兒的一對兩隻,只只三丈多高——那叫十多米呀,好嘛,得花多少錢?甭提這麼大的燈了,就看那箱上的字吧,大老遠就瞧得真真的,好功力,好清爽!正正中中,一隻上兩個大紅金字,一書“天馬”,一書“抵羊”,羊、馬行空,賞心說目。趕情這不是賣的羊、馬,是人家兩個廠子的產品,那上邊不是標著呢麼:天馬頭上是“仁立”,“抵羊”角頂是“東亞”,下級的字也是龍飛鳳舞亦很醒目:“國人資本,國人制造”,好爽悅人眼,好振奮人心!如此巨大的燈箱,入夜以後,特別是人定店關的月黑之夜,更顯得格外明亮,整個路口一派光輝。這是嘛?咋這亮堂堂?不知者必由於好奇而問,待得到答案後必也是一番讚歎;左近消夜者,往來夜行人,這多方便,還是“東亞”“抵羊”、“仁立”“天馬”好,好極了!
在繁華的南京華樓迤北,“天津國貨售品所”的樓頂特寫似地安裝著一組八個大字的霓虹燈:抵羊毛線東亞國貨廣告做到了一切可能做到之處,只要具備擴大宣傳條件的地域或設施,宋棐卿就不惜工本地必欲一做。
例如,東亞公司興辦不久,有人在日本租界內興辦了一家娛樂場所,取名“大羅天”(故址在今八一禮堂)。開業之初,自然要大大酬賓,又是新場所,亦不乏獵奇逐新的富足之輩,宋棐卿認準了這是一個做廣告、接受廣告、傳播廣告的很理想的去處,便向“大羅天”老闆提出了在其入口處設立永久性廣告牌的要求。這要求使“大羅天”老闆嚇了一跳,好嘛你老,我這可是剛來,你老就上來了,這是日租界,你老那兩隻大“抵羊”別叫人家日本人搞毛線的看了煩,惹得起人家麼?可這位老闆也不便明白的拒絕——都是生意人嘛!生意人有生意人的不想達成生意的高招:您老要做廣告麼?好嘛來吧,這錢可是少不了的,多少?漫天要價,一個字——聽清了沒?是一個字,一個月——記仔細了,是一個月,一千元——別馬虎了,是一千元。這三個“一”你老可是別就地還錢!成!宋棐卿爽快地答應下來,